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不解的看著面前的人抱頭,眼神崩潰。
他是真跟不上蘇欣月跟她朋友的腦回路。
不過,這都不重要。
傷害她家小貓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傅珩蜷起手,摩挲著手上的溼襦,臉上滿是狠冽和癲狂。
站在旁邊的柳如歌渾身一抖,默默的抱著自已的手找了個小角落蹲下。
害,她能怎麼辦,一個沒手機的小女孩輕輕的碎了。
來個老年機也好啊,可以給陳言那小子打電話,現在他肯定急壞了,柳如歌抱著自已的大腿,有點心虛。
不過轉眼間那丁點心虛就被擔憂所取代。
“病人家屬在哪?”急救室出來一個女醫生問道。
“她怎樣了,怎麼會流血。”傅珩急切的問道。
“你是他丈夫吧,怎麼回事啊,你媳婦懷孕了你都不知道,還讓人摔了是吧。”
“懷,懷孕了?!”傅珩驚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隨即,又想到什麼,周身的狠勁藏都藏不住,大手緊握著。
一拳打在了牆壁上,“都怪我。”語氣自責又失控。
腦子裡閃過一幕又一幕。
明明嗜睡,飯量增大這些特徵已經很明顯了,他為什麼就不強硬一點帶她去醫院看看呢。
他恨自已沒有及時出現保護好她,她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很傷心吧。
但這是他們兩個人創造出來的生命,他如何不會心痛。
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從牆上跌落,顏色堪比他通紅的眼眶。
醫生跟柳如歌都被嚇了一跳。
“你,你別激動啊,我還沒說完呢,孕婦沒事。”醫生也看出來了男人的激動。
本來想說教一下的,這會語氣拐了個彎,“先兆性流產,還好送來的及時,大人小孩都沒事。”
“不過胎還沒坐穩,還是需要在醫院住幾天。”
傅珩聽到這眼睛亮了亮,“謝謝醫生。”
“還有你的手最好也去包紮一下,別讓你媳婦看了傷心。”她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是個愣頭戀愛腦,媳婦不好他也不想好,這一天天的,盡整這事,還要叫人修牆。
女醫生邊走邊無奈扶額。
聽到醫生說自已媳婦孩子沒事,傅珩放下心來,趕忙跑去交住院費。
“拜託你在等會出來的時候,幫我照看一下媳婦,謝謝。”
留下呆愣愣的柳如歌。
懷,懷孕?!
好小眾,兩輩子了,自已居然要當乾孃了。
憑她們仨的交情,這個乾兒子她認定了。
看著男人急匆匆的背影,柳如歌真想大罵他一聲禽獸,月月還這麼年輕,就要讓她當媽媽了。
傅珩交完費,順便買了蘇欣月愛吃的菜,兜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珩哥,幫我找個人。”
“在醫院。”傅珩不用猜都知道要找誰。
“嘟嘟嘟……”
陳言:“……”!!他話還沒問完。
算了,知道人在哪就好。
他倆在上次過節的時候就敘舊過了,他珩哥還是那個脾氣。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不會這樣的,估計是嫂子出了什麼事,歌兒應該也在旁邊。
陳言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公司旁邊的那個醫院。
他趕忙往那個方向去。
……
那天,村頭天橋。
風吹動著男人的大衣,他纖長的手一隻插在兜裡,一隻放在在欄杆上,輕輕敲打著。
他的頭髮隨風吹動,月色的照耀下,露出他精緻的下頜線,周身若有若無的泛著冷意。
“珩哥。”
陳言褪去那副少年感的模樣,跨著大步來到男人跟前。
“嗯,最近怎麼樣。”傅珩指的是他的那些家事。
陳言懶散的背靠著欄杆,嗤笑道:“就那一群烏合之眾,也就小時候的我會被他們欺負。”
“怎麼當兵回來戾氣更重了呢?這樣居然還能討到嫂子。”
傅珩不以為然,“沒辦法,就是比某人進度快。”
“確實,珩哥你都這把年紀,還跟我比什麼。”
“我看你是欠揍了。”傅珩作勢握緊拳頭,朝他一揮。
“哎哥,比以前更厲害了呢,手下留情啊。”陳言笑著躲開。
“得了,別貧,這幾年乾的不錯,正愁聯絡不上你,這會直接上門了。”
“嘿嘿,珩哥你誇了我。”陳言開心的像個二傻子似的。
在好久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想幹大事的想法。
如今開的幾家廠已經站穩腳跟,並且盈利增多,已經有資本去投入更大的事業了。
再加上他們都等不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給心愛的女人一個不愁的物質基礎。
“改天我們去選個風水好點的樓盤,做總部。”
“好的哥。”
傅珩望著一眼看不到底的星空,像是他的志向一樣遠大,他也有足夠的耐心。
“改天咋再去買個手機,人都聯絡不上。”
“為了追人你還跑去上學了?以前你可不這樣,要你上學跟要你命似的。”傅珩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小時候的樣子似乎還在腦海中浮現。
“那不成,我現在相信知識改變命運。”他也沒錯過傅珩眼裡的嫌棄,他總不能跟人說他是因為愛情吧。
這些年,他們都在改變,但是夢想的初心卻仍然存在。
傅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疑惑的看著眼前懶懶散散靠著欄杆的少年人。
或許是視線太過強烈,陳言回頭。
“?”頭上彷彿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天都暗了你怎麼還不回家?你家老李頭不給你來套軍體拳。”
“哥你怎麼這樣。”陳言抬起手狀似是在擦眼淚。
實則藏在黑夜下的嘴悄悄的勾起。
“哎呀,是在柳伯伯的邀請盛情難卻啊,吃完晚飯太晚了,人家會害怕的。”
啪。
力道不輕不重,“給我說話正常點。”
陳言捂住頭,說真的他感覺他珩哥真帥,比他179還高一個頭。
“早在幾年前,廠裡賺了點,我就租房出去住了。”
“本來想租你這個村的,誰知道沒有,都住滿了,只好租隔壁了。”
“老李頭也可想你,經常唸叨你,而且你結婚了也不跟我說,還是老李頭告訴我的。”陳言不斷控訴著他重色輕友的行為。
“聯絡不上你。”本來上一次回老頭家的時候就想去找他的,結果說人上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