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來鍾，但在冬天的夜晚，這裡的天色早已經全部黑了。我們兩個一路走路經過人民醫院，走了十幾分鍾後就到我們白訂的那間賓館。悅桂有點不想這麼早睡，我和她說了一下，要不我們一起去一下河邊散一下步吧。她也是欣然同意了，我們就沿著金山廣場那條金山路往河邊的方向走。這時候的那條穿過縣城的小河也基本沒有什麼水了，但是那些做領導的人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在縣城的下游，也就是靠近我們村的那位置修建了一條堤壩，讓縣城那一段河面一年四季都是有水的，因為那個壩子修得有近五米高。也是因為這段河有了水，所以兩岸都開設很多大排檔和夜宵店，我們兩個從賓館走到河邊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在這冬天的夜晚我們兩個人緊緊的手牽著手，慢慢的走在河邊的人行道上，而人行道的另一邊則是排列整齊的大排檔的桌子。現在這個時候都快過年了，很多在珠三角打工的人都已經回到老家過年了，所以這條大排檔食街也是很多人的了，一般在工廠裡打工的人都會提早一點回來的，而在體制內上班的人則是這一兩天才能回來，因為一般的人請假也不好請，只是因為每次國家的黃金週都是把放假的第一天放在年初一，所以正常在體制內上班的人明天還是要去上班的。我們走了一會，感覺這條街好多人，自己都有點不舒服，怕遇到熟人或同學什麼的。只是自己不想碰到的事，偏偏就碰到了。我們走了一截路後，就發現前面有兩個人走過來，就是高中時的同學，其中一個在暑假時還是碰到過的那個在中山上學的同學，算一下時間他今年也快要畢業了，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還有一個是女同學，高中畢業後考到了地區的一間大專院校。我看到他們兩個走來，我不得不和他們打招呼，那個女同學見到我一邊的悅桂和我很親密的樣子，於是就饒有興趣的問我：“阿偉，這個漂亮的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噢，是林同學啊，聽說你也是今年畢業的，還是學的生物專業的，對吧？”“我現在還沒有畢業，還有半年才畢業，我學的是師範專業，到時候還是要分配回老家的，可能在我們以前的中學，也許去鄉下的中學，現在還是不好說。”“噢，這樣啊，這個是悅桂，是我的女朋友，現在還在西安上西北大學。這不是現在放假了，下來玩一下。”而在中大上學的那個男同學則是不用他自己介紹，我就介紹給悅桂知道，其實中大和西北大學的級別差不多的，都是全國著名的大學。只聽到那個男同學說：“阿偉，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要不然我們幾個找張臺吃點夜宵，再聊一下天。”我用徵詢的眼光看了悅桂一眼，悅桂也是察顏觀色的點了一下頭。我們四個就在河邊一家名字叫好再來的食店門口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想到他們幾個都是學生，於是我就主動的說今天晚上我來請客，因為我已經工作了，而你們幾個都還是學生，用的都是家裡的錢。他們聽了以後也不再和我客套了。我們點了兩份我們當地特產炒水螺、還點了幾份下酒的小菜，我問他們要喝點什麼酒，因為是冬天，所以我們就喝白酒了，想到四個人要一瓶就夠了，於是叫了一瓶52度的百年糊塗酒，那個女同學說她現在不能喝酒了，我想可能是女人的什麼問題吧，也不和她計較那麼多，只好我們三個人喝了。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和那兩個同學聊天，原來那個中大的同學也是面臨著畢業要分配回來老家工作，只是他也是不太願意回來的，現在正在讓家裡人想辦法，看一下能不能分到一個好一點的單位，而那個讀師專的女同學則是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所以只能聽天由命了。聽到他們兩個人都有點悲觀的想法，我的心裡也是有點不知道如何勸導他們。我把我自己的情況也說了一下，說我自己已經離開了原先的國營單位了，也是因為找到一份感覺前途更的工作。於是我們幾個就一邊喝酒，一邊把我的未來的一些想法說出來，我對著那個女同學說：“如果你畢業後，想到珠三角那邊的中學任教的話，也許我也是會幫上一點小忙的，說不定過一年半年後我們公司就成立一間私立學校了。如果你到時還是有興趣的話是可以過去找我的。”他們兩個聽到我現在又換了工作，在一間私企裡面工作，他們的心裡也是有很多的想法。而中大那個男同學現在的想法也是不太成熟，又想回老家，又想到外面去闖一下。我把的的一些看法和他說了一下，“你要是想在體制內混的話，光靠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行的，還是要靠關係的。”我們把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又遇到兩個高中的同學，只好又把她們叫過來坐在一起，想想老家就這麼大，也沒有地方可去的，不管是從外上學的還是在外地上班的回到來後，也許都會到這河邊走一下。如果自己沒有帶悅桂回來的話，也許就不會出來這邊了。那兩個女同學其中一個是自己感覺到的那個高中時畢業有點喜歡自己的那個，和她一起來的女同學則一個復讀一年後才考上地區大專，今年也要畢業了。那個讀醫的女同學還有一年才畢業。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這麼多的女同學，雖然當時班上只十幾個女同學，現在一個晚上就遇到了三個，只能說這個地方太小了。由於她們兩個女同學的加入，我不得已又要把悅桂介紹一次，只是向那個學醫女同學介紹時，她的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這也不能怪她啊，因為她很清楚我現在這個女朋友不是暑假帶回來的那個，她的臉上明顯有點怨氣，我很想和她解釋一下，只是這個場合有點不合適，我只好把我的傳呼機號都告訴這些同學，也把公司的我辦公室的電話也告訴她們。和她們說了自己的聯絡的方式，也不是自己在她們面前想表達些什麼，而是她們感覺到同學一場，也畢業了多年了，有時候搞個什麼同學會的，如是有聯絡方式還是會好一點。因為她們的到來，我感覺到酒可能不夠喝了，於是我點了幾個菜，又加了一瓶酒。我也沒有再把的我現狀和那兩個女同學再說一遍，我們只是聊了一下她們當下關心的事，她們這幾個人都差不多是今年畢業的，所以他們關心的也是他們將來的工作的問題。我問了一下那個在地區上大專的同學是學什麼專業的？她很小心的和我說是學的是行政管理。我接著又問她畢業後有什麼地方好去的？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阿偉，我家裡也沒有什麼關係，加上自己學的這個專業也不是很好找工作，加上只是大專學歷，想進體制內工作還是有點難度的，去一般的企業卻也不容易，因為老家這邊的企業實在是不多，”這個女同學名字雯雯，於是我就和她說：“我們公司成立的時間不久，現在還缺一個人事主管，你學的行政管理專業也是很合適的，你要是畢業後還找不到工作的話可以過來和我一起工作的。”“是嗎？阿偉，你們公司不是國營單位嗎？還招人啊？”我只好實話和她說，我已經不在那個國營單位上班了，現在幫朋友管理一間小型的公司，但公司的前景還是很不錯的，現在公司已經的三百來個員工了，以後發展好了還會不斷的招人，但現在就是缺一個人事的主管，如果她要是想去的話，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我們第一批主管是有股權分紅的，可能不多，但也會有百分之一以上。我沒有和他們說 自己有百分之十的分紅，這些事如果她要是進了自己的公司上班後就清楚了。 聽我講了這麼多，那個女同學也感覺是個機會，因為她家裡也實在沒有太多辦法幫她弄進我們的體制內上班。於是就聽到她說：“阿偉，這樣也是很好的，我們現在這個學期開學的話就是自己找單位實習了，正好去你們那裡上班，先看一下好嗎？”“這樣是最好的了，你要不這樣吧，過幾天我們就下去開工上班了，你和我們一起下去吧，後天我們公司的老闆也會過來這邊玩的，到時我們一起見個面，然後你就直接過去上班，等你們開學時現回學樣辦個手續到我們公司實習，等到畢業了，你再回去取回你的畢業證就可以了。”聽了我的安排，這個女同學真的太開心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有點像天上掉餡餅的感覺。我接和她說：“雯雯，這件事雖然我和你了，這件事我也可以作主，但是你還是要和你家裡人說一下的，畢竟你一個女孩子到外地也是會讓家裡人擔心的。”這時那個學醫女同學也插話說：“阿偉，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找我們玩一下？”“噢，我們是下午三點才到的家，在家裡吃完飯後送女朋友到酒店住，順便和她一起到河邊散一下步、”我說了這句話後就有點後悔了，因為我這話裡包含了太多的內容了。只見那個學醫的女同學馬上就問：“阿偉，你女朋友不是在你們家裡住的嗎？”聽她這話的意思，我和我女朋友的關係還不到同居的水平，只是相處一般而已。我只好和她們說：“是這樣的，我公司老闆過兩天也要過來，家裡的居住條件有不好，所以我就讓她們在民族賓館開了房間住，她們是大學的同班同學，現在還要西安的西北大學讀本科。”聽了我這樣說，大家心中就釋然了，也沒有再想那麼多了。只是那個學醫的女同學不知是開心不是什麼的，於是就很主動的和我碰酒，並且說：“阿偉，都是老同學了，暑假時我們不也見過面嗎，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再聚一下？好嗎？噢，是了你的傳呼機是可以聯絡你的吧？我有空約好了再聯絡你。”我們同學之間說的都是家鄉話，所以悅桂有些話聽不太清楚的，只是感覺到和同學之間的聚會也就是這樣了。我們一起喝酒到了晚上十一點才回去，只是那個學醫的女同學也說她沒地方住，也要去我女朋友住的那間賓館開一間住下算了。我感覺到她是故意的，但也不好說什麼，因為她家裡的確離我們縣城還有三十多公里的一個鄉鎮。於是我買完單後我們三個就一起往賓館的方向走。這時候悅桂和她都有點醉了，我只好當作護花使者了。到了前臺的時候，我和服務員說開多一間房間，我把身份給了前臺服務員，讓她開好送到悅桂的房間。我先扶著悅桂回房間了，那個學醫的女同學也要我扶著，我們三個人一起到了悅桂住的那間房，悅桂沒一會就睡著了，估計她今天坐車也是有點累了，加上又暈車。我只好和那個學醫院的女同學坐在沙發上等著那個服務員的過來，這個女同學名字裡面有蓉字，加上暑假時她又說比我大一個月，所以她當時還讓我叫她做姐姐，當時也是同意了的。我看到悅桂睡著了，於是就和她說：“蓉姐，今天晚上是不是沒有想到會遇到我吧？”我的話剛說完，服務員就把房卡送上過來了，說是開了三樓的另外一間房。這時我想到旁邊還睡著悅桂，兩個人在這裡談心事也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就和阿蓉說到另外那間房間再談一下，如果她現在想睡的話也是可以的，我自己回家睡就可以了。阿蓉用異樣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就和我一起去了剛開好的那間房間，這是一間還算不錯的大床房，視窗對著剛才我們吃夜宵的那條河，以前可能沒有什麼好看的，因為河裡沒有水的話，就是一堆鵝卵石。現在築了一條壩子，又蓄了水，現在的河邊倒是像一個平靜的小湖面，只是上面沒有植物和小船而已。我看到阿蓉走路還是有點不穩，也是有點擔心她的，以前也是和她沒有多少交集，現在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又喝得似醉非醉的，讓自己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