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聽到了?”
斯內普冷冷地看著辦公室裡的哈利。
他的辦公室,雖算不上龍潭虎穴,但該有的警戒法術還是有的。
裡面有沒有人,是誰在,他當然一清二楚。
“當然聽到了,你們說話那麼大聲,我怎麼可能聽不到?
不過,不得不說,教授您的演技真的很厲害。”
哈利給斯內普樹大拇哥。
“你就不怕,他說的都是真的?”
“教授,您就不用試探我了。
當年,我第一次找到你家的時就說過了,我相信您,理由跟鄧布利多教授相信您的一樣。”
聽到這話,斯內普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
鄧布利多為什麼相信斯內普?
因為他相信斯內普的“愛”。
更相信,愛帶給他內心的痛苦和悔恨。
斯內普或許是一個堅定的食死徒主義者。
但從莉莉死去那刻起,他更是一個絕對堅定的反伏地魔主義者。
為了搞死伏地魔,他願意付出一切,包括靈魂。
“你既然知道這一切,那你就不恨我嗎?”
斯內普的神情很麻木地問。
“那條害死你父母的預言,就是我告訴的神秘人。”
這麼多年,為了不讓人看出他的痛苦,他一直將內心的煎熬壓在最深的地方,漸漸養成了面無表情的習慣。
“那件事,我知道的,或許比你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
你有責任,這點毋庸置疑。
但我很清楚,我真正的仇人,從來都是伏地魔。
預言的主角是他,憑他的手段,他遲早能知道這個預言的存在,早晚會殺上我家。
更何況,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你活著的每一天,不過是在為那個錯誤,痛苦,贖罪。
這個現世,於您而言,與地獄何異?”
哈利這話,將斯內普內心的傷口血淋淋地撕開了,很是殘忍。
但這就是現實。
斯內普當時雖然並不知道,預言中的孩子,那個伏地魔的一生之敵,指的就是莉莉的兒子哈利。
但確實是年輕的斯內普,在偷聽到預言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他親愛的主人。
儘管後來伏地魔鎖定到了波特家,斯內普曾經苦苦哀求過伏地魔,放過莉莉。
但結果就是,莉莉和她的丈夫,都死在了伏地魔手裡。
“我討厭先知。”
斯內普的話裡,滿滿的都是苦澀。
他的大腦封閉咒,水平獨步天下,世上沒有人可以看到他腦子裡的想法。
鄧布利多不行。
伏地魔也不行。
但先知特麼的不需要看就知道。
他腦海又浮現出了,當年哈利第一次找到他,無情地揭露了這一切時,就在他家老宅的客廳,被剝掉全部偽裝,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自已,是如何跪地哭泣的。
真是諷刺,向主人邀功結果葬送了自已最心愛的女人。
確實如哈利說的,他活著,只剩煎熬。
“神秘人呢,真的回來了嗎?
奇洛真的是他派來的?”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也不需要為我擔心,我不會拿自已的小命開玩笑。
奇洛也不足為懼。
相信我,到了那一天,伏地魔自然會聯絡你,到時候,我們有的是辦法找他復仇。
放心,他的命足夠多,我會分你一條的。”
“命多?……魂器嗎……”
斯內普喃喃自語。
“你今晚來找我幹嘛?”
半晌之後,恢復了平靜的斯內普,詢問哈利來意。
“你還好意思問我?
今天上課你到底啥意思?
你可別跟我說,你也是個先知,提前知道了伏地魔的事,在演戲給他看。”
哈利聽到斯內普問話,想到自已今晚本來的來意,氣的坐都坐不住了。
“……我說我其實是在嫉妒,你相信嗎?”
斯內普說話的語氣很輕。
聽到的哈利愣住了。
啥玩意?
這是斯內普的性格能說出來的話?
那天他就是崩潰了,也只是在那哭,嘴巴可是硬得很呦。
“嫉,嫉妒什麼?”
哈利興師問罪的氣勢弱了一點。
“我看到你的魔藥筆記了……
你和那位叫赫敏的,格蘭芬多的小姑娘,關係很好吧?”
“是很不錯……”
這半句話直接從哈利嘴裡禿嚕了出來。
“誒不是,你在嫉妒我倆?
那堂課上,好像斯內普就是從看到赫敏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當時還沒上課,赫敏確實是在看我的魔藥筆記來著。
我都是斯內普教的,他認識我的筆記本很正常。
然後,我老媽,是一個麻瓜巫師。
赫敏也是麻瓜家庭出身。
我老媽,大家都說是個格蘭芬多學霸。
巧了,赫敏也是。
我老媽還是個魔藥天才,搞不好比斯內普還強呢。
額,赫敏剛開始學,不過她挺感興趣的就是。
原歷史二年級就獨立熬出了“複方湯劑”,水平應該差不了。
我,目前來看,鐵定的格蘭芬多扛把子。
我爸,當年格蘭芬多的風雲人物。
斯內普,有天賦,混血,分到了以純血為榮的斯萊特林。
被欺負的邊緣人士,性格陰鬱的書呆子,青梅不敵天降的那個青梅……”
(其實連青梅都算不上,斯內普和莉莉,連交往都沒有過……就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分道揚鑣的故事,嗯,有一方單相思。)
尼瑪,捋了下思路,連哈利自已都覺得,斯內普破防了很合理啊。
“不對,合理個屁啊!
有沒有搞錯?
我倆就是普通的好朋友啊。
雖然我對那個長大後的赫敏很有好感。
但對現在這個小蘿莉,真的沒有想法。
再說了,這個世界誰知道之後會咋樣呢?
前幾天瞅見的那個拉文克勞學姐,叫張秋的,也挺漂亮的。
還是華人,長相在我的審美點上,嘖嘖。(以書為準,影版欣賞不來。)
還有以後的金妮,盧娜,芙蓉這些……
我以後到底選誰……
呸呸呸,我選得著嗎?
瑪德,我咋還記得這麼清楚?
我不會變成渣男吧?”
哈利想的有些發呆。
“也說不定我會恐婚呢?
畢竟在華國和在艾澤拉斯,我都是光棍,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哈哈。”
哈利還在胡思亂想呢。
那豐富的微表情,和微微跳動的眉毛,讓人生敗犬斯內普,讀出了一股嘚瑟的贏家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