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這幾個鎮領導,我深知飯桌上這四位對我未來的仕途發展具有不可估量的助力。他們剛剛從其他陣營或中立立場轉變而來,目前處於穩定期,我肩負著幫書記安撫他們脆弱心靈的責任。因此,我無法拒絕他們的邀請。
我們入座後不久,肖主任點的菜餚便如流水般接連上桌。這些菜餚都是我們南方常見的,以海鮮為主打。酒水是軒尼斯,這邊人常飲的一種洋酒。肖主任為我們每人倒了一小杯,隨後發表感言:“各位領導,請允許我提議,我們先共同舉杯慶祝。在莫科的引薦下,我們才能有幸坐在一起品酒暢談人生。希望在未來的工作中,能夠得到各位的支援與幫助。”
肖主任的話語既得體又誠懇,考慮到他即將擔任常務副鎮長一職,主抓全鎮經濟,這無疑需要來自各方的支援,以確保工作的順利推進。經過此次調整,他在全鎮班子中的排名也將有所提升。只要他在工作中不出現大的失誤,幾年內晉升為正處級也是有可能的。
我們共同舉杯,一飲而盡,隨後開始了今晚的聚餐。李小桃,一位才華橫溢的年輕幹部,曾在前任書記的關照下畢業後直接擔任鎮團委書記,成為正科級班幹部。然而,為了積累更多實際工作經驗,她的表哥在臨走前將她提拔為分管副鎮長。此次又被書記器重,調至黨委辦擔任主任兼黨委委員,正式躋身連安領導序列。
在餐桌上,我面對著這些領導們紛紛向我敬酒,盛情難卻。很快,我便有些醉意。小薇見狀,關切地問我:“莫科,你還行不行啊?”作為一個男人,被女孩問及此類問題,我本能地回應道:“誰說我不行了,再來一杯!”一旁的李副鎮長見狀,樂呵呵地為我倒上滿滿一杯,並說道:“莫科,我知道你行。來,我們一起幹一杯。我也要感謝你在書記面前為我說好話,說不定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李副鎮長將來去黨委辦擔任主任,我也有可能從教育科調到黨委辦工作,屆時她將成為我的直接上級。於是,我一飲而盡,只覺喉嚨有些火辣,連忙喝下一口湯來緩和。然而,自那以後,我便失去了大部分意識,對於後來去卡拉OK的事情也變得模糊不清。
位於酒店四樓的卡拉OK廳,環境寬敞且裝置齊全。我們一行人在一間裝飾典雅的包間內歡聚一堂,歌聲此起彼伏。由於周圍的聲音過於嘈雜,我幾乎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內容,於是選擇安靜地聆聽他們的歌聲,而我自己則滴酒未沾。我招手叫來服務員,為我沖泡了一杯花旗參茶,希望能解酒。喝下這杯參茶後,我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對周圍的歌聲也聽得更加清晰。
隨著酒精的逐漸消散,我開始主動與他們進行交流。注意到一旁的小薇似乎並未受到酒精的影響,我便好奇地向她詢問:“小薇,你的酒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如此出色。”“是啊,莫科,你的酒量確實有待提高。”她笑著回應。我無奈地笑道:“哪裡是我酒量差,分明是你們幾個聯合起來灌我,特別是肖主任他們幾個,一杯接一杯,就算是鐵人也難以招架啊。”
這時,李副鎮長剛好唱完一首歌,看到我狀態不錯,便坐到我身邊聊起了天。她問道:“莫科,有沒有特別想唱的歌曲?我幫你點。”我搖了搖頭,回答道:“李鎮長,我唱歌不太擅長,還是和你一起喝酒聊天吧。”她眉頭微皺,疑惑地問:“你還能喝嗎?”我自信地笑道:“當然,現在我已經清醒多了,當然可以繼續喝。”
李小桃聞言,為我倒了一杯桌上的冰啤酒,輕聲說道:“莫科,來,我們一起喝一杯吧。這是啤酒,度數不高的。”於是,我們邊喝酒邊唱歌,盡情享受著這歡樂的時光。不知不覺中,我們幾個人又喝了很多啤酒,而李小桃也醉倒在我的身邊,依偎著我,彷彿已經陷入了沉睡。而小薇則始終保持著清醒,她看著李小桃靠在我身上,心裡有些不舒服。
肖主任見狀,認為大家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便提議結束聚會。於是,我們一行人各自回到了樓上已經預訂好的房間。
這次我們一共開了五間房,其中三間位於同一樓層,另外兩間也在同一層。由於李副鎮長已經醉倒,而小薇又扶不動她,我便主動承擔起扶李副鎮長回房間的任務。小薇和李鎮長住在同一層,因此我們三人便一起回到了房間。我們將李副鎮長扶到床上,讓小薇幫她脫下外衣等物品,然後蓋上被子。完成這些後,我和小薇相視一笑,便離開了房間。
來到小薇的房間時,她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便跟隨她進入了她的房間。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讓人感到舒適寧靜。我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小薇的魅力實在難以抗拒,讓我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進入小薇的房間後,她輕聲問道:“阿偉,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我笑著回答道:“當然可以啊,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我們兩人坐下來後,小薇還是忍不住問起了我和白書記之間的情感糾葛。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看到我有些尷尬的表情,小薇也不再追問這個話題。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阿偉,其實白書記想把我介紹給你,她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女朋友。”聽到這個訊息,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問道:“真的嗎?可是書記應該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啊?”小薇也感到有些意外,疑惑地問道:“你有女朋友嗎?可是我總覺得你像單身一樣啊?”我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我確實有個女朋友,書記也是知道的。只是她現在在北方上學,我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也許還要過兩年才能見上面呢。”聽到我的解釋後,小薇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薇深吸一口氣,接著傾訴道:“阿偉,其實我在大學的時光裡,也曾經擁有過一段真摯的感情。那時的我們,如同大多數校園情侶一樣,對未來充滿了憧憬。但畢業後,現實的壓力與選擇使我們不得不分道揚鑣。這一年多來,家裡的長輩們一直希望我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但命運似乎總在捉弄我,遇到的領導不是心懷不軌,就是別有所圖。我的心,如同被寒風吹過的湖面,漸漸失去了溫度。”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書記在辦公室裡無意間提起你,她的言辭中流露出對你極高的評價。她說你是一個工作能力出眾,同時又在男女情感方面遊刃有餘的男人。雖然她的話語聽起來像是隨口一提,但我卻能感受到她對我的信任。她甚至嘆息著說,如果我和你能夠走到一起,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阿偉心中一陣漣漪,他明白了小薇的顧慮。他溫聲安慰道:“小薇,書記的話可能只是她一時的心情,並不一定代表什麼。她雖然和我有些交情,但並不完全瞭解我。你也不必因為她的話而有什麼負擔。我的女朋友在北方,我們之間的未來還充滿了不確定性。當初我們也曾約定,在這兩年裡,彼此都可以尋找自己的伴侶。如果她在學校裡找到了新的男友,我也會祝福她的。同時,我也曾和幾個女孩子有過短暫的交往,但每次我都會坦誠地告訴她們我北方女友的存在。如果她們願意接受這樣的關係,我也願意嘗試去接納她們。”
小薇聽完後,輕輕嘆了口氣:“是啊,現在的事情真的很難說得清。我在學校裡只有過一個男友,但他卻背叛了我,和別的女孩子有過親密的接觸。我當時想著只要畢業後能和他一起生活和工作,那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可是畢業後,他還是選擇了離開我。而在工作中,我遇到的那些領導更是讓我心寒。他們有的只是口頭上的佔便宜,有的則是趁你醉酒時圖謀不軌。記得有一次,書記帶我參加一個農莊的聚餐,中途書記有事先走了,讓我坐副書記的車回去。沒想到副書記喝醉了酒,竟然想對我動手動腳。我拼命反抗,最終逃離了酒店。那一夜,我獨自哭泣,卻不敢向書記訴說這段經歷。因為我覺得,在這個地方工作,每天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困境。”
阿偉聽完小薇的遭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溫柔地握住小薇的手,堅定地說:“小薇,無論未來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你。我們一起面對生活的挑戰和困難,好嗎?”
小薇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彷彿不敢相信我會如此大膽。然而,她並未退縮,反而主動向我靠近了一些。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並在她光潔的前額上輕輕印下一吻。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小薇全身微微顫抖,然而,她並未抗拒,反而主動回應我的吻,我們的激情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開來。
我們兩人彷彿被這股熱情所驅使,不顧一切地糾纏在一起。我知道,小薇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她的生疏也許源自於羞澀。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們無需多言,盡情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然而,激情過後,小薇顯得有些疲憊,我心中卻有所顧慮,畢竟幾個領導都在同一家酒店,若被人撞見,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我向小薇道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時,已經是夜深人靜,時鐘悄悄跳過了十二點。我打算去浴室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就在我即將步入浴室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透過貓眼望去,發現是我們教育科的周科長。他似乎一直在等待我的歸來,我連忙開啟門讓他進來。他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紙袋,裡面裝著一份小禮物。他謙虛地表示這是為了感謝我在書記面前為他美言幾句,讓他這個前朝幹部在當下也能得到晉升的機會。
我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何這麼晚才回來,但見周科長似乎並未注意到我的晚歸,只是小心翼翼地將禮物遞給我,生怕我會拒絕。我接過禮物,隨手放在床頭櫃上,並真誠地表示:“周科長,您太客氣了。我只是按照領導的指示行事,領導認為您的業務水平很高,所以才會有這次的晉升機會。”周科長聽後,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他囑咐我早點休息,便離開了房間。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我走進了浴室,開啟了淋浴,水流沖刷著我的身體,同時也沖刷著我內心的紛亂。浴室的鏡子裡映出我深思的面孔,我在腦海中回放著今天的一幕幕。為何我總是難以抗拒女性的魅力,每次遇到讓我心動的女孩,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擁有她。就像今天的小薇,我們之間的關係發展得如此迅速,我甚至感到有些驚訝。昨晚,我明明與小菲有約,卻在見到小薇後,一切都變了。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懊悔。
這時,我注意到床邊的紙袋,那是周科長半夜送來的。我拆開紙袋,發現裡面是兩萬元的現金和一塊精緻的手錶。我的心跳瞬間加速,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但隨後,我冷靜下來,思考這一切背後的含義。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這樣的禮物或許並不罕見。也許周科長以前送出的禮物更多,但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如今,他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他送來這些禮物,也許只是想表達一種感激之情。如果我拒絕,也許他會覺得我無法成為他的朋友,無法進入他的圈子。這樣一想,我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禮物,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還在沉睡中,突然接到了小薇從她房間打來的電話。她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聲音中透露出對我的期待。我知道她是在想念我,昨天的事情雖然有些衝動,但我心中還是有些後怕,擔心她會責怪我。然而,電話中她的語氣並沒有一絲責怪,這讓我鬆了一口氣。我告訴她,十分鐘後在樓下的自助早餐廳見面,然後我便起床準備回去。
小薇沒有異議,很快我們就在餐廳見面了。這次的相見,我們的關係似乎比之前更加親近了一些。我們可以透過眼神交流,大致理解對方的想法。在餐廳裡,我們並沒有看到昨天的領導,也許他們還在休息,或者已經離開了。我們也沒有過多地在意這些細節,只是享受著彼此的陪伴,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