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澤:……
怎麼哪都有這兩個傢伙?
【大哥發現我倆了,快走!】
【*好,不打擾舊情人互訴心腸了。*】
被發現的兩人撅著屁股調轉了個頭,咕踴著跑走了。
喬玉澤:……
他們什麼時候是舊情人了?
請不要胡亂用詞好不好?
看著眼前已經喝的有些上頭的好友,他眸光深沉,滿臉複雜。
他其實很早之前就發現他們之前情況不對勁了。
或許是葉清然喜歡鑽他被窩開始,又或許是葉清然誇他可愛開始……
反正他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他反正就是慢慢知道葉清然對他的感情不像是普通摯友。
雖知道葉清然對他動情也沒有錯,但是他是不可能接受葉清然的。
於是他可以疏遠葉清然,甚至來邊境這件事都沒有告訴過他一聲。
“葉兄,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喬玉澤伸出手指,給葉清然點了穴,等他不能動彈後再將他扛起進了帳房。
因為葉清然對外人有潔癖,喬玉澤親手給他鋪了床墊,將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便離開了。
等他一走,床上的人睜開眼睛,眼淚像決堤的河水瘋狂湧出。
他知道這段感情沒有結果,但是他只想多陪心愛之人一些日子。
但是當他看到喬玉澤刻意遠離他後,他知道自己越界了。
喬玉澤離開的時候,他其實是知道的,也在暗地裡偷偷送了他一程。
此次過來,他心中懷揣著對喬玉澤的想念,迫切的想要早點見到喬玉澤,硬生生憑藉鼠疫的藉口將兩個月的路程提到了四十天。
但當他當時,看到的是喬玉澤與林採冬相互關照、配合默契的場景。
更是看到喬玉澤無時無刻都將視線投向林採冬時,他知道,他的愛情已經死了。
翌日。
葉清然起來後便在收拾行李。
喬玉澤詫異他如此早就離開,“怎麼不多待幾日?”
“大理寺還有許多案子需要臣回去處理,就早些離開好了。”葉清然起身笑道。
“既如此,那你們路上小心。”
“這邊境的酒更烈,我準備了一些,你帶回去到京城喝。”
喬玉澤吩咐下人,將他準備的好酒端了上來。
“好,一定。”
回到大廳,孫太醫還拉著白世垣探討醫術,聽說要回去了,一臉遺憾。
“白師父就是神醫,這許多不懂得東西有你指點迷津後簡直是茅塞頓開,只是現在我要回京城了,以後有機會再一起探討。”
“好,以後有的是機會。”白世垣和孫太醫相處的不錯。
許多在皇宮中當值的太醫都目中無人,瞧不起外頭的遊醫。
但孫太醫卻不一樣,他虛心求教,只看別人的醫術,從不看別人的身份。
“兩位小公主,皇后託我帶句話給你們,在外面危險,要保護好自己,若是想他們了,就回去看看。”
葉清然跨上白馬,調轉馬頭對兩位小公主道。
他這兩日的狀態都不好,所以一時忘了這件事。
“好。”
這一句話,勾起了喬嫣然的思家之情。
有這麼一刻,她想回到家,與爹爹孃親一起吃飯。
喬嫣語看出了她的心緒,抱住她。
【沒事的,等收集到紅薯、玉米、土豆種子,我們就回京城,好不好?】
喬嫣然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甕聲甕氣地回道,“好。”
因為這次鼠疫的爆發,喬嫣然佈局,將邊境這邊埋藏的幾百名細作給揪出來了,就連軍隊中沒有處理乾淨的細作也被清理完了。
東瀛因為失去了一名丞相,又失去了幾百名細作,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
喬嫣語兩姐妹,跟大哥打了聲招呼,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榮浩軍師,你跟我們回京城吧,師父會跟著我們一起去京城,你的病需要日常調理。”
臨走前,喬嫣語找到了榮浩,想要他跟著一同回京。
白世垣想要查明當年的真相,需要回到京城。
再者,李老將軍老宅現在還留著,讓他住進去對刺激他的記憶是有好處的。
趙世隆沒等榮浩做反應,拍案決定,“就跟著你一起回京城。”
他摟著榮浩的肩,“你想呀,京城那天氣好,水好,對你的病有好處,而且你早點治好病,早點想到你是誰,那不是更好嗎?”
榮浩哭笑不得,“不用你說,我也會跟著走的,搞得我捨不得你似的。”
“誒嘿,你這個沒良心的。”趙世隆鬆開了摟著他的手,撐著腰道。
“好啦,我們該走了,我妹想家想的都哭了。”
喬嫣語鬆了一口氣,她本來還擔心榮浩不願意回京城呢。
既然願意跟著回去,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喬嫣然將腦袋從一堆美食中抬起來,“誰說我哭了?我才沒哭,你哭了我都不可能哭的。”
說完,又將頭埋進美食中了。
保不齊這一路上要走多久的路,她真害怕喬嫣語到時候心疼錢,就不給她買好吃的了。
趁著還沒有上路,趕緊吃點好的。
考慮到榮浩是個病人,喬嫣語將規劃的路線全部都以官道為主,巧妙的避開了山路。
喬嫣然則是跟著飛蘭走山路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野生的的紅薯和玉米。
然而運氣並不好,在約定好的巫山城見面之前,並沒有找到紅薯和玉米。
“這樣找,找到什麼時候去?”
喬嫣然左雞腿、右丸子的往嘴裡塞。
差點她沒能拯救全國百姓於飢餓之中,倒是先把自己給餓死了。
“確實不是辦法,現在這樣完全是碰運氣,土豆和玉米有人種,但是種的不多,這個總能遇到的,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紅薯了。”喬嫣語也有些頭疼。
“要不,回去就研究研究玉米和土豆,紅薯之後再看?”喬嫣然試探性的問。
喬嫣語嘆口氣,“到時候再看吧。”
“誒嘿?還在吃呢?”白世垣抱著一盤綠植走了進來。
喬嫣語眼前一亮,跑上前將綠植抱過來仔細端詳起來,聲音激動的顫抖起來,“師父,這東西你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