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段時間,他進入了一所蓮花鎮的小學。
在班級裡,他被分到了和李妍同桌。
李妍經常扎著一個可愛的小辮子,
頭髮可能因為營養沒跟上,看起來黃焦焦的,看起來就是個活脫脫的黃毛丫頭,
她還總是偷偷地瞄向他。
更過分是那次中午睡午覺時,
她竟對著自已流起了口水,
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液體,
模樣別提有多憨傻可愛。
當時的他不知道怎麼想的,
居然忍不住想逗弄一下這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
於是故意露出自已的小虎牙,
衝她調皮地一笑。
誰知這小傻子竟然毫不顧忌地親了他一口!他驚愕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怎麼敢?”他心裡憤憤不平地想道,
“屁大點兒的丫頭片子,真是膽大包天!”他氣得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怒視了她一眼。
從那以後,她果然不再像之前那樣色眯眯地盯著他了,
但他卻突然感到每天中午似乎少了些什麼興致。
沒過多久,他們倆便不再同桌了。
漸漸地,他們不再同班,
如今甚至不在同一樓層。
想見她一面,還得特意製造偶遇的機會。
然而,最近兩年來,即使偶然遇到,也無濟於事。
因為聽說她迷上了小說,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其餘時間幾乎都在座位上,埋頭看小說。
一想到這些,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將她所有的小說統統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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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的李妍晚上和家裡人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了晚飯,
然後洗漱完躺在她的木床上,
抬頭望向頭頂的白熾燈,
眼前又開始不斷重現臨死前的那一幕。
不知道張瑤有沒有替她報仇呢?
李妍一邊想著一邊閉上雙眼,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她感覺自已彷彿飄在空中,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境嗎?她心裡暗自高興。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周圍的景色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只見一輛貨車底下壓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而在車頭前方不遠處,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跪在地上埋著頭,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顆被碾碎的頭顱。
李妍心裡十分好奇,
想要看清楚一些細節,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向前飄動。
沒過多久,她便來到了那具屍體面前。
“這……”
“這不是我自已嗎?”
“那個男人是誰?”
“他為什麼會跪在這裡?”
李妍心中充滿疑惑,
她想飄去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可是他一直埋著頭,
無論李妍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看清他的面容。
她在周圍飄了好幾個圈圈,始終無法看清。
正當李妍焦急得不得了的時候,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轉,出現在了法庭之上。
張瑤站在原告的原告席上,嘴裡振振有詞地說著什麼,
李妍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而在中間被手銬銬住的兩個人,李妍一眼就能認出,正是朱宇和李美娜這對賤人。
李妍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撓死他們。就在這時,畫面再次轉換。
這次是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正舉著針管,
分別向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的手臂上注射了進去。
兩人死了?李妍興奮地在空中飄了幾圈。
正當她開心不已的時候,想看看兩人死透沒有的時候,
畫面又轉了,又變成了一片濃霧,
李妍不滿的抱怨:這鬼東西,什麼玩意,咋總是在她想看的時候變來變去。
她抱怨完,濃霧漸漸散開。
一聲尖利囂張又發狂的聲音響起:“李妍,你該死,你該死,誰叫你搶了他的心。”
“誰,你是誰?說清楚,我搶了誰的心。”李妍大聲質問。
那道聲音變得越來越瘋狂:“你不配,你該死。”
隨著聲音漸漸遠去,李妍猛的一下驚醒過來。
她看著自已的雙手,發現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從指尖流淌而出,將床單染紅。
“妍妍,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李全安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爸,我沒事,就是做噩夢了,你睡吧。”李妍回應道。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但腦海中的那個尖銳聲音仍在迴盪,彷彿要撕裂她的靈魂。
她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但她知道它一定與她過去的經歷有關。
“哎,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喊了你好久,你都沒反應,你再不答應我,我就要讓你媽進來了。”李全安的聲音漸漸遠去。
李妍長舒了一口氣,立馬回想起剛剛的夢來,剛剛那是夢嗎?這麼真實。
那個女人又是誰?難不成是害死我的科興大少奶奶?
星期一早上,李妍還在睡夢中,就被老媽喊醒了,
她眯著眼睛,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後,
她坐在餐桌前,看著老媽做的早餐——一碗熱氣騰騰的蛋炒飯。
李妍一邊吃著飯,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的夢境。
她覺得這個夢很奇怪,似乎有什麼深意,但又說不清楚。
她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想法趕出腦海。
吃完飯後,李妍拿起書包,準備去上學。她走出家門,發現天空還是一片漆黑,
她開啟手電筒,照亮前面的道路,和弟弟李曉一起踏上了上學的路。
他們沿著小路走著,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腳步聲和手電筒的光線陪伴著他們。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街道的盡頭。
在這裡,他們要分開去各自的學校。
小學和初中不在同一個地方,一個在街尾,一個在巷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