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錦依言調整。
竟然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鏡頭裡,他像一個壁虎一樣,從下面動作迅速的直接爬了上來,身上還揹著一個穿著臃腫的人,兩人目標明確,直奔她的陽臺。
聞錦看著他們用拳頭砸開玻璃,然後動作靈活的翻了進去,人影到這裡就看不到了,聞錦反覆看了好幾遍,終於確定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賀昭又說,“再往後調三十分鐘。”
不是,他們在她家裡待了半個小時啊?聞錦有些匪夷所思的想著,手上動作非常麻利的往後拉進度條,只見那兩個人扛著她的東西,大包小包的沿著原路又爬了回去。
聞錦,“……”尼瑪!
賀昭看著她的側臉,眼底泛起細碎的笑意。
聞錦咬牙切齒的又看了幾遍,尼瑪,砸了她的窗戶,偷了她的東西,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把手機還給賀昭,“謝謝。”
賀昭挑挑眉,“不客氣。”他把玩著手機,“你怎麼打算?”
聞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辦?”
賀昭把目光轉向她的陽臺。
聞錦哦了一聲,“還能怎麼辦。”她的語氣聽著沒什麼起伏,“拿回來唄。”
賀昭微微一怔,旋即,眼底的笑意像潮水一樣在臉上蔓延開來,散發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聞錦沒有察覺,她起身,“那你?”
賀昭手指一頓,語氣帶了點不自覺的試探,“我和你一起?”
聞錦疑惑的看著他,十分不解,“你去幹什麼?”
賀昭轉了轉眼珠,道,“嗯……我挺能打的?”
聞錦一聽,好像也是,遂同意了,“那隨便你。”
66全程夢遊,聽天書一樣,等要出門的時候才嗷嗚嗷嗚叫起來,似乎在問,幹什麼去?
聞錦帶上大門,“去拿東西。”
66似懂非懂,但很聽話的跟在她身後,它的鼻子很靈,出門後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聞錦和賀昭跟在它後面追,冷空氣像刀子一樣反覆切割著鼻腔和咽喉,賀昭皺眉,“今天又降溫了。”
聞錦抽空瞟了他一眼,開口就是煙霧繚繞,“你怎麼知道?”
賀昭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方塊兒,上面散發著紅色的光,聞錦放慢腳步,“溫度計?”
他點點頭,語氣有些嚴肅,“零下55。”
降了這麼多?聞錦咂舌,“怪不得這麼冷……”66在前面回頭,仰天長嘯。
賀昭抬手攏了攏外套,嘴唇凍的有些白,“估計還會繼續降。”
聞錦使勁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結了細細小小的白色冰霜,“也許吧。”她心不在焉的說道。
對於這些,她知道的可能還沒有賀昭多,她只知道一些關於主線劇情發展和故事結局,具體的細節和諸多災難發生的節點,她其實也燈下黑。
賀昭側頭看她,少女的側臉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66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了腳步,它低著頭到處嗅來嗅去,但顯然收穫不大,天氣太冷了,又颳著風,氣味在空氣中經過這麼長時間可想而知有多麼難捕捉,它能找到這裡,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兩人分兩頭檢視。
賀昭去左,聞錦去右,天氣越來越冷,黑色的夜幕裡也許隱藏著什麼,讓此時還在外面遊蕩的人不得不打起12分警惕,聞錦拿著小手電筒,藉著微弱的光緩步向黑暗中走去。
耳邊出了風聲,就是她和66踩在地上的摩擦聲,很平靜,她把手電筒往牆面上照,那人看起來挺能爬的,沒準能發現什麼。
不過那人顯然沒走這種不尋常的路,或者他在更高的地方也說不定,總之聞錦並沒有在附近發現什麼腳印或者攀爬過的痕跡。
走了大概五分鐘後,聞錦面前再次出現一個分岔路口,不過這次只有兩條路,一左一右,她站在中間,66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它的情緒有些波動,片刻後,它徑直往右邊走去。
聞錦跟在它身後,腳步刻意放緩。
三分鐘後,66在一處平房門口停下腳步,它仰頭看著聞錦,喉嚨裡發出很小聲的哼哼,爪子扒拉著堅硬的地面。
聞錦對著它比了個噓的手勢,隨即她靠近鐵門,耳朵貼在上面仔細傾聽裡面是否有聲音,但她聽了半天,耳朵裡除了呼呼的風聲就是66鼻腔噴息的聲音,裡面似乎沒有人。
不對。
難不成是66搞錯了?聞錦皺眉,不太可能,而正當她打算站直身體的時候,耳朵裡忽然捕捉到一道不屬於她和66的聲音,誰踩了一下地面上的枯枝。
但這聲音轉瞬即逝,快得讓人懷疑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但聞錦知道不是,她眸光一沉,下一秒,她抬腿毫不客氣的踹開了這扇看似很結實的鐵門,門板飛出去哐噹一聲砸到地上,屋子裡應聲傳出一道刺耳的尖叫,是女人的聲音。
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兩個人其中的那個女人。
66幾乎是在門板落地的一瞬間就咆哮著衝了進去,它聞到了它自己的味道,天殺的,這兩個狗賊,把66的兩條毯子也拿走了。
聞錦還沒動,突然,她瞳孔一縮,在她左手邊的黑暗裡衝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身影還拖著一條粗粗的尾巴,甩在地上砰砰作響,聞錦神色一緊,身體進入攻擊狀態,同時心裡暗罵,什麼東西?
那人出來後走位靈巧的避開張牙舞爪的66,直衝站在院子中間的聞錦而來,可能是覺得她比較好欺負一些,也是,在外人眼裡,66畢竟是一隻殺傷力裡十足的野獸。
聞錦先是一愣,隨即立馬又是一喜,她正愁找不到人練手,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能力怎麼樣了呢,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給枕頭啊!
這人來的正好!
聞錦調動體內的金紅色珠子,能量從丹田處源源不斷的湧入周身,周圍的風親暱的環繞著她。
那人見狀悚然一驚,想停手卻已經剎不住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頭撞進她身側的綠色風圈內。
刀割般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
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明顯,即便是在黑暗中,躺在地上的男人也看到了,他捂著傷口的動作一僵,痛的麻木的腦袋裡根本搞不懂她為什麼這麼開心。
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