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怡邊聊邊駕著車，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旅程，終於抵達連安鎮政府附近。我告訴她：“阿怡，就停在這裡吧，我步行回去就好。你開車時要格外小心，我下午上班時去你辦公室找你。今天別安排出差哦？”“沒問題，我在辦公室等你。之後有空去你的出租房參觀一下，可以嗎？”“當然可以。只是這次時間較緊，下次我到市區時再聯絡你，好嗎？”阿怡覺得有道理，便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主動下車走到我的駕駛位旁。我迅速下車與她道別。她微微一笑，然後優雅地駕車離去。我目送著她的車漸行漸遠，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

剛邁出第一步，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背後傳來：“莫科，這麼早就到了？”我回頭一看，是我的小跟班羅小菲。我打趣地問：“小菲，你是走路過來的嗎？”“不是，我搭了順風車，到了附近就下車走過來。噢對了，莫科，剛才那是你女朋友送你過來的嗎？她真漂亮。”小菲半真半假地問道。我心頭一跳，難道下車時被她看到了？我老實地解釋：“小菲，你別誤會，她是我一個在市招商局的朋友，外資管理科科長。她的母親是我們下午要拜訪的李副市長，負責教育口。我昨天請她帶我們去見她媽媽，以便我們的報告能順利審批。”小菲聽後恍然大悟：“莫科，沒想到你的人脈這麼廣，難怪能當上我們教育科的副科長。”“其實也沒什麼，我在之前上班的公司認識的她。我也幫過她一個小忙，所以她不會輕易拒絕我。”小菲聽後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我和小菲幾乎同時踏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只有周科長一人已經到了。他看到我們兩人同時出現，不禁好奇地問道：“小莫，你是不是和小菲住在一起啊？怎麼一起來到辦公室的？”小菲聽到周科的調侃，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我立刻解釋道：“周科，你誤會了，我住在市區，今天剛好搭了朋友的車過來，沒想到在鎮政府門口遇見了小菲，就一起上樓了。再說，小菲是本地羅屋村的，自然不會和我住在一起。”周科長聽我解釋後，心中的疑惑煙消雲散。

隨後，他開始詢問學校專案的進展情況。我告訴他：“周科，目前三方已經達成協議。今天早上鎮政府就會起草一份申請報告，然後提交給專管市長審批。一旦審批透過，我們就可以啟動這個專案，然後就可以到各個部門審批。”周科長點了點頭：“很好，不過你在推進專案進度時，一定要穩重謹慎，避免出現差錯，以免影響整體進度。”我感激地說：“謝謝周科的指導，我會注意的。”

剛坐下不久，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袁山村的村長。我熱情地招呼他進來，請他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我泡好一杯茶遞給他：“盧村長，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他回答：“莫科，確實有事。昨天我們三方協調時，資方提出給我們專案籌備小組提供一輛小車，我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輛車給你使用，這樣你們去市區各部門辦理審批手續就方便多了。”

這個提議讓我有些驚喜，我現在確實沒有車可用，每次用車都要向小車班提前申請。有時晚了就沒有車了，這給我的工作帶來很多不便。但轉念一想，這件事還需要和上級溝通一下，以免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我對村長說：“盧村長，你們的關心我非常感激。的確我現在急需一輛車來往返於市鎮之間。不過這件事涉及到一些程式問題，我需要先和上級備案。否則以後如果有人舉報，我就很難處理了。”村長聽了覺得有道理，表示就在辦公室等我與上級溝通此事。

首先，我踏入了周科長那小巧的辦公室，向他傾訴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周科長聽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道：“小莫同志，此乃大好事一樁，但此事非我職權範圍內所能決定，你應向上級領導請示，唯有鎮領導拍板此事方能定奪。”我立刻應道：“得令，我這就去辦理。”

得到了周科長的首肯，我徑直去找白姐。踏入白姐的辦公室，我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隨即傳來了白姐那熟悉的聲音：“請進。”我推門而入，看見白姐微微抬起頭，見是我，便掃視了一下門外，問道：“阿偉，你早上何時到的？找我何事？”我恭敬地回應：“白鎮長，我已經到了快一個小時。另外有一事需與您商議，徵求您的意見。”“何事如此重要？”白姐好奇地問。“昨日，我們召開了三方協調會，會上約定由資方提供一輛車作為籌備組的用車。如今，他們已將車開來，稱可讓我暫時使用，以便於市鎮間的審批工作。考慮到我目前尚無車可用，且我們鎮裡的公車數量也不多，因此我想接收這輛車以應急需。只是此事非我所能擅自決定，需得到上級的批准。我已與周科長商議過，他的意見是接收此車，但仍需領導您首肯後方可進行。所以，特來向您請示。”“原來如此，倒也不是大事。既然你現在沒有車可用，先將車接過來使用也未嘗不可。只是此車不能作為鎮裡的公車使用，並且他們提出的使用期限為一年，你需與他們簽訂收車日期。這樣日後若有人對此事有異議，我們也有證據證明此事。我會讓下屬對此事進行記錄，以示此事已發生並得到處理。”

在得到白鎮長的首肯後，我立刻下樓將他的意見傳達給周科。隨後，我與村長一同前往停車場接收車輛。白鎮長也指派了一名鎮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隨同我們，以進行必要的登記手續。村長在確認檔案後，慎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資方提供的是一輛黑色日系凌志LS3500越野車，它讓我回想起了曾經駕駛過的霸道4500。儘管這款車的排量較小，只有3.5，但它無疑是一款出色的越野車。在那個年代，這款車無疑是豪車中的佼佼者。

村長將車鑰匙交給我後，便自行離去。我與小菲一同返回辦公室，她臉上洋溢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畢竟，這輛車將成為我們教育科二人組的專屬座駕，而且車輛費用將由專案籌備組承擔，我們個人無需承擔任何費用。我也感到非常高興，因為這輛車在鎮政府的公車中肯定是數一數二的，甚至能與白鎮長的寶馬車相媲美。

回到辦公室後，我發現鎮委辦公室擬定的專案申請報告已經送過來了。我讓小菲影印了幾份報告，並將其中一份送至周科長處。原件則交由小菲妥善保管，我們決定下午直接前往市區找李副市長審批報告。

上午下班的時間到了，我對小菲說：“小菲，既然我們下午要到市區辦事，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到了市區後，我請你吃午飯，如何？”小菲似乎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答應下來。我們一起下班，駕駛著公車前往市區。她顯得異常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一上車，小菲就問：“莫科，你打算帶我去哪裡吃飯？”我心想，只是吃個工作餐而已，哪裡不能吃飯呢？但看到她如此興奮的樣子，我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於是我開玩笑地問：“小菲啊，你上大學時有沒有男朋友啊？”小菲面對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害羞，她說：“沒有，那時沒想過這些。”我又追問：“那高中時候呢？”小菲的臉更紅了，她羞澀地說：“莫科，你怎麼老是問這種問題？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實話告訴你吧，我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還是處女呢。你滿意了嗎？”聽到她這樣說，我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些過分了。我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會有些生氣。

我我立刻向她表示歉意：“小菲，我並非有意如此，只是今天心情實在太愉快了，沒想到專案籌備組竟然為我們準備瞭如此棒的車。真的很抱歉，小菲。”看到我態度誠懇，小菲也不再追究。但她對我的個人情況仍抱有好奇心，於是問道：“莫科，你有沒有女朋友？”我立刻回答：“有，只是我們有一年沒見面了。”這引起了小菲更大的好奇心，她追問：“那是為何？”我解釋道：“她在北方上大學，也是北方人。我們曾是筆友。”

聽到我們是筆友，小菲差點笑出聲來：“筆友？你們見過面嗎？難道莫科你也活在虛擬世界裡？”我急忙解釋：“小菲，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我們在去年見過面，甚至還……那個過。”看到我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她又問：“哪個過？”我只好坦白：“就是男女的那些事啊。你不會不知道吧？”她回答：“莫科，我確實還是個處女，對你們說的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只是我也曾幻想過，大學時看到室友週末約會，聽她們聊各自男友的私事，我也會感到害羞。只是偶爾會想想，並不會太放在心上。”

見到坐在我身邊的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讓我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去說話。我向她傾訴了我和礫礫的故事，以及我心中的憂慮。我們已經近一年沒有見面了，在這段時間裡，男女之間的關係可能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分開這麼久，我們可能會忍不住去尋找身邊合適的人，去嘗試那些曾經沒有機會嘗試的事情。因為那些事一旦開始了，就很難再回頭了。

聽到這裡，小菲關切地問我：“莫科，那你會不會去那些風月場所尋找補償呢？”我堅定地回答：“當然不會。我身邊會有一些相熟的朋友，或者信得過的朋友，我們可能發生過一夜情之類的事情。但這並不會影響我們各自的家庭和戀人。就像你說的，我的女朋友遠在北方，她那邊發生的事情我無法控制，而我這裡發生的事情，她也無法掌控。我們的關係現在就像是若即若離的樣子。”

小菲聽後陷入了沉思，然後說：“我可以叫你阿偉嗎？我們只相差兩歲。其實我現在沒有男朋友，但我真的很想找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和他一起探索男女之間的事情，以備後用。”我回答道：“叫我做什麼並不是問題，但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我認為你還是應該慎重一些。我曾經經歷過幾個女孩，和她們有過關係或者是一夜情之類的經歷。但作為男孩，我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而女孩則不同。如果你將來遇到一個保守的男人，當他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可能會對你產生不好的印象，這也會對婚後的生活造成影響。所以我還是勸你要慎重考慮。”

經過仔細思考，我覺得我們之前討論的主題有些偏離了核心。於是，我巧妙地轉換了話題，對小菲說：“小菲，等一下到市區後，我請你品嚐肯得雞如何？”“不好意思，我對肯得雞並無太大興趣，我們何不去西餐廳享用牛扒呢？那裡的氛圍也相當宜人。”“當然可以，那我們去綠茵閣西餐廳吧，它離市政府很近，我們吃完後就能早點處理市府的事務。”

我們大約在十二點四十抵達用餐地點。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為了開車方便，也因為只有我們兩人，我們決定不飲酒，各自點了一份套餐。用餐過程中，小菲顯得異常興奮。我開始擔憂，下午帶她與阿怡見面時會不會說出一些不適當的話。但願不會。吃飯時，小菲繼續向我詢問男女之間的一些問題。我被難住了，覺得在這種公共場合不太適合深入討論這些話題。於是，我慎重地對她說：“小菲，這些問題和主題，我們換個私密的場所再聊吧。等下辦完事，我帶你回我住的地方，我們可以深入交流。”小菲聽聞我能帶她去我的住處，顯得非常開心，並叮囑我不許反悔。我心裡其實有些想法，只是現在還不能告訴她。一切只能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