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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 章懷,懷孕?

傅珩不解的看著面前的人抱頭,眼神崩潰。

他是真跟不上蘇欣月跟她朋友的腦回路。

不過,這都不重要。

傷害她家小貓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傅珩蜷起手,摩挲著手上的溼襦,臉上滿是狠冽和癲狂。

站在旁邊的柳如歌渾身一抖,默默的抱著自已的手找了個小角落蹲下。

害,她能怎麼辦,一個沒手機的小女孩輕輕的碎了。

來個老年機也好啊,可以給陳言那小子打電話,現在他肯定急壞了,柳如歌抱著自已的大腿,有點心虛。

不過轉眼間那丁點心虛就被擔憂所取代。

“病人家屬在哪?”急救室出來一個女醫生問道。

“她怎樣了,怎麼會流血。”傅珩急切的問道。

“你是他丈夫吧,怎麼回事啊,你媳婦懷孕了你都不知道,還讓人摔了是吧。”

“懷,懷孕了?!”傅珩驚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隨即,又想到什麼,周身的狠勁藏都藏不住,大手緊握著。

一拳打在了牆壁上,“都怪我。”語氣自責又失控。

腦子裡閃過一幕又一幕。

明明嗜睡,飯量增大這些特徵已經很明顯了,他為什麼就不強硬一點帶她去醫院看看呢。

他恨自已沒有及時出現保護好她,她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很傷心吧。

但這是他們兩個人創造出來的生命,他如何不會心痛。

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從牆上跌落,顏色堪比他通紅的眼眶。

醫生跟柳如歌都被嚇了一跳。

“你,你別激動啊,我還沒說完呢,孕婦沒事。”醫生也看出來了男人的激動。

本來想說教一下的,這會語氣拐了個彎,“先兆性流產,還好送來的及時,大人小孩都沒事。”

“不過胎還沒坐穩,還是需要在醫院住幾天。”

傅珩聽到這眼睛亮了亮,“謝謝醫生。”

“還有你的手最好也去包紮一下,別讓你媳婦看了傷心。”她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是個愣頭戀愛腦,媳婦不好他也不想好,這一天天的,盡整這事,還要叫人修牆。

女醫生邊走邊無奈扶額。

聽到醫生說自已媳婦孩子沒事,傅珩放下心來,趕忙跑去交住院費。

“拜託你在等會出來的時候,幫我照看一下媳婦,謝謝。”

留下呆愣愣的柳如歌。

懷,懷孕?!

好小眾,兩輩子了,自已居然要當乾孃了。

憑她們仨的交情,這個乾兒子她認定了。

看著男人急匆匆的背影,柳如歌真想大罵他一聲禽獸,月月還這麼年輕,就要讓她當媽媽了。

傅珩交完費,順便買了蘇欣月愛吃的菜,兜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珩哥,幫我找個人。”

“在醫院。”傅珩不用猜都知道要找誰。

“嘟嘟嘟……”

陳言:“……”!!他話還沒問完。

算了,知道人在哪就好。

他倆在上次過節的時候就敘舊過了,他珩哥還是那個脾氣。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不會這樣的,估計是嫂子出了什麼事,歌兒應該也在旁邊。

陳言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公司旁邊的那個醫院。

他趕忙往那個方向去。

……

那天,村頭天橋。

風吹動著男人的大衣,他纖長的手一隻插在兜裡,一隻放在在欄杆上,輕輕敲打著。

他的頭髮隨風吹動,月色的照耀下,露出他精緻的下頜線,周身若有若無的泛著冷意。

“珩哥。”

陳言褪去那副少年感的模樣,跨著大步來到男人跟前。

“嗯,最近怎麼樣。”傅珩指的是他的那些家事。

陳言懶散的背靠著欄杆,嗤笑道:“就那一群烏合之眾,也就小時候的我會被他們欺負。”

“怎麼當兵回來戾氣更重了呢?這樣居然還能討到嫂子。”

傅珩不以為然,“沒辦法,就是比某人進度快。”

“確實,珩哥你都這把年紀,還跟我比什麼。”

“我看你是欠揍了。”傅珩作勢握緊拳頭,朝他一揮。

“哎哥,比以前更厲害了呢,手下留情啊。”陳言笑著躲開。

“得了,別貧,這幾年乾的不錯,正愁聯絡不上你,這會直接上門了。”

“嘿嘿,珩哥你誇了我。”陳言開心的像個二傻子似的。

在好久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想幹大事的想法。

如今開的幾家廠已經站穩腳跟,並且盈利增多,已經有資本去投入更大的事業了。

再加上他們都等不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給心愛的女人一個不愁的物質基礎。

“改天我們去選個風水好點的樓盤,做總部。”

“好的哥。”

傅珩望著一眼看不到底的星空,像是他的志向一樣遠大,他也有足夠的耐心。

“改天咋再去買個手機,人都聯絡不上。”

“為了追人你還跑去上學了?以前你可不這樣,要你上學跟要你命似的。”傅珩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小時候的樣子似乎還在腦海中浮現。

“那不成,我現在相信知識改變命運。”他也沒錯過傅珩眼裡的嫌棄,他總不能跟人說他是因為愛情吧。

這些年,他們都在改變,但是夢想的初心卻仍然存在。

傅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疑惑的看著眼前懶懶散散靠著欄杆的少年人。

或許是視線太過強烈,陳言回頭。

“?”頭上彷彿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天都暗了你怎麼還不回家?你家老李頭不給你來套軍體拳。”

“哥你怎麼這樣。”陳言抬起手狀似是在擦眼淚。

實則藏在黑夜下的嘴悄悄的勾起。

“哎呀,是在柳伯伯的邀請盛情難卻啊,吃完晚飯太晚了,人家會害怕的。”

啪。

力道不輕不重,“給我說話正常點。”

陳言捂住頭,說真的他感覺他珩哥真帥,比他179還高一個頭。

“早在幾年前,廠裡賺了點,我就租房出去住了。”

“本來想租你這個村的,誰知道沒有,都住滿了,只好租隔壁了。”

“老李頭也可想你,經常唸叨你,而且你結婚了也不跟我說,還是老李頭告訴我的。”陳言不斷控訴著他重色輕友的行為。

“聯絡不上你。”本來上一次回老頭家的時候就想去找他的,結果說人上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