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依舊平淡的日子,我與網上認識的人日常聊天。
我有想好好的再去談個戀愛,將她的喜好寫在備忘錄中。但她一直沒同意在一起,只是說十二月底見面。
因為她覺得自己不好看,但她又說過自己長得還行,我也從她分享的散亂照片中。
幻想出她的五官,應該挺好看。不過又說過見面那倒無所謂,直到某天。
遇見一位留學生,本以為他是個呆板的小白。因為問他什麼就回答什麼,包括留學生女朋友開銀趴,被綠這種事也直說。
覺得好玩的另一方面,是覺得他蠻可憐的。目前是在霓虹留學,還主動加我好友我本以為是個還行能交流的人。
沒想到某日說一起玩聯機遊戲,但我畢竟想玩單機的,便回絕了也回絕了那網友的登我賬號訴求。因為我庫裡有那遊戲,但我剛好在用賬號。
轉念一想又立馬改口說我去玩會聯盟,讓她登入。網友意思想一起,她自己買一個好了。
我沒第一時間進去,後續自己玩了會遊戲覺得她都買了要不一起吧。
便進去了,他倆已經造了一個家。但由於我沒有麥,故而有些被疏忽,原先我也沒在意畢竟兩個人私下還是聊的蠻好的。
但有一點我蠻生氣,我都進入遊戲了,她就說了一句進來了然後跟他兩個人搜物資沒管我。
我心裡有點小生氣,在遊戲自行搜了些物資交換了一把槍,回到了小島上。
住別人的房子終歸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自己在旁邊造了一個。
她跟我聊天,讓我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我沒說話直接跑走,表達不想給。
後來我去開箱子,可能是什麼又在作怪。我開不了箱子拿不出物資,還導致他們也拿不了。
他倆找了半天才發現是我的原因,都在說我別動了想要什麼拿給我。
一時間我彷彿回到了高中,被排擠在外的感覺湧上心頭不是那麼好受。
也無關緊要,網路伺服器或者電腦種種問題,一方不行還有其他的玩法。
我便直說我不用,拿不了物資我就把包裡的東西丟在地上,反正設定是不會消失。
後來她還是跟他在聊天,也沒怎麼管我,我也沒好意思貼上去,開不了箱說不了話就默默做自己的事。
但還是會先一步造艘船一起搜物資,直到遊戲結束也沒怎麼聊天。
我看她玩的挺開心,挺不舒服的便早早睡了。實則沒有,只是在外面看著她話語中的情緒。
怎麼說呢,一直表達的很開心,我突然覺得我這掏心掏肺的舉動錯了,但我不會承認自己錯,所以默默生氣。
我走了想看看她玩的還開心不,結果是還蠻開心的。畢竟她性格就是沒心沒肺的樣子,我這敏感多慮作的性格我也明白所以沒去覺得她怎麼樣。
只能讓自己別去多想,別讓人難受。直到她找不到火槍,跟我兌換的是同一把,居然怪我拿了。
我在外面偷看也不好跳進去說不是我,只能接受被迫打上小偷的標籤。
算了,睡覺吧。因為這事我還挺生氣,早上沒有發資訊,直到她發我才去旁敲側擊的說我打遊戲時的過程。
一點點搜物資然後把槍兌換出來,她可能以為我沒聽到那天晚上怪我,所以也沒解釋。
後面遇到晚上加班的時候遇見一位女生,找我要v。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我腦子一熱便同意了。
但是加完反倒有些後悔,我不知道我怎麼了。得虧也就隨便的聊聊,晚上我去萍那點了關東煮帶回家吃。
然後默默在外面看直播,為那天晚上的誤會懲戒一番不去看,但不被在意的話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說到底我還是小孩。
跟那女生聊了一會,她十點多睡覺了,其實已經很晚了她說一般九點多就睡覺。
第二天又與她聊了幾句,但已經是下午了她上班蠻忙的在醫院。逐漸瞭解到她休息喜歡出去逛街,上班早睡早起。
我這凌晨一兩點睡得,休息就喜歡宅在家的人感覺不是那麼合適。但不是那麼能聊,但我想了很久。
我不是喜歡一個人跟好幾個人聊天的人,現在一位準備見面的網友一位醫院的還有燕已經三個人。
不說一心一意,起碼我得拋下一個。沉默的思考了一陣,我去網友遊戲裡一起玩。
我默默開了掛,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當然不好被知道。但不開,我跟不上他們的進度因為他們已經有了步槍,我還是那把兌換的小手槍。
但可能急於求成我一下子把要好幾個小時搜尋物資建造的工作臺,半小時就弄出來了。
被那位留學生髮現,他有些疑惑怎麼這麼快,我沒有正面回答。但他一直咄咄逼人,好似想將我說成什麼噁心的人。
我思緒微動,這人好似不是什麼好人,在霓虹留學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了?
剛開始表面多尊重,稍微接觸一下就開始噁心人?
秉持不惹事的原則後續我沒有理他,只是正常的打字與網友聊天。然後自己另尋一處造家,因為透過之前外面直播的觀看,我知道她倆想找另外的地方再造一處家。
我跟去算什麼,不如看看我造的地方她會不會來吧。結果就是她不會,反倒他倆聊的很開心,直到裝備都建造完畢出去打敵人。
我聽著他倆這小心那小心的,那男的句句都是照顧的話。有些明白可能喜歡上了吧,這種情況我說實話想逃,畢竟爭搶的有什麼意思。
先他認識反倒被他近水樓臺先得月,我覺得只能看那網友的選擇了。
而且網友說過,不喜歡沒有結果的愛情,她到時候要回老家,以此理由沒有我答應在一起。
他倆出去打架沒叫我,我已經有些火氣。網友死了,重生點在我的基地,還有些不開心說怎麼不是在家我沒有裝備帶著,留在那的包撿不了。
然後說借我的船用一下,我尋思自己都開掛了再搞一艘挺簡單便直說不用還了,自己拿去用吧。
留學生來一句沒事還回去,他有。嗯?我都被氣笑了,我好像沒惹他吧。
網友也在附和說沒事,會還的。
我沉默了,獨自造了會就下了。留學生立馬開口,怎麼退了,不會吧生氣了?
我當場想開口罵人,你個b陰陽我。想想也算了,隨意的說道沒事有點累了沒麥玩的吃力,去床上躺著舒服。
然後對著那留學生,我沒有再去理一句。
一直在與網友聊天,讓網友沒空去理留學生不與他說話。留學生可能也看出我有了火氣,沒有說話在一旁很安靜。
但也就那麼一會,然後網友不知是裝作看不到還是很用心的在打遊戲沒有回話。
我打的字沒有再回復,還需要留學生來提醒說我說了什麼,才去回覆真踏馬噁心壞了,我便離開了。
後來沒睡著,外面偷偷看能打多久,打到了很晚凌晨兩點多。
明明明天還要上班,我卻凌晨三點想了很久還是沒睡著。最終決定算了,就放棄網友好了,總不可能放棄燕吧。
爭也不是不能爭,但沒意思。我覺得我都掏心掏肺了,我不需要什麼回饋但起碼僅此一人的思想和做法總得有吧。
罷了,第二天我如實說了那些這些天的事,她一邊否定她有喜歡一邊又用一些讓人猜測的話語讓我留下來。
我覺得太累,算了便刪了。但其實跟那醫院的女生也沒聊多少,一天也就下午和晚上能聊聊,總共不超過一兩個小時。
某一天我沒有發資訊,她問了我一句我回復了一句,便各自消失了。
燕的事,不想去說反正習慣了,兩個人也就這樣慢慢疏遠。約定最後一次見面,就互相道別。
後來我看抖音不管分享還是直播還是作品名字都與那網友息息相關,有過加回去但會不去了,人生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後悔。
後來網友工作時間換到了中午到下午,而我那段時間剛好也在睡覺,我沒能去看她打遊戲。
也可能是她故意為之,畢竟我說過我那個點要睡覺,而且聊天也是很久才回一下聊不了多久。
那時我臨近放假,尋思準備見面了測試下她的想法,沒先通知買了她喜歡的零食。
看著包裹已被領取的手機通知,當天我還覺得她總會猜到問我吧,順勢問問能不能見面。
畢竟當時刪了人家,沒想到第二天下午才發資訊說這個好看喜歡。我也沒多在意,說看來買對了。
但她沒有再回資訊,罷了不見算了,已經不是多重要的事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起碼我得不到也沒有人得到,各過各的日沒準她回家後也是相親怎麼樣呢。
後面放假結束,她說好久沒來了她上班時間放在中午到下午了。我心中呵呵,回覆我知道我看到過。
潛意識就是不想去了,她沒有再回復。後續偶爾也會看到她打遊戲,我也不會再停留就划走。
一直過了好久,到聖誕那天網友發了作品,評論區眾多評論只回復了一人。
那位日本網友,我疑惑的搜尋她的微信想去問問,一眼看到她的情侶頭像。
吼吼,這是什麼賤人,不是要回家不是不談沒有意義的戀愛麼。
這都情頭了,平常都跟留學生一起打遊戲,結果看來顯而易見了。
我冷笑的把她所有聯絡都刪了,唯獨留下微信。
因為微信先前刪了一次,我不會再去刪第二次,留給她來刪,不刪也沒事反正不會再有交集。
再後來平平淡淡的,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心情特別低落。我生病了,毛囊炎鼻炎前lx炎人很難受,還沒有愛情,沒有錢人又胖不好看。
我像個悲劇,但又無法逃脫,一個人在車上偷偷的哭了。
母親那幾天都帶我去好幾公里外的診所看病,恰巧是那一天我剛在車裡哭完強裝著沒事坐上車。
上車前我把工作服脫了,母親說我都這樣了這麼冷的天脫掉幹什麼,凍去有我好受她不來管。
平常這算不得什麼狠話,但我那天就是很多情緒的難受,沒忍住又哭了。
母親手足無措,問我怎麼了,是話說重了還是怎麼樣。我表達燕要結婚了,我工作又難做,人不舒服,還沒錢很多事情。
母親安慰我很多,具體不知道我全程在哭。反正就是,我已經比大部分人好很多了,起碼有些存款有個不動產。
不知道是因為情緒爆發過了,還是安慰的話我好受了許多。
日子又一天天過去,到了跨年夜。燕回了老家,我一個人在家打遊戲,點了一個陪玩說是女生但我覺得用了變聲器。
不過無所謂了,坑人被帶飛還挺好玩的。
一直打到十二點,群裡與這群同學跨年,也只是發發資訊。
不似那些跑廣場人擠人的看著大螢幕倒數,不喜這種熱鬧。
我覺得我配不上這熱鬧,越熱鬧我反倒覺得越孤獨,我的心飄忽不定的不如安穩的在家享受獨處的快樂。
到了凌晨一點,爽叫我去吃飯。我說行,正好沒事,但我那時什麼都吃不了,我病剛好得養身體。
最後還是選了一家烤牛肉的店,我早早的先到了。才發現黃樂也在還帶了他的物件,爽也帶了物件萍。
跨年嘛,正常的很,我這個電燈泡是當仁不讓的當上了。
吃喝著,上來一盤生蠔。爽還在問我能不能吃,我也有些糾結。
黃樂問我生的什麼病,我說毛囊炎怕復發,他說沒事他也有照樣吃吃喝喝。
我一聽行,那就放縱一下吧。然後吃了,爽說有些苦我說還行,但不如萍燒的好吃。
厚著臉皮問萍啥時間再燒我嚐嚐,萍說不燒了,爽說都畢業了燒啥。
我打了個哈哈便過去了,然後說到燕回了老家,萍說都沒跟她說瞞著的。
我也打了個哈哈過去,能玩就玩嘛不能玩算了,反正人與人之間都一樣,包括我也一樣大多事情算了就好了。
都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生活,會認識新的人,經歷新的事,別去過多在意。
然後回到了家,歪著頭刷著抖音,思緒不自覺的飄到問陸萍燒生蠔的場景。
如果旁邊沒人,只有我爽和萍的話。我可能會哭吧,因為我是個連搬家都會戀念很久的人。
或許那時候我會是這樣:
我放下手中的生蠔殼,胡亂的嚼了下嘴中生蠔肉囫圇吞棗般嚥了下去。
對比印象中萍燒的味道,笑臉盈盈的抬頭看向萍說到:啥時候再擺生蠔攤,燒一次我嚐嚐。
萍表情有些抗拒,淡然的回覆:不擺攤了。
爽在一邊附和:都畢業了誰還去擺。
我一下反應過來,畢業他倆要同居了,會離開那個破家和熬夜的擺攤。
上次聽到這個未來的規劃還是在23年初和22年,現在已經是24年了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快了。
而我物是人非的,我笑容一僵打著哈哈說道:“哦!瞧我這腦子,我給忘了,畢業了啊,真快啊哈哈。”
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煙,自顧自點起一根吞吐一番繼續說到:“畢業了好啊,畢業了不用家裡擺攤不用被家裡剝削了,安安穩穩的逃離了這個家。”
隨後在煙霧中呢喃著:“逃離了那破家好啊,畢業了,好啊,嗯那燕呢,算是逃離嗎?原來,原來已經,原來過去這麼久了。”
透過煙霧我的眼中閃著晶瑩,不停的嘟囔著真快啊,跨年的孤獨徹底在我心中爆發。
明明回憶起來,給燕過第一次的生日還是在昨天,她感動的望著我在那破酒店那昏暗的房間。
跟燕在萍那吃生蠔也好似在昨天,她抓著腿上的蚊子包說好多蚊子,我給她慢慢的抓癢,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呢。
從初次進入學校到相遇到相愛到很多第一次,很多場景的變換在我腦中閃爍,我舉著煙的手立在那沒有再動。
直到淚滴從我眼瞼話落,我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不確定的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水珠。
又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想把眼淚憋回去,沒想到入下雨一樣落下的越來越快,我不想被他倆看到我這般模樣。
被電刺激到的扭過頭,遞過手背隨意擦了一把,抽出兩張紙拿下眼睛擦拭著。
然後忍不住哭出了聲,相同的我躺在家裡也哭出了聲:好快啊!為什麼這麼快啊!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這麼快!為什麼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