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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形勢

陳國紀年二十九年,陳燦六歲了,按照皇室規定皇子六歲後要離開母親在皇宮中單獨居住並在皇宮的尚書房進行開蒙教育。每天早上丑時(5點—7點)陳燦在小太監貴喜陪同下到尚書房開始上課,“哎,本想著這一世能夠活的自在一些,睡到自然醒,現在又要天不亮起來上課,這都什麼事啊”。陳燦心道。尚書房的夫子教的類似於前世的四書五經,禮儀。教授的物件主要是適齡的皇子,皇女以及勳貴子弟。經、史、子、集,陳燦前世也多有涉獵。但現在的經是聖人著作,史是正史,子是百家著作,集是這個世界的文集彙編。內容卻和地球華國大不相同。陳燦將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對史的學習上,對其他的內容只是做了大致的瞭解。透過對這片大陸歷史瞭解,陳燦知道這片大陸和地球華國一樣,經歷了上千年的分分合合。一百多年前,統一大夏王朝被諸侯聯合推翻後,大陸分裂成上百個國家,經過上百年的連年征戰,大陸還有四十多個國家,就好像華國的春秋時期。這片大陸向外延伸穿過大片的沙漠和高山還有蠻族和荒族,海外有海族。蠻族和荒族經常穿過沙漠或越過高山騷擾劫掠。海族只是聽說過,並沒有人去過。目前大陸有五個超級大國,領土都有上百萬平方公里,人口過千萬,分別是唐國、宋國、申國、京國、大成國。陳國是一箇中等國家,大約四十多萬平方公里,東西寬四百多公里,南北長一千多公里,南邊和西邊一部和宋國接壤,西邊另一部分和申國為鄰,東邊靠海,包著一個荊國,北邊橫亙著一座大山—大青山,大青山外雜草叢生,野獸橫行,鮮有人跡。陳燦覺得陳國毗鄰兩個超級大國還能生存下來還真是不容易。

每月,陳皇都要檢查皇子們的課業,其他皇子都努力在陳皇面前表現自己的能力,在陳皇面前侃侃而談,只有陳燦支支吾吾,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使陳燦在陳皇面前很不討喜,甚至被責罰。不過對於陳燦卻無所謂。“如果太優秀了,容易被針對,還是苟著好”,陳燦心裡想著。皇子六歲後,每月會被允許出宮一次。第一次出宮肯定要去外公家,陳燦從田妃那兒拿些禮物,帶著貴喜和侍衛來到了開遠侯府,陳燦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要了解陳國的一些情況,別人沒法問,只能問問外公,在書房分賓主落座,遣退下人。陳燦問候完開遠侯後,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外公,我能給我講講朝廷的一些事嗎,我也想替父皇分憂”開遠侯手捻長髯看著陳燦道:“燦兒,你還小,有些東西不是你想爭就爭得到的”。陳燦一聽,知道是外公誤解自己了,趕忙說:“外公你誤會我了,那個位子我不會去爭的,我只是想將來有自保的能力,總不能父王將來大行後,我的生死操縱在別人手裡,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自古皇家是無親情,父皇是仁慈君主,可是我的那些哥哥們呢”。開遠侯聽完,睜大眼睛看著陳燦。陳燦從開遠侯眼中看到了滿眼震驚。開遠侯站起身走到門口對門外家丁說到:“把書房圍住,十丈之內不許有人,誰來都不見”。然後坐回椅子上,說道:“這些話是誰說與你的”,陳燦道:“我最近在尚書房讀史,歷史上有許多為了皇位兄弟骨肉相殘的例子,不是我想不想爭,而是我的那些哥哥們認為我會不會爭,他們總會把一切潛在威脅扼殺在萌芽中”。開遠侯聽罷,欣慰的點了點頭,說到:“小小年紀能想到這些,大善”。接著介紹道:“我們陳國以文立國,武將地位比較低下,兵權也是由文官掌控。文臣以右丞相李渾為首,背後是陳國最大門閥李氏,皇后出自於李氏,太子的背後就是李氏門閥。左丞相徐佑,為人忠直,不結黨,不營私,在寒門士子中有很高的威望。翰林院祭酒孟祥生孟夫子是當世文聖,門生遍佈諸國,在士林具有崇高的威望。武官以太尉武王陳子昂為首,是你父皇的親弟弟,當年親領禁軍助你父皇上位。現今統領著都城宛丘的禁衛以及拱衛都城的虎賁衛和羽林衛,這是陳國最精銳的軍隊,安國公任峻威,也就是五皇子外公,領七萬赤焰軍駐守在與申國接壤的大散關一線,榮國公楊天霸,八皇子外公,領七萬血河軍駐守與宋國湧塘關一線,奉國公王承浩,三皇子舅舅,領五萬燕霖軍駐守荊國周邊。北境青山關有五千駐兵,守將是中郎將周儀。另外,二皇子母妃是宋國的安寧公主,四皇子母妃是申國的昭陽公主,六皇子母妃是荊國長公主”。聽完外公這番話,陳燦徹底不淡定了,地球華國拼爹,陳國內卷更嚴重。還要拼媽。自己的媽後臺不夠硬,以後還是苟著發育吧。陳燦沉思了一會對開遠侯說道:“以後在宮中,我還是要更加低調行事”。爺孫倆在書房交談了一天,就連午飯也是在書房中吃的,臨走時陳燦從老爺子家借了一些書籍,主要是一些地理,歷史,人文方面的書。並讓老爺子幫忙做各種重量的石鎖,等下次再來,拿回宮裡鍛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