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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禁閉期滿

“馮衡執掌元朮赤明一脈,真人可期,可引為益友。道途長遠,一時意氣之爭只是來日談資而已。”司馬鳴自然看出了司馬權的不服氣,頗有些語重心長。

司馬權默然點了點頭:“祖父,我回去修煉了。”

司馬鳴看著自已孫子透著幾分落寞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 ……

不經意間,歲月就老了。

聽故事的人,成了講故事的人。講故事的人,成了故事裡的人。尤其在龍湖道院這等群英薈萃之地,英才豪傑若過江之鯽,你方唱罷我登場。

恰如今日,在極北戰場上大放異彩的“呼雷將”楊世傑、“飛凰”祝熙然、“山河狂生”李明真、“雲中仙”裴依依、“流火驚虹”沈昧,以及霍遲庭嫡傳弟子,數年未曾露面李道緣竟聚集在無音谷外,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人。

讓來往弟子紛紛猜測這令院中無數弟子望而卻步的無音谷,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有那入門早的,親眼見過或聽師兄弟講過昔日論道臺一戰的老弟子則盡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一位的禁閉期滿了。”

“是誰啊?這麼大架子?敢讓楊師兄他們等著?要知道楊師兄可是執雷披甲,殺得雷蟒一族膽戰心驚的虎將啊!”

“呵,難不成李師兄就差了?一首《破陣子》盡顯文人風骨,鎮妖關外揮毫潑墨,千里江山圖壓的三位大妖不得寸進。”

眾弟子議論紛紛間,又有一道遁光出現在谷外,白源和張芙並肩站在三米多長的蒼冠鷹背上,衝著其他人笑道:“有事耽誤了一會兒,阿衡還沒出來?”

話音剛落,燦爛的流火在天空劃出長長的尾翼,馮衡踩著金焱出現在眾人面前,因長時間不見陽光而顯得格外白皙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

“哈哈哈,阿…”楊世傑大笑著迎了上去,與馮衡錯身而過。

“熙然,你清減了。”馮衡一把將祝熙然擁在懷裡,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紅暈順著祝熙然嬌媚的小臉爬上耳梢,輕輕推了推馮衡,既羞澀又捨不得離開自家情郎的懷抱,已是整整十年未曾見過了。

“咳咳,哈。”楊世傑在原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故意咳嗽了兩聲才揶揄道:“小別勝新婚,那…我們走?”

“好啊。”“別。”

馮衡剛一臉理所當然地應下,就立馬被祝熙然出聲阻止,接著被猛地一推,懷中柔軟的觸感消失了。

這次換馮衡摸了摸鼻子,頂著眾人古怪的笑意說道:“大家…好久不見啊。”

因這句話陷入短短一陣沉默後,還是楊世傑率先說道:“我看你也沒有很想見我們啊。”

此話一出,剛剛有些傷感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紛紛調侃:

“是啊,說不定他心裡還怪我們在這裡多餘了呢。”

“恐怕不止馮兄吧,熙然姐姐你說是不是呀。”

“谷中清幽,可以理解。”

直把祝熙然說得臉上燦若紅霞,狠狠在馮衡腰間來回掐著。

“嘶……各位少說兩句吧,我請客積香樓,走!”馮衡倒吸一口冷氣,反手抓住祝熙然的柔荑,化作赤虹而走。

眾人或化虹光、或架霹靂、或乘珍禽異獸,各施手段飛遁在後,笑聲緩緩消散…

“赤耀扶光,馮衡。”有位曾見證過論道臺一戰的老弟子不禁出聲感慨。

“怪不得…這位可是堪比十大弟子的人物,當真風姿卓然。”

…… ……

積香樓內,掌櫃的殷勤地將眾人送到頂樓,一罈罈“醉三秋”、各色山珍海味、瓊筵佳宴流水一般送進包廂。

“快,吩咐後廚把拿手的本事都使出來,今天來的可都是院裡響噹噹的人物。”

“一晃經年,我們都成龍湖道院的知名人物了。”楊世傑倚在座位上莫名有些感慨。

“誰說不是呢,當初在積香樓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現在都成`呼雷將`了。”白源精準吐槽。

“胡說,當初是我打的他們鼻青臉腫,你在旁邊哭的稀里嘩啦。”楊世傑一拍桌子佯怒道。

“呸!有本事你別來求我要陣盤。”白源有些惱羞成怒。

楊世傑滿不在乎地睥睨白源:先過了嘴癮再說,到時小白膽敢不給,我哭給他看。

“好了好了,有沒有人和我說說這呼雷將、飛凰、雲中仙都是怎麼回事?”馮衡拉住忿忿不平的白源,笑著開口。

“五年前,天啟帝兵伐極北妖族,諸道院組建道兵參戰,湧現無數英才。

楊世傑轉修了雷霆古法傳承,在戰場上大殺四方,被人稱為呼雷將。

白源一手陣法玩得出神入化,得了個千機公子的雅號。

裴姑娘孤身降伏寒潭大澤雲鯢一族,那一戰雲蒸霞蔚、蔚為大觀,因此號為:雲中仙。

沈姑娘箭術驚人,當世巾幗,有流火驚虹之名。

祝姑娘則被喚作飛凰,身披烈火似鳳衣,動若飛凰傲重霄。”徐錦堂逐個介紹了一番。

馮衡津津有味地聽著,不禁疑惑道:“怎麼沒有你徐大少的名號啊?變得這麼低調了?”

徐錦堂默然搖了搖頭:“我師尊與蒼夔大妖相鬥,落敗身亡,我要為其守孝三年。”

馮衡笑容一頓,心中升起一陣悲傷:藏羊子長老一直對馮衡極好,無論是贈他天火雷擊術,還是雁蕩山的處處維護,都讓馮衡極為感激,沒想到如今卻已是陰陽兩隔了。

馮衡沉默半晌道:“報仇時記得喊我一起。”

徐錦堂鄭重點頭。

五年亂戰,眾人都或多或少有親朋死於戰爭,經此一遭後盡是感傷,酒宴只能草草結束。

與小夥伴告別之後,馮衡回到闊別許久“安瀾小築”,發現昔日領養的飛鶴正在院中悠閒散步,有些欣喜地喚道:“晴空。”

晴空竟也記得這位一別十餘年的無良主人,落到馮衡身邊探頭過來摩擦著他,很是親近。

陪晴空玩耍了一會兒,心中的悲意散去不少,才輕輕拍了拍神駿的鶴首,打發晴空自已去玩,獨自走進靜室坐下。

深吸一口氣後心中低喝:

“黃粱,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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