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抵達了村長經常光顧的那家農莊,選了一間雅緻的包間坐下。村長隨即起身,熱情地為我們點菜。我則與國樑、村裡的支書以及會計圍坐一桌,邊品茶邊閒話家常。我忍不住好奇,向國樑探問起我們舊公司業務的近況。
國樑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回答道:“阿偉,公司現在的發展正如你所規劃的那樣,穩步推進。不僅如此,我們還拓展了其他業務,工業區的租金、管理費等收入也頗為可觀。那個曾為我們施工的張老闆,如今已成為公司的副總之一。他不僅接手了自己以前的工程隊,還全面負責學校的建設專案。至於工業區那邊,已由國棟全權負責。阿蓮雖然在公司裡職位不高,但她是老闆的表妹,所以我們也不用太擔心她。阿偉,未來的房地產專案,希望你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他說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微笑著回應:“放心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優先考慮讓你們參與這個專案。不過,這個專案規模較大,我們可能會分段發包,也許會分為兩到三個標段。”
村長也在一旁為國樑說好話,這讓我有些意外。以前總是我在村長面前替國樑美言幾句,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他為我說話。我知道國樑在人際關係方面有著過人的本領,但他能這麼快就說服村長,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們幾人邊品酒邊暢談,氣氛十分融洽。小菲則乖巧地陪在我身邊,滴酒不沾。國樑不時提議飯後一起去放鬆一下,但我卻提不起興趣。一方面是因為小菲在身邊,另一方面是因為國樑給我的介紹費還放在車上,晚上出去玩萬一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於是,我故意讓自己喝得有些醉意,小菲見狀便扶我離開了。
在飯桌上,我們與村委的人一起喝了兩瓶洋酒,還開了一瓶五糧液,不過最後沒有喝完。小菲扶著我走到車前,國樑又從自己車上拿了幾瓶洋酒放到我的車上。雖然小菲沒有拒絕,但我已經有些醉了,所以也沒有再推辭。
夜幕低垂,與小菲並肩回到租住的小屋,時間已是晚上九點。我輕聲對小菲說:“小菲,今晚你就留在這吧,別回去了。”小菲微微頷首,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好的,我這就下去給家裡打個電話,說我和領導在市區有應酬,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她輕步下樓去打電話,而我則藉著這個時刻,頭腦也逐漸清醒。
我開啟國樑給我的那個旅行包,發現裡面滿滿的都是現金。粗略數了數,竟然有一百一十萬。既然他之前說兩個包都是一樣的,那麼村長那裡的數目也應該如此。面對如此鉅額的現金,我內心不禁有些激動,同時也夾雜著淡淡的憂慮。按照過去的慣例,這些錢都是要上交給書記和分管的副鎮長的,現在卻給了我和村長,我心中難免忐忑,不知此舉是否會帶來什麼不良後果。
不一會兒,小菲回到了房間。我詢問她家裡有沒有說什麼,小菲安慰我說,家裡對她十分信任,所以並不用擔心。接著,我又提到了介紹費的事,表示想分一部分給她。然而,她堅決拒絕了,聲稱自己不想參與其中,對我的事情一無所知,讓我放心。
我心中暗想,或許真的是這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當作小菲對此一無所知吧。看到我沒有再堅持,小菲也放下了心中的顧慮,她輕聲道:“阿偉,我們家裡並不缺錢。作為本地人,即便我在鎮裡工作,只要我還沒有嫁人,戶口還在村裡,每年都有分紅。雖然可能不多,但也有一兩萬元。再加上我們每個月的工資,我自己的錢足夠用了。我父親也是村幹部,有穩定的收入,家裡還有一些小產業,所以我們的生活還是相當不錯的。”
聽完小菲的話,我不禁感到有些慚愧。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麼經濟基礎,但想到自己是重生過來的,未來幾年北莞市的經濟必將騰飛。現在只要找到一個有潛力的產業進行投資,未來必定會有豐厚的回報。我決定用這一百多萬作為投資本金,開啟我的新徵程。
小菲注意到我似乎心事重重,她沒有急於親近我,而是關切地詢問道:“阿偉,這些事雖然常見,但你也不必過於擔心。考慮到你的職位相對較低,應該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我內心深處其實也有同樣的感受。當心情稍微放鬆後,我向小菲分享了一些個人的事情,包括家庭瑣事和我與女朋友之間的故事。
當小菲得知我的女朋友只是一個筆友,但我們之間卻有過親密的關係時,她的內心略感不適。我試圖解釋:“我們作為年輕的男女,有彼此的需求,因此與女朋友發生關係是很自然的事情。”儘管小菲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還是認同了我的觀點。
為了轉移話題,我主動問道:“你升任了副科長,科室裡有人嫉妒你嗎?”小菲坦然回答:“當然會有了,否則就不叫職場了。不過,他們更嫉妒的是楊傑擔任科長,因為辦公室裡資格比他老的人大有人在。”我補充道:“這件事是我向白書記建議的。考慮到你在教育科的時間不長,如果升任副科,可能會有人不滿。因此,需要一個與你關係較好的上級來平衡局面。如果你是科長的話,很多事情就不會那麼棘手了。”
小菲感慨道:“阿偉,我以前以為你只是領導的司機,沒想到你在連安還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段時間與你相處,我發現你不僅擅長處理各種關係,而且與領導的關係也處理得相當不錯。在官場中,不站隊是很難生存的。如果你選擇了一方,就可能會得罪另一方。”我深表贊同:“在體制內做事確實需要謹小慎微。”
小菲繼續問道:“不過,阿偉,為什麼你們會把李小桃調到黨委辦主任的位置呢?這樣你的上級就變成了女領導,會不會不太方便?”我解釋道:“這是書記的決定。考慮到李小桃一直在鎮團委從事務虛工作,擔心她突然擔任副鎮長會難以適應。因此,將她安排在黨委辦是個明智的選擇。此外,黨委辦主任是鎮黨委常委之一,擁有重要的投票權。書記需要這張票來支援他的工作。現在鎮長與書記同心協力,未來的工作將會更加順利。”
經過深入的溝通和理解,我們二人心中的疙瘩已然化解。此時,我體內的酒精也已散去大半,於是我主動緊緊擁抱小菲,讓她真切感受到我作為一個熱血男兒的堅實存在。小菲則以一臉嬌羞的姿態配合著我,畢竟我們都還年輕,所以在做那件事時,一切都顯得自然而流暢,意氣風發。直到疲憊感襲來,我們才相擁而眠,直至天亮。
次日清晨,小菲與我各自駕車前往工作崗位。小菲依舊騎著她心愛的小電驢,而我則駕駛著專案部的車輛。在車內,我深思著一些問題。如今我已不在專案辦工作,這輛車是否還有必要繼續由我駕駛?它畢竟是外資公司的資產,長期滯留在我這裡並不妥當,說不定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我決定一到公司,就讓村長來把車開走。
回到辦公室,新任主任李小桃已經開始工作。我們紛紛到她的辦公室表示祝賀。李主任滿面春風,顯得意氣風發。我獨自進入她的辦公室交談,說了一些恭維的話。她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說:“阿偉,我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幫我在書記那裡推薦我呢。那天我在吃飯時,其實並沒有喝醉。沒想到第二場唱K的時個,你們就把我灌醉了。至於那天晚上是誰幫我換的衣服,我也不太清楚。”李小桃說這話時,臉上仍帶著一絲羞澀。畢竟她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還未成家,說這些話時臉紅也是正常的。我連忙解釋道:“主任,那天晚上是我和小薇一起扶你回房間的,可能是小薇幫你換的衣物,她擔心你和衣而睡會不舒服。”聽到我的解釋,李主任才逐漸恢復了精明能幹的狀態。她又說:“阿偉,我們現在也算是同事了,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困難,記得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的。還有一件事,等一下你和其他同事說一下,晚上我請大家聚一下,我們一起找個合適的餐館,怎麼樣?”我回答道:“主任,這當然是好事啊。我們兩個人都是黨委辦的新人,我雖然剛從教育科調過來,但我是具體辦事的人員,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而你不一樣,作為領導,也需要收攏人心。”
在與主任的愉快對話之後,我走出辦公室,將晚上主任邀請我們共同聚餐的好訊息告訴了同事們。他們都感到非常高興,並紛紛讚揚主任的為人處世之道。我趁機給盧村長打了個電話,談到了車子的事情。村長對此並不在意,他慷慨地表示:“莫主任,那輛車就放在你們政府吧,誰來開都一樣。現在專案還有一年才結束,我們還需要你們的支援。如果你不想開,就給小菲科長開吧,她現在是負責與我們這個專案聯絡的政府部門的人。”我默默聽著,最終決定將車交給小菲開。
當天下午下班後,我們黨委辦的全體人員按時來到鎮上的一家新掛三星的酒店共進晚餐。我們預定了一個寬敞的包間,選單由我負責挑選。由於酒店剛剛開業不久,所以價格相對實惠。我們九個人一共點了十個菜,為了照顧到幾位女士的口味,我們還特意點了紅酒和白酒。在同事們的熱情勸酒下,我們幾位男士很快就把白酒喝得差不多了,而女士們卻還保持著清醒。最後,我也有些不勝酒力,開始有些醉意。在大家的幫助下,我們各自找到了回家的方法。包間裡最後只剩下我和李小桃兩個人。這時,李主任輕聲問道:“小莫啊,你住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但我當時已經有些聽不清了。在朦朧中,我感覺有人扶著我進了電梯,然後又出了電梯。有人為我開了門,將我放在床上,幫我脫去外衣,蓋上被子。我甚至感覺到有人輕輕撫摸了我的身體,但我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第二天早上,我的生物鐘準時將我喚醒。我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酒店的房間裡。身上的衣物只剩下內衣,而身邊並沒有其他人。雖然頭腦還有些迷糊,但我還是掙扎著到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在清醒之後,我逐漸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原來是李主任扶我坐的電梯,也是他為我開了房間讓我在這裡過夜。我暗自慶幸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否則若在半醉半醒之間與李主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按照我對女孩的態度,恐怕難免會發生些什麼。想到李主任那嬌小的身材和成熟的氣質,我不禁有些心動。但我也清楚,她現在是鎮黨委常委,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怎麼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呢?雖然我和白書記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但那是在白書記還沒有發跡之前。而且那時候的白姐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並沒有現在這樣的地位和影響力。
現在回想起來,昨晚的經歷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但我也明白,在工作中與領導保持良好的關係是非常重要的。或許今後我還會有更多的機會與李主任接觸和交流。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和謹慎的態度,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同時,我也期待著未來能夠與更多優秀的同事和領導一起共事,共同推動我們的事業的發展。
我在酒店的房間胡亂的想著那些自己並不能控制的事情,而時間也快到上班的時間。這時候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連忙就接了過來,原來是李主任從前臺打過來的。李主任問我睡醒了嗎?我連忙說已經起來了,準備去上班。李主任就讓直接去停車場找她。
原來李主任是從她的出租房開車過來接我,昨天晚上她也沒問出個結果,就幫我開了一間房讓我在酒店裡休息。她說得很是輕描淡寫的,並沒有把過程說得很詳細。我也是感覺到有人幫我把外衣都脫掉了,後來還感覺有人撫摸自己,也許是自己感覺錯了吧。我也不好意思問,車子就這樣慢慢開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