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洛軒宇他們需要回警局,把學校情況報告給上級。所以,為了儘快查出來真相,他直接讓警員把三名嫌疑人帶回去了警局。
陳雯麗她們三個,應該沒想到洛軒宇這麼快就再次召喚她們問詢,她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調查而已,所以並沒有太緊張。然而,當她們走出校門,看到那三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時,她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陳雯麗結結巴巴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們要被帶去警察局嗎?為什麼會這樣?”另一個女生也驚慌失措地說道。
她們知道如果自已被帶去了警察局,就說明要在警局留了案底,今後出去社會找工作被人發現,自已什麼前途都完了。因此,在被即將帶離學校大門的時候,張曉曉第一個大喊:“我錯了,警官!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求你們不要帶我去警察局!去了警察局我未來前途都完了!”
看見張曉曉第一個投降,吳湘琳也放棄了掙扎,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急切地說道:“我也說,我也說,警官!我把我知道的,都說!這次不會再說謊了!”
洛軒宇走在押送隊伍的最前面,看見這兩個女孩子,手腳發抖,癱坐在地上的樣子,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嚴肅地開口說道:“想不去警局可以,但是,如果你們再敢做假供,被我查到,你們等著背一輩子案底吧。你們是不知道串供和做假供的後果嗎?”
兩個人看見洛軒宇嚴肅狠厲的表情,瞬間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反觀被隊伍押在最後面的陳雯麗,一言不發。
洛軒宇看了一眼,點頭示意兩名警員過來,在他們耳邊耳語了幾句後,繼續說道:“把這個叫陳雯麗的女孩,給我帶回去警局,我要親自審她。”
回到警局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七點了,因為今日最近L市發生了三宗莫名死亡案件,為了破案,警局的同僚們都忙得腳不沾地,大家都不敢鬆懈,恨不得用上24小時去查案,早日結束戰鬥。
帶隊去光明小區的陳隊也回來了,他帶回來了一個男人。洛軒宇到達警隊辦公室的時候,剛剛碰到陳隊精神疲憊地從審訊室出來,他看了從門口看見壓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進來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麼,經過洛軒宇身邊時,說了一句:“案情有點棘手,我估計少不了靠你,你結束後,來一下我辦公室,我們開個案情會議,看看要不要併案調查。”洛軒宇說了一句好,然後,讓警員帶著陳雯麗去了1號審訊室。
進入審訊室後,洛軒宇拿著今天收集的資料和組員從張曉曉,吳湘琳手機上覆印下來的微信記錄,坐在了審訊室的桌子前,旁邊依然配了一個記錄人員。
自陳雯麗進入審訊室以來,她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說過一句話。然而,她的態度卻非常配合,似乎願意聽從警方的安排和指示。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神平靜地看著前方,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洛軒宇看了一下從醫務室借出來的病人記錄,裡面記錄道“林珊珊,舞蹈系B班學生,病因:過敏,症狀:臉上面板出現瘙癢,出現紅斑、腫脹,還曾出現輕微的腹瀉等症狀的。”的記錄內容後,開始詢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林珊珊有過敏源的,而過敏源還是芒果,是她告訴你的?”
“我知道她有過敏源,也是不小心偷聽到她和師姐的對話。大概是去年吧,我們舞蹈室排練結束,我因為和人有約,就提前離開了。一般舞蹈室最後走都是林珊珊和趙師姐,她們感情很好,經常會結伴一起出去吃飯逛街什麼的。所以,我和朋友吃完晚飯後,自已往學校走的時候,在一個飲品店門口遇到了林珊珊和趙師姐從裡面出來,我本來想走過去給她們打招呼的時候,結果就聽到了趙師姐說,這款飲品是新出的,很好喝,她本來想推薦給林珊珊試一下,結果,林珊珊告訴她,她從小對芒果過敏,所以,從小到大,所有芒果味的東西,她都不碰的。有一次同學送她的糖果,她沒看包裝,開啟包裝添了一口,馬上第二天,自已就出臉上就出紅斑變腫了,差不多要兩個星期才好。我當時聽到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原來這麼完美的林珊珊,也會有醜的時候,我在想啊,如果林珊珊有一天過敏變腫的話,應該會很醜吧!應該就沒有人再喜歡她了吧!”說這段話的時候,她是微笑著說的,就好像這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害她,讓她過敏,從而不能參加選拔?”
“當然了!憑什麼她林珊珊,大家都愛護她,理解她,喜歡她!我比她差哪裡了!我只是比她差5分!5分而已!永遠,只要林珊珊在,她就會搶我第一名!我跳舞的時候永遠只能站在她旁邊,做陪襯,在舞臺上大家都只會看到她,他們都只會誇她!她不是想出名!想代表學校參賽,想憑這次演出打出名聲!我偏不如她所願!她不是愛美嗎?我就讓她變美啊。”
“你是怎麼給她吃下去的芒果?”
“警官,你不是都查到了?還問我有意思嗎?”
就在審訊之前,洛軒宇已經拿到了陳雯麗的手機購買清單,在一個星期之前,陳雯麗就在校外的蛋糕店,訂購了一個芒果味的夾心蛋糕,但是她特意備註了“蛋糕夾心加芒果粒,但是外表不喜歡用芒果做裝飾,改換草莓做裝飾效果。”的影印件。
“陳雯麗,你是以為我查不到你以前在學校做的那些事情是嗎?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拘留你,讓警察局對你以前做的事情,重新立案調查!”洛軒宇用冰冷得可怕的語氣,盯著陳雯麗說道。
陳雯麗看著眼前這個臉龐有點年輕帥氣,但是說話語氣異常冰冷可怕的男人,不禁哆嗦了一下,雖然他穿著便服,但是,從警局隊員們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她大概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在警局地位不低,而且還是隊長的角色。一瞬間,陳雯麗就像一隻被嚇壞的小貓,老實了許多,沒有剛剛那麼囂張的氣焰了。
“那天剛好是我21歲的生日,我就特意訂了一個生日蛋糕,打算在宿舍過生日。”
“林珊珊不是還在和你冷戰嗎?她怎麼會吃你的蛋糕?”洛軒宇問道。
“因為我利用了她的善良。我其實在舞蹈室和珊珊關係挺好的,我們都很欣賞彼此的專業能力,經常同進同出的。後來,因為這件事,我和她發生了矛盾,珊珊很多次想和我好好溝通,是我不肯,是我嫉妒她在學校的人氣,還有,我喜歡的美術系的學長,當我打算去和他告白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喜歡的是林珊珊,他在畢業的時候,和珊珊告白了,但是被珊珊拒絕了。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她,明明每次我們表演都在一起,但是,大家都只能看到她的舞姿,都看不到我的努力!於是,我生日那天,特意卡了她回宿舍的時間,讓張曉曉和吳湘琳配合我,陪我勸珊珊把蛋糕吃下去。她不是喜歡做好人嗎?喜歡左右逢源,想做體面人嘛,於是,我就假意說,生日這天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和她和好,讓她原諒我的自私不成熟的行為,很快,她就在我們的勸說下,吃下去了那塊蛋糕,我沒有告訴她,裡面有芒果,所有,她只是吃了一口,就說很飽了,不吃了。但是,我的計劃成功了,我很開心,果然第二天,她的臉就過敏了,和舞蹈老師請假去看醫生了。我知道她的過敏要兩個星期左右才能好,所以剛好她可能會錯過黑天鵝角色的選撥。”
“所以,你就假意為了她好,給她用了你送的面膜,是嗎?”
他從警隊隊員審問張曉曉和吳湘琳最新問詢記錄中,得到的訊息,後來,陳雯麗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款,據說是進口的美白麵膜送給林珊珊,林珊珊使用了後,半天的臉上的過敏症狀就沒有了,反而面板比以前更好了,為此,她們都還疑惑過。
“說到面膜,我也覺得很奇怪,我以為給她用,她臉上會出現什麼更嚴重的後果,沒想到,她用完後,居然過敏症狀沒有了,還越變越美,要不是!”就在此時,陳雯麗突然不說了。
洛軒宇看見,高聲追問道:“要不是什麼?我勸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惹怒我的後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要不是給我面膜那個備註條上面說,讓我先過一個星期後,看了使用結果,再決定要不要親自繼續使用,我估計,我也和……”
“你也知道害怕了?你不知道用那款面膜什麼來歷,連你自已都怕有副作用的面膜,你居然敢送給別人使用?你就不怕害死人嗎!”
“我以為最多就是再次過敏面板會更嚴重,讓她變得醜一點而已,我不知道會死人的!我真沒有想殺害她的!警官,真的是那個面膜讓林珊珊喪命的嗎?”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但是我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因為你的嫉妒,自私,無知,害死了一條生命!你可能會被起訴,請你有一個心裡準備。如果你想判刑的時候,減刑的話,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我接下去的工作。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關於這個面膜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拿到手的,接頭的人是什麼人,你們之間是否有特別的聯絡方式,全部事無鉅細地告訴我,我或許可以看在案件最終偵破的過程中,為你爭取減刑。”洛軒宇嚴肅地看著坐在她對面,對她下了最終的宣判。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面,洛軒宇審問清楚了陳雯麗是如何獲得面膜的細節,這些細節的獲得,讓他很開心,很快他就能找到這款害人面膜的真面目了,他沒有忘記自已之前看見的黑色霧氣和陰冷的氣息,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已的行動可能被什麼窺探著,彷彿一條毒蛇在暗處窺伺,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將他一口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