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待在顧家了,聽著顧瑾宸的手下這麼說,當即就聯絡了內線。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大門就緩緩地動了。
而門內,一個老管家匆忙的跑出來,“不知顧二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匆忙之間,老管家又道:“這幾人不知道顧二爺與譚先生的交情,還望顧二爺莫怪.”
老管家眼角帶著身後的細紋,即便是衣著光鮮亮麗,也掩飾不住本身衰老的事實。
“管家客氣了.”
俞風含笑,板了半天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表情,然而也只是些許而已。
眼睛裡依舊是寒意,讓人不敢小覷。
誰不知道顧二爺身邊有個小助理,年歲不大,但是做事的手段,毫不含糊。
若非是個狠辣的角色,又怎麼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成了顧瑾宸手下的第一助理?車子緩緩地開了進去,幾個譚家的保鏢暗自握緊了拳頭,額頭上已經是一片冷汗涔涔。
幸虧沒有像是對待別人一樣,擺出蠻橫的態度來,否則有他們好受的。
譚家,比起顧家而言,毫不遜色。
寬敞的佔地面積,自動迴圈的噴水池比起歐洲的宮殿裡的雕刻來都不遜色。
高闊的地基,九十九級臺階,彷彿每一級都是等級和權利的象徵。
譚家必然不是純粹的商人,等級森嚴的制度在譚家也是必然而必須的。
“顧二爺光臨寒舍,是有什麼煩心事?”
顧瑾宸才一隻腳踏上最後一級臺階,早就站在門口相迎的人,立刻滿目含笑的迎了上來。
五官粗獷中帶著幾分柔和,談笑間眼角浮現出細密的橫紋來。
花白的鬢角,飽經風霜的眼睛,無一不屑露出這人的年齡來。
“譚先生何必明知故問,想我上次來,還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
顧瑾宸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下,歐式的沙發,優美的線條,柔和的顏色,可是放在這譚家裡莫名的就有幾分肅殺之色。
管家親自倒茶過來,顧瑾宸揚了揚眉,譚明升仰頭大笑,來掩飾自己那丁點的尷尬。
“原來顧二爺是為了唐一山的事情.”
顧二爺也是明白人,從顧瑾宸進來的時候便知道了顧瑾宸的來意。
兩年之前,他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來,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厲害,才知道了這人並非是靠著他哥哥的庇佑才有了顧二爺的名聲。
“可是……唐一山確實欠了我的錢,而且數目還不小.”
顧瑾宸是有錢人,要是顧瑾宸能把唐一山的賬務給還了,他就沒必要再繼續追究唐一山了。
他做的是這個買賣,不把錢給要回來,譚家的名聲一旦弱了,負債人都跟唐一山學上一學,那他譚家就只能等著破產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只是譚先生一向是個耐得住的人,怎麼這次突然急了?”
譚明升,兩年前兩人接觸過一次,後來雖說沒有再見面過,但是對於這位譚先生的為人處世,他顧瑾宸還是刻意的瞭解過的。
“唐一山現如今跟喪家之犬沒什麼區別,我要是不趁著這個時候要點錢,恐怕最後一分錢也撈不到.”
“可是據我所知,譚先生前一天才派人去找過唐一山,怎麼突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這中間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顧瑾宸微眯了眼睛問,這才是他真正要的問內容,也是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中間是誰橫插一腳,把這件事情推向了一個高點?“原來顧二爺是件事,也不瞞你,是邢少那邊送來的訊息,說唐一山去找過他,似乎是想要藉助邢少的勢力,來跟顧家對抗。
可惜,唐一山偷雞不成蝕把米,邢少不僅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更像是要推波助瀾.”
“邢輝?”
顧瑾宸唸叨著這兩個字,沒想到唐一山還去找過邢輝。
還真是有病亂投醫。
想必跟唐芯芷也脫不掉干係,當初和詩琪找上邢輝似乎就是唐芯芷這個女人在中間牽線,這次去找邢輝的主意必然也是,可惜邢輝這人素來驕傲。
和詩琪能成功,是和詩琪對他有用。
唐一山?呵,難怪邢輝要落井下石。
“沒錯,是邢少。
邢少雖然為人張狂,卻也不屑於說謊,我也是怕顆粒無收,才會突然之間對唐一山緊急逼迫.”
譚明升飽經風霜的眼裡滿是精明的顏色。
摸不清楚顧瑾宸此次前來是為了保唐一山還是要作何之前,說話全都留了餘地。
“既然如此,我這就走了.”
顧瑾宸起身要走,譚明升卻著急了。
“顧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來了又走,又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更沒說這件事要不要插手,反而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今日來只是想告訴譚先生,這件事我不會插手,只是……”“只是什麼?”
顧瑾宸欲言又止,譚明升連忙緊張的問。
畢竟現在顧瑾宸跟唐一山之間多了一層關係,顧瑾宸的態度決定了這件事接下來要怎麼進行。
顧二爺,人人以為靠著顧瑾天的庇佑才能在c市作威作福,實際上,見識過顧二爺威風的人,才知道眼前這個還不到三十歲的人,是有多恐怖。
“譚先生若是方便,能否將借條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