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白姐一直吃到深夜才結束。我們聊了很多,話題主要集中在鎮裡的政治生態上。我告訴她,在競選鎮黨委書記的關鍵時期,她需要在工作和私人生活上都萬分小心,以免落入別人的陷阱。特別是要提防那些心懷不軌的對手,現在主要的競爭對手是鎮黨委副書記,但即使是其他黨委常委,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在利益面前,誰能保證不動搖呢?
此外,我們還討論了學校專案未來的發展方向。白姐提醒我:“你現在的座駕可能會引來麻煩,務必小心行事,以免給人留下把柄。”
我們透過代駕回到白姐的別墅後,我與她道別。考慮到當前的敏感時期,我們決定保持一定的距離,以防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我是自己走回自己的住處,而白姐則獨自走回她的別墅。
躺在床上,我思緒萬千。與過去的工作相比,現在的工作顯然更具挑戰性。這使得我心緒不寧,無法安心。此外,我身邊也有不少關係複雜的女孩,我常常無法剋制自己的衝動。我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離開了原來的公司,是否就真的能擺脫這一切呢?或許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在這個夜晚,我的思緒完全被礫礫佔據。她不僅是我前世的妻子,而且在我們結婚後,即使我讓她傷心,她也沒有離我而去,而是陪伴我度過了近三十年的時間。當我們的孩子出國留學,經濟上出現困難時,她依然堅定地站在我身邊。然而,重生後的我遇到的女孩或女人都是我之前從未想過的,而現在這個仕途上的貴人白姐,也讓我無法割捨。然而,我無法對她承諾任何結果,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需求才走到一起。白姐,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容易辜負的女人,她從未要求與我相伴一生,只是默默地為我付出一切。我想我現在只能用我重生的先知來幫助她在仕途上更順利一些。
第二天是週日,我沒有前往連安鎮,也沒有去找白姐。因為昨晚已經和她約定儘量減少見面。儘管我們都渴望親近,但最好讓白姐直接到我的出租房來。一旦書記職位空缺的訊息洩露,白姐的住處可能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我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十點多,直到我的傳呼機響起。看到是陳三妹傳來的訊息,我立刻回電話給她。她用家裡的電話打給我,詢問我是否在市區,如果方便的話希望能見一面。我說我還在出租房,下午也在市區,如果她想來找我,可以過來。不知為何,每次接到女孩子的電話或傳呼,我都無法拒絕她們。
三妹獨自乘坐計程車過來,原本她可以乘坐校車過來。她突然決定要見我,所以選擇了打車。這個即將高三畢業的小女孩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我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執著於我。其實我可以拒絕她,但卻沒有做到。也許當她考上大學後,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孩,我們之間的聯絡也會慢慢變淡直到分開。
當我看到三妹出現在我房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了。我立刻意識到她還沒有吃午飯,於是我邀請她一起出去吃。儘管她有些不願意離開,更想與我親熱,但我飢餓難耐,決心已定。我們一同駕車去尋找食物,三妹吃得很快,顯然很餓。吃完飯後,她急切地想回到我們的出租房。
很快,我們回到了住處。我知道三妹並沒有乘坐校車過來,這讓我想到她過來找我的初衷。我沒有猶豫,緊緊地抱住她,溫柔地吻了她的嘴唇,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三妹,這個容易動情的女孩,一邊回應我的吻,一邊小聲地對我說:“阿偉,我好想你。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會忘記一切,甚至影響到了我的學業。儘管知道你和堂姐的關係,但我還是忍不住和你在一起,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讓我感覺像是在偷情,這種刺激讓我欲罷不能。阿偉,我現在的學習成績還不錯,我有信心能考上一本。但是,這段時間我滿腦子都是你。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阿偉,我希望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你不要拒絕我,也不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我害怕承擔不起後果。”
我看著懷裡的三妹,雖然她剛剛年滿十八歲兩個月,但她的淘氣和叛逆卻讓人又愛又惱。她那種獨特的個性讓我很是欣賞,這也是我無法拒絕她的原因。我們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向了臥室。在那張床上,我們盡享歡愉。
親密過後,三妹安靜地睡去。然而我卻無法入眠,思緒萬千。我在思考我們未來的道路。我和她的關係是短暫的,終究是要結束的。因此,我想到的是在這段時間裡儘量滿足她的要求。等到她考上大學,我們就可以平靜地分開。畢竟時間和位置可以改變兩個人的情感。
時間很快就到下午的五點多,三妹也睡醒進來,看到她一臉滿足的樣子,我也放心了。我讓她趕緊洗漱一下,我等一下就送她回學校門口。在路上,我叮囑三妹一定要用功學習,這段時間我會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只要她有需要,和我說一下就可以了。她聽我這樣說也是很滿意,忍不住又把我抱緊,說:“阿偉,我還想一次那件事,你可以嗎?”我想到我剛說過的話的,也無法拒絕她。兩個人好像趕時間一樣的再做了一次那件事後,就出門回校上學了。
第二天,我和白姐各自開車回鎮裡上班。我們沒有再聯絡,當我開車回到鎮府大院時,我明顯感覺到有一些不友善的目光盯著我的車,甚至還盯著車上是否還有其他人一起下車。我心生警覺,擔心這輛車會給白姐帶來麻煩。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我的車上只有我一個人下車,而且我下車後也沒有去找白鎮長,直接回了自己的教育辦公室。
回到教育科,我發現周科長已經到了。打過招呼後,周科長讓我到他的小辦公室彙報一下工作。我自行泡好一杯茶,帶上自己的茶杯進了周科長的辦公室。此時,外面的大辦公室只有兩個人到了,小菲也還沒有到。我剛進去,周科長就招呼我坐下來,他用領導的口吻詢問我:“上週五有沒有約到李副市長?”在他印象中,我們基層單位要見李市長是件難事,就算預約也不見得能約到時間。我輕聲回應:“周科,我和小菲週五去了市府,託了舊關係,不用預約就見到了李市長。李市長對我們的專案很期待,直接就把專案批了下來。我們一會兒就可以到各分局去審批具體事項了。”
周科長聽後十分意外,畢竟在他眼裡我只是個小司機出身的小人物,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能量。他轉念一想,是不是白副鎮長幫忙打通的關節?他沒有繼續問,轉而說:“小莫啊,這個專案你就和小菲配合著做好吧。小菲家裡挺有背景的,她哥在市委做科長,能量不小。”我恭維道:“周科,我會和小菲相處得很好的。”我心裡清楚,小菲已經被我牢牢掌握,她對我死心塌地。周科長見我應對自如,又小聲和我說:“小莫啊,你有沒有聽白鎮長說,我們的張書記被放出訊息要上調到市委了?”我聽後神色一變:“沒有,這可是大事。我們別太八卦了,免得被人忌恨。”
“我也是昨晚和梁副書記一起吃飯時聽說的。按他的意思,這次張書記上調到市委,他是最大希望可以頂替上去的。因為老鎮長馬上就要退休了,不會再做扶正這一件事的了。”我暗自慶幸,他們得到的訊息並不全面。市府有人把現在書記上調到市府任秘書長的事洩漏出來了。至於老鎮長的安排,則是無人知曉,這一點白姐的訊息比他們更為靈通。
我接過他的話,笑道:“周科,真沒想到你與梁副書記關係如此親近,這麼絕密的訊息他也願意透露給你聽。”“在我看來,我在他們面前也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我感覺他對於升任書記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會在我們這些小科長面前說出來,畢竟這並不會影響最後的結果。說實話,我其實還是比較看重白鎮長的。她和張書記都是市局一級空降下來的,只不過我覺得白鎮長的背景可能更為強大一些。我現在也沒有必要去站隊,畢竟我們只是部門中的一員。”聽了他的話,我也稍微安心了一些,說道:“是啊,就算白副鎮長無法接任書記一職,但鎮長一職肯定是非她莫屬的。我們作為鎮府的下屬單位,她最終還是我們的直接領導。”
“小莫你想的也很實際,只要我們不參與站隊,無論結果如何,對我們都沒有影響。我這個年紀,也不太奢求能升到多高職位了。只是希望幾年後退休時能再升一級,能有個副處級的待遇退休就好了。”周科長笑著說,以他自己的資歷,再升一級確實有些困難。畢竟教育科並非熱門部門,他的背景也不夠強大。
隨後,我們便結束了工作上的討論,轉而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不久,小菲回到了辦公室,見我從科長辦公室出來,便問我:“莫科,我們等下要去哪兒?”“我們還是去一趟市工商局,帶上審批檔案,一起去辦理學校的工商名稱核准。”我回答道。“那名稱核准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辦好?”“估計要兩三天吧,我們還是找找關係,儘快把事情辦妥。”
與小菲商量妥當後,我去找了周科長,告知他我們今天的行程。周科長很大方,讓我放心去辦事。
隨後,我用辦公室的電話聯絡了小芳表哥。他在工商局任職科長,我對他說明了當前的情況。他對我的印象一直很好,儘管我離開了小芳的公司,但他對我的好感並未受到影響。他知道我是正常離職,對於小芳姑姑接手公司的事情,我也給予了積極的配合。當他得知我現在已到連安鎮擔任教育科的副科長時,他十分驚訝,對我的際遇也十分佩服。於是,他答應了我的請求,並表示到了市局後直接去他們科找他,他會安排後續工作。
當我們走下樓梯,登上那輛借來的豪車時,周圍科室的同事們紛紛投來了羨慕的目光。我心中也有些許不自在,畢竟這輛車的豪華程度甚至超越了書記的私家車,難免引起他人的種種猜測。然而,我無意再與資方商量換車事宜,因為駕駛這輛車的感覺真的很舒適,而且它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虛榮心。
小菲似乎察覺到了我剛才的尷尬,當我們將車駛出政府大院後,她輕輕握住我那隻正在掛擋的手,柔聲道:“阿偉,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們的車既實用又光明正大地獲得。你無需擔憂。”我瞥了她一眼,邊開車邊回應:“小菲,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有確切的訊息要告訴你,你聽後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小菲見我一臉嚴肅,知道我要談的是一件極為機密的事情,於是她承諾道:“阿偉,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早上見到周科長時,他告訴我張書記可能會被調到市政府擔任秘書長。這意味著空出來的書記職位將引起眾多資歷相當的領導的競爭。我擔心這輛車會成為有心人的攻擊目標,所以我們今後相見時要格外小心,以免成為他人的談資。”小菲聽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鎮裡的政治生態近期如此複雜嗎?”“不僅如此,還有更驚人的訊息。我們的老鎮長可能會提前退休,讓接任的書記更具權威性,不必擔憂老鎮長的阻礙。”小菲聽聞此訊息,驚愕不已:“這個訊息又是如何得知的?”我回答:“確切地說,這兩個訊息都是白副鎮長告訴我的。她也是書記的熱門人選。要知道,現在市委組織部的很多人都是她父親的手下,所以她的訊息比一般人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