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爾的腦海飛速運轉,急速思索著目前的對策。
與特納醫生硬碰硬顯然是自尋死路,他只能寄希望於這一切不過是醫生的惡作劇。
然而,當看到特納醫生那近乎狂熱、扭曲的神態時,他意識到這並非玩笑。
克洛爾轉頭望向孟宇,無奈地攤開雙手:“兄弟,看來我們只能祈禱了。”
孟宇聽到這話,嘴裡的哼唧聲愈發急促。
克洛爾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準備在心中默默祈禱。
就在這時,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特納學長,今天還是那麼充滿活力呀?”
克洛爾心中一驚,難道祈禱真的顯靈了?他睜開眼,循聲望去,竟然是哈林頓老師。
哈林頓老師面帶其標誌性的微笑,站在不遠處,神色輕鬆地看著特納醫生。
特納醫生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搖頭並嘆息道:“二號傢伙來了。”
孟宇見到哈林頓老師,更加急切地掙扎起來,彷彿看到了救星。
哈林頓老師走向孟宇,迅速而熟練地解開了捆綁他的繩索。
重獲自由的孟宇含著熱淚,感激地望著哈林頓老師,彷彿他是這黑暗中的一線光明。
“學長,您對研究的熱情依舊不減當年啊。”哈林頓老師邊說邊輕鬆地拍了拍孟宇的肩膀,安慰著他。
特納醫生冷哼一聲,隨即靠在門框上,隨口問道:“是那個傢伙派你來的?”
哈林頓老師微微一笑,目光在特納醫生身上輕輕一掃,繼續說道:“兩位學長真的是互相瞭解。艾登學長在離開前特意囑咐我,如果他的學生來到這裡,一定要我來阻止你。”
“就憑你?”特納醫生審視著哈林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手中不停的把玩著手術刀。
哈林頓保持著微笑,未作回答。
特納醫生失去了繼續對話的興趣,冷漠地下了逐客令:“如果你們不想被我解剖,就趁早滾出我的醫務室。”
“學長,我們告辭。”哈林頓老師向特納醫生致意後,便領著克洛爾和孟宇向門外走去。
正當他們即將踏出門檻時,特納醫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什麼任務,還需要他去處理?”
哈林頓老師回過頭:“任務並不複雜。但院長特別指名要艾登學長親自處理,似乎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吧。”
特納醫生不悅地嘟囔了一句:“就他秘密多,哼。”
說完,便沉默不語。
哈林頓老師再次禮貌地向特納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克洛爾和孟宇一同離開了醫務室。
一走出醫務室,克洛爾便忍不住好奇地向哈林頓老師問道:“請問,艾登究竟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哈林頓老師保持著微笑,反問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克洛爾不解地皺了皺眉,繼續追問:“那艾登和特納醫生之間是什麼關係?”
哈林頓老師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沉思片刻後,神秘兮兮地說:“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明天可以來圖書館找我,或許你能在那裡找到答案。”
說完,他便徑自離去,留下一臉困惑的克洛爾。
克洛爾轉頭看向孟宇,只見他目光呆滯,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克洛爾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別發呆了,去食堂吃飯。”
孟宇這才回過神來,低聲抱怨了一句:“真是個變態。”
食堂。
克洛爾和孟宇坐定在食堂的餐桌前。
孟宇似乎已經逐漸從之前的恐慌中恢復過來,他一邊不停地往嘴裡送食物,一邊向克洛爾連珠炮似地訴說著對特納醫生那令人髮指的行為的不滿。
每抱怨幾句,他便匆匆嚼兩口,然後又接著吐槽。
克洛爾的思緒並未完全被孟宇的抱怨所吸引,他的心思仍舊停留在哈林頓老師的邀請上。
“明天,到底該不該去圖書館找他呢?”
就在此時,嘴裡滿是食物的孟宇嘟囔道:“你既然那麼好奇,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克洛爾看著孟宇,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兩人開始閒聊起來,話題雜七雜八。
忽然,孟宇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抬頭問道:“對了,你比賽的情況怎麼樣了?”
“你都能勝出,我怎麼可能輸呢?”克洛爾半是生氣半是好笑地回應。
隨即向孟宇講述了一下自己比賽的情況。
孟宇聽後放聲大笑,得意地說:“那1901寢室就是完勝了。”
克洛爾打量著眼前這個精力充沛的傢伙,確認道:“看你現在這狀態,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當然!”孟宇自信滿滿地宣佈,“我現在渾身都是勁兒!哈哈。”
突然,克洛爾的眼神銳利起來,孟宇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便順著克洛爾的目光望去。
只見公子哥卡特正帶著一幫小跟班,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這邊走來。從卡特的表情來看,顯然他是極為憤怒的。
卡特走到克洛爾和孟宇身邊,怒聲質問:“鄉巴佬,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下 狠手?”
克洛爾尚未開口,孟宇已經搶先回擊:“你的人?哦?你是說那個被我兄弟一拳打得散架的傢伙?”
卡特沒有理睬孟宇的挑釁,目光鎖定克洛爾繼續說道:“小子,恭喜你贏了今天的比賽。這意味著我們就有機會在現世再見,那時,你就等著瞧吧。”
話音落下,卡特便領著他的跟班揚長而去。
“我們等著,等著公子你在現世好好招待我們?”孟宇朝著離去的卡特等人譏諷道。
克洛爾無奈的搖搖頭,孟宇這張嘴還真是不饒人啊。
克洛爾對卡特的挑釁並未放在心上,反而伸長脖子,打量著寬敞的食堂,有些擔心地自言自語:“中級組的比賽應該還沒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