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外。
陳阿狗再次故技重施,白虎女人也饒有興致的陪他玩著。
就這樣……
隨著刀鋒一次又一次的抵住阿狗的喉嚨。
阿狗的喉嚨早已經流血了。
但他卻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停地朝著四面八方奔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終於,白虎女人有些厭倦了。
直到又一次的刀鋒逼近。
白虎女人打了個哈欠。
“小弟弟,你的石頭,沙子還有亂七八糟的其他東西應該都撒完了吧,正好,姐姐我也玩夠了,還有什麼新花樣嗎?沒有的話,你就可以死咯。”
隨著刀鋒的緩緩逼近,陳阿狗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大喊道:“人十三!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到底好了沒有!”
什麼!!
白虎女人側頭看去。
可是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十三依舊躺在那?八把刀沒有動過分毫。
白虎女人回頭,看著朝著遠處奔跑的陳阿狗,她輕笑一聲,片刻的功夫便追了上去。
刀鋒再次抵住阿狗。
“小弟弟,這就是你的新花樣嗎?”
“有意思!可是姐姐耐心是有限的,姐姐不想玩了,所以……去死吧?”
刀鋒猛然推進,陳阿狗連緊閉雙眼的時間都沒有。
太近了!太快了!我要死了嗎!
姐姐!賄哥!
我要死了嗎!!
剎那間,兩道紅藍光束,瞬間彙集到阿狗的身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
光束分別從許賄的小屋和阿狗的木屋射出。
其實是三道光束,不過其中兩道在半空中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藍光。
這時,鐘聲響起。
天空之中,一段金黃色的大字突然浮現:
“救人之難,濟人之急,憫人之孤……”
後面似乎還有一些字,但卻是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十二個大字剛一顯露,便鑽進了陳阿狗的大腦內。
時間又開始流逝。
就在刀鋒快要劃破陳阿狗的喉嚨時。
刀,碎了。
白虎女人還沒反應過來。
兩道金黃色的光亮突然從陳阿狗的瞳孔中射出。
隨後又是一團金黃色的風暴瞬間襲湧全場。
白虎女人瞬間被吹至山頂邊緣,滾了好幾圈。
颶風散去。
光柱破碎。
那五個破舊的機械鐵塊更是變成了殘渣。
而在那道光柱的前方,人十三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
他的身上還留著八道血跡,但傷口卻早已復原,那八把還在滴血的刀,此時被他揣在身後。
而在地面上被八把刀同時插入的人十三,卻是變得晃動起來,隨後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鐵球破碎在原地。
光柱破碎的同時,人十三趕緊接下了掉落的許賄。
然後悄咪咪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同樣的瓷瓶,換掉了許賄腳下的那瓶瓷瓶。
金色的風暴停止,陳阿狗緩緩立在了半空。
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周圍,像是一位神明巡視著人間。
這時白虎女人慢慢站起身來。
她的面具依舊沒破,她看向陳阿狗,語氣中帶著自嘲和興奮:“想不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尊大神在!”
她拿起手上僅有的兩把刀,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快速的衝向陳阿狗,但就在距離三里的位置,
只見陳阿狗微微動了動嘴皮子,白虎再次飛到了邊緣。
但她沒有放棄就像是瘋了一般,不斷朝著陳阿狗衝去。
陳阿狗!不!現在應該叫陳不知!
陳不知沒有理會白虎女人。
轉頭看向下方許賄,當他看見許賄額頭上的黑點時,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色彩。
他手指輕動,衝鋒的白虎女人便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他指向許賄。
念頭一動。
人十三手上的瓷瓶和他藏在胸口的瓷瓶同時開啟。
血液從裡面流出,慢慢流入許賄的體內。
兩個瓷瓶的血各取了一半。
而原先那瓶被人十三替換的瓷瓶的中的剩下的許賄的血則是流進陳不知體內。
只留下一滴在內。
陳不知撫了撫不存在的鬍鬚,點著頭。
緊接著漫天華光散落,陳不知突然緊閉雙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人十三趕緊掏出自已懷裡的瓷瓶,朝裡面看去,只見原本盈滿的瓷瓶此時只剩下一滴在內,頓時欲哭無淚。
這是什麼情況啊?!o(╥﹏╥)o
我的血!我的血啊!我辣麼大一瓶的血!怎麼就只剩一滴了啊!
o(╥﹏╥)o
完了!回去老大得罵死我啊!
而就在人十三痛苦流淚時,白虎女人醒了過來。
她扶著腦袋慢慢站起身。
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倒在地上?
她搖了搖頭。
看向前方,原本疑惑的眼神逐漸明亮,可就在一瞬間又變的疑惑。
她看向人十三,望著他手上的瓷瓶冰冷的語氣開口問道:“你不是死了嗎?”隨後輕笑,“看來是我低估你了,博學的小哥。”
她抬手一招,原本被掛在人十三身後的八把刀,瞬間掙脫束縛朝著白虎的方向飛去。
環繞在她身邊。
她眼神一凝,“把瓶子放下!”說著便朝著人十三跑來。
喔草!陳阿狗真不靠譜啊,你好歹睡他個一兩天啊,這麼快就醒了,你踏馬是快男嗎?
心裡這麼想,但身體速度卻是不慢。
他沒有拉上許賄,因為對方的目標很明確。
就是自已…手中的血瓶。
他才不會告訴她,那瓶英雄血只剩下一滴了。
那樣只會把許賄再次陷入陷地。
這一刻人十三的速度異能像是開發到了極致,任憑白虎女人如何攻擊,都沒有在打中他分毫。
而人十三也沒有要還手的意思,開玩笑,對方可是一個瘋子。
他的攻擊是不弱,但防禦拉胯啊,如果對方選擇以傷換傷的話,就那麼一刀下去,他都得涼。
人十三朝著山下跑去,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沒必要跟對方浪費時間。
而白虎女人卻依舊緊追不捨。
……
深林裡。
比之剛才,這裡的地面上還多出了幾道大坑。
原本屹立在周圍的幾道大山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在小鎮上的人們卻沒有聽見絲毫響動,仍舊如同往常一般生活。
而在其中一個大坑內。
教書的先生和賣貨的老闆分居兩旁,模樣都不怎麼好看。
先生半跪在地緩緩起身,他的手臂,大腿上都是鮮血直流,半張臉都是血紅。
他喘著粗氣,一口鮮血湧上心頭,大口吐出,又是半跪在地。
而反觀大坑另一邊的王大蟲倒是好上不少。
除了原本青紫的地方都烏出血來,原本身上長著的壯碩肌肉也都變成了骨瘦乾柴。
他擦了擦嘴角,吐出一口血沫,囂張的說道:“老子早說過,你的內臟受不了。”
“呸!”又是一口血沫吐出,“強弩之末!哼!”
看了先生一眼,王大蟲作勢要走。
先生立即倒在地上,輕微的笑了笑:“他們答應過我,只取血…不殺人…”
王大蟲笑了笑,“那你還跟我打?”他臉色一變,“你覺得我信嗎?”
先生喘了幾口氣,笑道:“受人之託,有人好奇你到底是誰,我也挺好奇的。”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可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你是誰?能告訴我嗎?”
王大蟲眼睛一瞪,連忙一腳踢去,“我告訴你媽!”
踢完這一腳,王大蟲也順勢躺在了地上。
他看著天空,“你跟那人說,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從某種意義來講,我還是在幫你們。”
王大蟲的臉上露出無奈、自嘲的表情。
他嘆了口氣似乎在回憶什麼。
嘴裡喃喃道:“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