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嬸嬸都這麼說了,喬嫣語也就不再阻攔,免得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你們不是在京城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進房後,林採冬抱著喬嫣語坐了下來,用手扶著她的腰。
喬嫣語的腰軟軟的,凸出來一塊,林採冬不自覺就捏了捏。
這一捏,就捏上癮了。
喬嫣語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手挪開,“你們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傳封信回去。”
“想必,是不想我們的。”
喬嫣然懵了。
【*不是看到大哥受重傷,我們才來的嗎?*】
【你傻呀,我們總不能明說,萬一大哥問起來我們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解釋?】
【*對哦,我咋就沒有想到。*】
【就你這腦子除了吃還能想到什麼?】
喬玉澤握著喬嫣然緊握的手掌,心裡暖洋洋的。
原來妹妹是因為擔心他,不顧自身安危跑到這裡來了。
“就是,既然大哥不想我們,我們想大哥了怎麼辦?只能過來找大哥了。”
喬嫣然鬆開咬著的牙齒,她格局大,才不和喬嫣語一般見識。
“對,剛到邊疆,就聽說了你失蹤了的訊息,所以我們就只能收集線索來找你了。”
“好在路上遇到這群狼,我拿著你的東西給它聞聞,它們就帶我們來找你來了。”
喬嫣語怕喬嫣然說漏嘴,主動接過話。
【*嘖,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懂個屁,善意的謊言能夠促進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你就放屁吧!*】
喬玉澤抿著嘴偷偷地笑了。
這麼多天不見了,這倆姐妹還是一如既往地隨時掐架呀!
“原來是這樣,那出去的路你們還記得嗎?我們在裡面找了好多天了,經常轉回來,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大哥,你不能貿然出現在外面。”喬玉舟抬眸看著他道。
喬玉澤微微蹙眉,“是發生什麼事了?”
“東瀛人現在還沒有放棄找你,恐怕你一出去,就會被東瀛人發現,很危險。”
喬玉澤沒想到都過去了三個多月,東瀛人還在鍥而不捨地找他。
即使他回到軍隊裡,也是不安全的。
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軍營裡的細作要是一日不除,我就一日無法現身,而且,你們也會有危險。”
“你打算怎麼辦?”林採冬抬頭問道。
“東瀛人的長相特徵與我們國家的相差不大,混在東瀛人裡很難察覺,這軍營裡幾十萬大軍,要找到細作實在是不容易。”
喬玉澤嘆了口氣,他也在想呢。
良久才開口,“要是有會易容術的就好了。”
“易容術?我相公正好會易容術呀,只是你們要易容做什麼?”
柳思思端著茶水進來了,笑著說,“怕你們聊天口渴,燒了一壺茶過來。”
喬玉澤起身,將茶水接過來,“嬸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嬸子騙你幹什麼?”
林採冬抱著喬嫣語站起身來,激動道,“你們真的是京城那個白家?”
她不像是其他女子,她喜歡懸疑案,當是她無意聽到了白家滿門被屠的事情,當是這還是一個懸案。
但因為是一個世家,為了不影響治安,就封鎖了訊息。
她因為感興趣,就偷偷了解了一下。
“你聽說過?”柳思思震驚了。
這件事過去二十年之久了,竟然會有這麼小的孩子知道這件事。
“京城白家?”喬玉澤疑惑的看向她。
白家是哪家?
他怎麼沒有聽說過京城有白家?
“哦,這件事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京城白家被滅門,這件事情成了懸案,因為怕影響太大,就將這件事給封鎖了。”
“我知道是因為我爹,他說起過,後面我就偷偷地檢視了卷宗,這才瞭解了點。”
“什麼?你看過卷宗了?裡面有查到什麼嗎?”
白世垣從門外衝了進來,雙眼猩紅地抓住林採冬的胳膊。
“叔,弄疼我了。”
林採冬被抓疼了,想要掙脫開來,可奈何抓的太緊了。
柳思思見狀立刻上前掰開白世垣的手,“你別激動,你把別人弄疼了,快鬆開!”
白世垣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不是柳思思一個女子掰開的。
喬玉澤沉著臉,上前將他的手指撬開,“有什麼想問的,坐下說就好。”
手指上的疼痛讓白世垣迴歸了一些理智,他雙腳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哭了出來,“我沒用,出事這麼多年了,我還被困在這個小小的地方。”
“一直沒能出去,沒法查明當年事情的真相,找到那個兇手替全家報仇。”
“老頭子,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柳思思擦著眼淚撲在白世垣的身上。
林採冬看的心下不忍,嘆口氣將喬嫣語放下,坐到白世垣對面。
“叔,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心中一直過不去,但是那件事情實在是蹊蹺,現場什麼線索都沒有,我在卷宗裡也只看到了一個相關的圖騰,好像是兇手故意留下的。”
“什麼圖騰?”
“一個飛鳥的圖案,爪子上抓著兩輪紅日。”林採冬回憶著卷宗裡寫的資訊和圖案。
喬嫣語在資訊板裡查詢了一下,從揹包裡抽出紙和筆,快速畫了出來。
“是這樣嗎?”
她將畫好的圖騰放在桌子上。
“對,就是這樣!”
“叔,你看看認不認識!”
白世垣雙眸猩紅地看著桌上的圖案,握緊拳頭砸在上面,“不認識!”
指尖將他的手掌搓破,鮮血流出,將紙上的圖騰渲染成鮮紅一片。
“但是不管他是誰,我都一定會找到他們的,然後殺了他們替我白家滿門報仇。”
一直在外面聽著的白老大也進來了,“爹爹,算我一個,我一直苦練武藝,為的就是報仇。”
“大侄子,你們需要易容,我能幫你們,但是你們也要幫我們一件事,行嗎?”
白世垣站起身來,面對喬玉澤,眼眶還有些餘紅尚未褪去,但掩蓋不了他眼底地堅定。
喬玉澤點頭,“那是當然可以,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有什麼儘管開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