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它連KPI都沒有。
系統心道。
沈黎若有所思，“這個‘七級浮屠’任務，是不是我救了蕭清和，才完成的？”
“是的，人類有句古話，叫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宿主在面臨扣除一億資金換一人到現代十五天時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選擇兌換，所以完成了這個任務。”
沈黎失笑，“這不是正常人都會做出來的舉動嗎？生命，在什麼時候都比錢重要，錢沒了還能賺，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然，有時候錢比命還重要，各人有各人的選擇。
“對了，統子，這個優惠劵是什麼？”
系統解釋：“系統為宿主提供的宿主保護功能可以使用，等到達一定等級後，開啟系統商城也可以使用。”
沈黎抓住了重點，“系統商城？這個需要到達幾級？”
系統機械音響起：“對不起，宿主許可權不夠，無法回答。”
沈黎：“……”
好叭，一步一步來吧。
蕭清和窩在房間裡看書，一直到沈黎喊她吃飯，蕭清和才放下手裡的書。
“清和，你在看什麼書？那麼入神？”
“是《齊民要術》，”蕭清和雀躍道，“姐姐，這裡真的好好啊，那樣珍貴的農書，居然任人隨便看！”
沈黎一愣，她沒具體看過書櫃有什麼書，居然連《齊民要術》這種書都有？
蕭清和小嘴叭叭叭：“那上面記載了好多農學知識，好多我都不知道，要是我能學會，大夏肯定會種出更多的糧食！”
她眼睛中的光芒比陽光還要熾熱，沈黎看著興奮的連飯都顧不上吃的蕭清和，心裡忽然有了個主意。
“那就學習，”沈黎認真道，“清和，你先看書，我給你搜集所有有關生產的書籍。”
“不只是農學，還有冶鐵、製鹽等等。”
蕭清和迷茫地看著沈黎，“姐姐，你的意思是？”
沈黎不答反問，“清和，如果有一天你們再次回到京城，你想做什麼？”
蕭清和見沈黎神色嚴肅，她也跟著認真思考，“……姐姐，我想研究如何提高糧食產量。”
她跟沈黎說了流放路上她看到的，流放隊伍大都會經過一些村鎮，這些村鎮有一個共同特點窮。
窮到吃不了飽飯、穿不了暖衣。
究其根本，還是生產力太低，百姓種的糧食產量不高，稅收又十分嚴苛，自然就越來越窮。
蕭清和正色道：“民以食為天，姐姐，你們這裡有那位老先生貢獻終身研究水稻，所以才讓百姓吃上白米飯，那我為何不可以？”
“雖然我不精通此道，但將一生投入其中，怎麼著也會有些小成果？”
蕭清和俏皮一笑，“當然，我還有姐姐的幫助呢。”
沈黎在心中嘆息一聲，如果蕭清和出身普通，她學什麼都可以，可她的家族不一般。
是真的有皇位可以繼承。
之前沈黎跟謝漓說過，如果謝家造反，她可以為他們提供糧食武器。
但謝家人忠君愛國……不算是忠君，只能說他們忠於賢君明主，愛的是國家的黎民百姓。
這樣的謝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造反的。
畢竟國家興或亡，受苦的都是百姓。
沈黎確定有朝一日，謝家會重返京城，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狗皇帝給拉下馬。
之後就是另擇新帝，但新帝無論是誰，都會在未來的某一日再次忌憚謝家。
沈黎將她的想法一點一點剖析給蕭清和聽，蕭清和逐漸收緊掌心。
她分析道：“姐姐，我兄長死後，皇帝只有四個皇子。”
“一個是於貴妃所出，一個是賢妃的孩子，另兩個皇子的母妃不受寵，在宮裡相當於透明人。”
沈黎問道：“你覺得他們誰會容得下手握兵權的謝家？”
蕭清和沉默，然後搖頭，“都不會。”
縱使謝家並無反心，但當皇帝的向來疑心重，兵權在謝家手裡，皇帝恐怕一日都睡不著。
“那假設，謝家把兵符交給新帝，新帝會如何？”
蕭清和想了想，“兵符只是個物件，謝家的聲名盡在人心，新帝恐怕不會放任比他還得人心的將軍活著。”
沈黎攤手，“所以，這是個死局。”
蕭清和喃喃自語，“難道真的要造反？”
造反一定會死人，死的都會是黎民百姓，但她也不想讓自己的親人頭頂時刻懸著一把刀，隨時可能斃命。
“不一定，”沈黎食指輕叩桌面，“還有一條路。”
“什麼路？”
“你，蕭清和，登基稱帝。”
蕭清和愣住，隨即擺擺手，“姐姐，你別說笑了，哪裡有女子當皇帝的？”
“怎麼不可能，”沈黎反問，“既然女子可以上馬殺敵鎮守一方，可以手握銀針救死扶傷，為何不可執掌天下、受萬民敬仰？”
“在我這裡，沒有什麼能不能，只有敢不敢。”
“你也是蕭氏皇族的血脈，為何不能與男子爭上一爭？”
蕭清和沒有說話，沈黎沒有催促她立刻回答，此時，她心裡正在進行天人交戰。
一個聲音說，“女子怎麼可能稱帝？縱觀大夏朝及周邊各國，從未有過女子稱帝的先例。”
一個聲音說，“男子既然可以，那女子為何不可？既然有資本，為何不爭一爭？”
沈黎看著眼神沒有焦距的蕭清和，默默開啟電視，播放講解影片武則天的傳奇一生。
隨著影片進度條走到盡頭，蕭清和的眼睛也越來越明亮。
“姐姐，”蕭清和抬頭，注視著沈黎道，“我想好了。”
沈黎用鼓勵的眼神望著她。
蕭清和深吸一口氣，“既然男子可以稱帝，為何我不可？既然歷史從未有過女子稱帝的先例，那我就當第一個！”
“都說女子只要相夫教子，當個賢妻良母就好，我偏要嚐嚐權勢的滋味！”
“好！”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一陣掌聲響起，蕭清和忽然覺得不太好意思。
她小小聲道：“姐姐，我又想了想，權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這個東西，殺父弒子的如過江之鯽。”
“我想，如果我得到了說一不二的權勢，我所做的，一定是為百姓謀福祉，為了國家的富強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