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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邪性的黑符

“嗖”的一聲,一支弓箭朝著小九這邊直射了過來,這支弓箭直插泉眼上方的石壁裡,這一箭的力量之大,一般人無法做到的。小九聽到箭矢飛來的聲音,卻沒有躲避,他精神力早已釋放開來,目標並不是自己。所以繼續淡定地喝著冰涼的泉水。

只聽見一聲:“喂,把你的髒嘴從泉口挪開。”

一名綠衣男子突然出現,身邊還跟著兩名揹著大弓的隨從。小九沒有抬頭,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順著山路走去。但綠衣男子持劍抬手,用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股清雅的香氣撲面而來。小九抬眼看了綠衣男子一眼,發現他的相貌竟然如此清秀,水汪汪的大眼睛,翹翹的鼻樑,薄而小巧的嘴巴,非常合理的分佈在這張瓜子臉上,腦子忽然有個奇特的想法,真想上手去揉捏一下這張臉。綠衣男子兇巴巴地說:“喂,這可是山下村民們唯一的取水的源頭,你竟敢在這裡用嘴直接喝水?剛才在春樓裡你就鬧得沸沸揚揚,打擾了我吃飯的雅興,現在又來汙染水源,真是讓人討厭!”

小九並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殺意,輕輕撥開綠衣男子的手臂,並故意調侃道:“你要不來,我可能還會在這裡洗個澡呢。還好你來了,要不村民們都得喝我的洗澡水嘍。走了啦,後會有期!”

其實小九主要是沒有水囊,如果有還真不會如此,綠衣男子氣急敗壞,轉身直接踹了小九一腳,只聽小九:“你……啊……啊……啊……”從小路上滾了下去。

小九滾了好一段,被卡在一棵粗壯的松樹下。暈暈乎乎地聽到綠衣男子的笑聲:“哈哈哈……活該!誰讓你喝源頭的泉水的,哈哈哈……”

綠衣男子見小九半天沒有反應,一動不動,便走到小九旁邊,撿了一根樹枝戳他的頭:“喂,你沒事吧?快點起來,下次再敢偷喝源頭泉水的話,我還踢你下山!”

看著小九還動靜,轉頭起身準備叫大漢過來看看,一隻腳剛抬起,小九伸手一把抓住綠衣男子的另一條腿,用力一拉,本想以牙還牙,這一拉,可好,直接兩隻腳都離開了地面,小九正喜出望外:“讓你也嘗一下滾下山的感覺。”

但沒想到綠衣男子抓了一把樹枝,樹枝倒是應聲折斷,人卻沒有按小九的思路飛出去,而是旋轉地撲向了自己,小九這時心裡尷尬了,沒把人丟出去,反而又要給對方當墊子,下意識地抬起雙手,準備撐住撲來的身體,同時,斷裂的樹枝主杆斷裂處,就像計劃好的一樣,掛住了綠衣男子的髮帶,髮帶就這樣被掛走,頭髮直接散開,當小九看到這面容的時候,懵了,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心裡一動:“這原來是個女子啊,怪不得一身香氣,說話不像男子那麼直快。”小九這時看呆了,身體都僵硬了,兩隻手接下來承接住了這兩個軟綿綿的球體,感覺雙手從來沒有觸控過這麼軟的東西,而且根本掌控不了,感覺從手指縫往外溢,隨著身體的慣性,倒下來的身體並沒有停住,眼對眼,嘴對嘴,對手胸,不歪不斜剛剛好,就像被擺上去的一樣,完美貼合,嚴絲合縫。這時,山上的大漢雖然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看到綠衣摔倒:“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這時,小九和這位女扮男裝的綠衣都目瞪口呆,從未經歷過如此情形。兩人對視,心跳急促,呼吸變得急促,都想將這美好的時刻凝固。然而,綠衣突然感到兩腿之間有異,像是要被什麼東西頂起,好像想到了什麼,臉更加紅暈,她迅速用雙手撐著小九的肩膀,挺身而起。低頭一看,自己的雙圓還在小九手中,右手從小九肩膀放開,推開小九的手,順手“啪”,給了小九一個嘴巴子。小九呆若木雞,綠衣尷尬地想鑽進樹洞裡去。兩大漢這時也跑到他們身邊:“小姐,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綠衣側過臉,擔心臉上的紅暈被大漢看到:“沒事沒事,剛剛不小心摔倒了,已經沒事了。”

其中一名大漢指著小九問:“那這小子怎麼辦?”

綠衣徑直走向小路:“不用管他,已經教訓過他了,我們走吧。”

兩名大漢隨即跟上。小九緩慢地爬起來,回憶著那一刻的感受,搖了搖頭,站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她叫什麼名字?”

笑容從嘴角綻放開來,好像還挺喜歡這種體驗。鎮定了一下,他感覺肚子餓得咕咕叫,趕緊沿著小路往山下走去。

這時,在剛才泉水的彭邊樹林裡站起一個黑衣人,看到了所發生的一切。

小路很窄,兩邊綠樹成蔭,樹林裡不停地有小動物竄來竄去,就在小九想著怎麼填飽肚子時,一片桃樹林映入眼簾,小九看到之後樂壞了,這可是這條山路上唯一的果林,小九到了桃樹前,跳起身揪了兩個紅潤飽滿的桃子,也顧不上找水洗,直接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啃了起來,十分鐘不到一連吃了六個,隨身又打包了十來個,桃子在這條山路上可是很有用的,即能充飢還可以解渴,一舉兩得。

下山的這條路必須經過這桃樹林,小九吃飽肚子心情也大好,腦子又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那一幕,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溫飽思什麼來著啊。

小九走著走著,天色也漸漸暗下來,小路開始拐彎,地上插著一木牌,上面刻著:“隨路繞行,切勿橫穿”,但是小九不想繞路,想直行,直接穿過桃林,想省一點兒時間,早早達到新村,所以並沒有理會,繼續直行,走了一段,發現越走越冷,前方桃樹越來越少,好像前方就要走出桃林了,當小九跨出桃林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小九呆住了。

這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這可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墓地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墓地,因為墓地被淡淡的白霧所籠罩,曾經聽師傅說,墓地乃極陰之地,墓地面積越大,陰氣就會更勝,小九心裡一涼:“這可怎麼辦?這麼密集的墳地,哪能過得去,走過去肯定會誤踩到,而且這陰冷無比,白霧密佈也看不清路啊,乾脆還是退回去吧。”

這才後悔當初沒有聽牌子上的話,當小九轉過身,呆住了,哪裡還能看到桃林,面對的是也是一望無際的墓地,小九這下懵了,明明剛剛從桃林出來,走不到十步,動都沒有沒動過。但眼前的一切讓小九動都不敢動,不知道這到底是幻境還是進入了迷陣,腦子迅速地在回憶剛才進來時的一切細節,印象中,最後一棵樹應該離自己只有兩三步的位置,小九決定後退三步,邊走邊伸著胳膊左右摸,但是已經走過了三步,卻沒有摸到東西。

“難道這個桃林才是幻境?不可能啊,我剛吃的桃子不就是從桃樹摘下來的麼。既然前面和後面都是墓地,朝哪走都是走,那就按計劃穿越過去。”

小九站定,眯著眼睛,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走去,小九多了一個心眼,邊走邊摸一下石碑頂部,他怕這些墓地也是幻境,他邊走邊摸,嘴巴里還不停的說著:“晚輩路過,望得罪之處請長者見諒……”

邊走邊唸叨著,小九這個舉動,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的,尊重一切陰靈。小九的記性是非常好的,走過的路大致上都有印象,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小九忽然停下了腳步,感覺同樣的石碑和同樣的名字已經出現了第三次,腦子裡忽然想起師父曾經給自己講過的一個故事:“江湖傳言,有一種神秘的現象,名為鬼打牆。相傳在夜幕降臨之時,惡靈鬼怪便會出沒於荒郊野外,利用這種奇異的力量,將行至其中的無辜之人困住,使其迷失方向,無法自拔。”

鬼打牆的詭異之處在於,受困之人往往感覺四周景色變幻莫測,如同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他們來回奔走,尋找出路,卻始終無法擺脫這片迷霧。而那些鬼怪則潛伏在暗處,窺視著獵物的掙扎,肆意地嘲笑著他們的無助。

這種現象的出現,往往與地形地貌有關。有時是一片密林,讓人無法分辨方向,有時是一座荒涼的古墓,隱藏著無數的陷阱和機關,還有時是一座巨大的迷宮,讓人在其中徘徊不定,陷入無盡的黑暗。

然而,正所謂“天道酬勤”,江湖中的英雄豪傑們,憑藉著過人的智慧和勇氣,逐漸揭開了鬼打牆的奧秘。他們發現,要想破解此法,必須保持冷靜,用心感受周圍的一切,尋找到那些隱藏在細節中的線索。只有這樣,才能找到通往光明的道路,戰勝那些邪惡的鬼怪。

鬼打牆,雖為邪術所制,但也可成為江湖中一段傳奇故事。正如那句古老的諺語所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在這充滿荊棘與險惡的江湖中,英雄豪傑們必將勇往直前,披荊斬棘,終成一代傳奇。

回憶完老師曾經講過的故事,小九鎮定下來,閉上眼睛,用心地感受著身邊的一切,片刻後,小九發現,這個墓地好像在緩慢地旋轉著,又好像被一股力量刻意的掌控。這股力量好像很悲傷,又好像很憤怒,大致方向就在右前方。心想:“看來是躲不掉了,那我就去會會你。”

小九沒有睜開眼睛,此時周邊的一切好像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小九以前沒有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殊不知當他佩戴九色手串時,附帶著疊加精神力的功能,讓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小么,你在嗎?”

“在的,主人,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閉著眼睛,都可以感受到身邊的一切,好像和睜著眼睛一樣能看清東西,這是系統裡的什麼技能?”

“主人,不好意思,這不是系統的技能,小么檢測到你手上的九彩手串,有翻倍精神力的作用,精神力突破到一定數值之後,便可以探查周圍環境,和眼睛功能類似,但是精神力可以感應到眼睛看不到的東西,精神力越高,看到的東西越清晰且越遠,不過會消耗一定的精神力。”

小九用另一隻手摸著這個手串說:“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手串起了作用,小么,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那你能感應到右前方的能量嗎?那是什麼?”

“主人,我感應不到右前方有什麼,我的資料庫雖然很龐大,但是在我的訓練資料中並沒有此類資訊。但小么可以感應到主人心跳很快,很緊張。”

小九尷尬道:“咳咳,誰說我緊張了?我,我可沒有。”

“好吧,主人,不過我可以檢測到右前方有寶物,希望主人可以獲取到,任何寶物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小九心中一震,問:“又有寶物?不過,在這找寶物之類的不就是大海撈針啊,誰知道是陪葬品還是什麼,我不可能挨個挖開看吧。”

“主人不必多慮,這寶物級別不高,能否獲取並不重要,對於現在的你,如果能獲取當然是最好。”

小九點了點頭:“謝謝小么,我明白了。”

前行片刻後,一個散發著黑霧,通體黝黑的巨型石碑出現在眼前。

這個通體黝黑巨型墓碑上,字跡已經被風蝕的看不清,只能看到下面部分模糊不堪的字跡,“良之墓”的字跡。更奇怪的是,墓碑上竟然還有一道“符”,更詭異的是,這道“符”竟然是黑色的,上面的符文是血紅色,用精神力感應的時候,這道符的能量強到讓人窒息,所有的能量都是這道符散發出來的,小九確實有點懵,暗自嘀咕:“之前只聽師父說過,有些門派可以用“符”鎮壓邪氣,倒是沒聽過“符”還會製造邪氣,難道是我精神力出問題了?不可能啊,看得沒錯啊,就是這道符在釋放邪氣。”

小九尋思著,倒是想看看撕下這道“符”後,到底會發生什麼。咬著牙,朝著墓碑走去,越是走近,越是寒意刺骨,但是背上的冷汗卻沒有停止,小九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寒的寒意,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多一個選擇,自己絕對不會走一步,他也明白,這裡的一切都是因為這道“符”所致,但小九心中也在好奇:“這道“符”為什麼會貼在這墓碑上?誰又會做這種事情呢?還是儘快撕下這道“符”,不然就出不去了。”

此時身體也沒有像往常那般靈活,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著,使自己行動受到了阻礙。小九舉步維艱,還有三米……兩米……一米,每近一米就感覺身體上多了千斤之重,一步比一步艱難,壓迫感已經到了小九的極限,已經到了再無法邁進一步,雙手撐地,這時鼻血已經開始從鼻腔流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從來沒有受到過這般壓迫力,就在思索怎麼是好的時候,系統提示:“主人,檢測到你身體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身體也變的非常虛弱,建議不要再前行。”

小九也是確實是寸步難行,動都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看著近在咫尺的黑“符”,卻無能為力,小九聽了小么的建議不再向前,慢慢向後退卻,退出兩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擦著鼻血,眼睛還不甘心的盯著這道黑“符”,可能是之前壓迫太強,完全沒有意識到腰部的匕首不停在顫抖,這時小九摸向腰間,抓住匕首,抽了出來,只感覺手臂隨著匕首不停顫抖。匕首彷彿很興奮,明顯感覺匕首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好像在和誰較勁似的,忽然間,匕首的第三顆星洞閃了一下,同時深邃的星孔好像開始旋轉,眼前的白霧也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漸漸的形成龍捲風一樣的形態,但是很細小,就在眼前,凝聚在一起的白霧以龍捲風的形態,和匕首的星洞連線到了一起,向上看去,空中瀰漫的所有白霧,都開始隨著這細小的龍捲風一起旋轉著。小九驚駭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去,這也行啊?”

看著匕首不停的吞噬著這些白色霧氣,小九越發的喜歡這把匕首,和師傅之前給他匕首的時候完全兩個態度,眼睛一直盯著空中旋轉的白霧聚集的越來越多,黑色的“符”開始煽動起來,好像在向匕首求饒。片刻後,空中的白霧越來越少,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顯露了出來,在最後一縷白霧被吸進去的時候,黑“符”的符文也化成一團黑色霧氣,從反方向飛起,好像有生命一樣,正要逃跑,只見匕首寒光一閃,除了兩個星洞發著白光,其他的星洞好像同時旋轉起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脫,只見那團黑氣還沒前行出一米,就被匕首拉扯了回來,黑色霧氣左右扭動,像一隻遊走的黑魚,但是它的命運已經註定,接觸到匕首是時候,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黑色龍捲風當中既然有閃電般的光閃爍著,“嗖”的一聲,完全不見蹤影。此刻,天空明朗,再無一點霧氣,只見匕首在空中還在繼續顫抖著,小九因為上次的經驗,知道匕首在吸收消化這些能量,隨手從空中抓起匕首插回腰間的刀鞘裡。便一步一步走向了這座黝黑的墓碑,當小九走到墓碑面前,手摸著這塊墓碑,感覺非常平滑,這並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製成,用袖子除去石碑上面的灰塵,除了風蝕的痕跡,石碑下方的絲滑程度不次於玉石的手感,如果這不是一塊石碑,估計小九都會想方設法把這塊石頭搬走。

此時,現在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是那麼明顯,經歷了剛才的一番周折,小九現在是又餓又累,從包袱裡掏出一個圓潤的桃子,望著石碑說:“前輩,給你一個我剛摘得桃子。”

放在石碑前,又隨手拿出了一個,坐定後靠在石碑的側面,三兩口就啃沒了,由於匕首剛才的發揮,自己好像對墓地也沒有之前那種恐懼,反而感覺到很安全,小九確實累了,身心一放鬆,不一會就睡著了。

“小子,你好像有異於凡人,你從哪裡來?”一個渾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