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繁華的脈絡中,凌長卿購買的宅院就坐落於勳貴雲集的崇仁坊之旁。
凌遊安頓好後,來到父母的院子。
“阿耶,孃親,我打算去置辦些禮物,明日去探望師父。”凌遊站在院子之中說道。
“好,你去吧。記得多帶些銀兩,莫要在外面吝嗇。”凌長卿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寵溺。
“阿耶放心,我自有分寸。”凌遊微微頷首,隨即帶著冬青與茯苓,步出了家門。
走在長安的街頭,凌遊不禁感嘆:“這長安城果然繁華,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是啊,少爺,這長安城的人真多。”茯苓緊隨其後,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
“如此正好,我們今日便好好逛逛這長安城。”凌遊笑了笑,心中也充滿了期待。
於是,他們穿梭在長安的街頭巷尾,感受著這座古城的繁華與熱鬧。
日暮時分,三人踏著餘暉回到家中,手中則是攜帶著為秦瓊精心準備的禮物。
次日晨曦初露,凌遊便帶著冬青前往秦瓊府邸。
抵達秦府門前,那守門的管事見凌遊面生,不禁警覺了幾分,上前詢問:“敢問這位小郎君,您是哪位?秦府乃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擅闖。”
凌遊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凌遊前來拜訪。”
管事一聽“凌遊”二字,心中一動,想起秦瓊前些日子提起的新收之徒,便不再多言,轉身通報去了。
沒過多久,中門緩緩開啟,一個年齡與凌遊相仿的少年走了出來。他身著錦衣,氣宇軒昂,正是秦瓊的嫡子秦懷玉。
“懷玉見過兄長。”秦懷玉拱手施禮道。
“賢弟客氣了。”凌游回禮,“請問師父在家麼?”
“阿耶正在客廳等候兄長。”秦懷玉笑道,隨後引著凌遊往府中走去。
凌遊望著大開的中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不僅僅是一扇門,更是秦瓊對他這個弟子的重視和接納。
跟著秦懷玉穿過庭院,來到客廳。只見秦瓊端坐在上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凌遊連忙上前,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大禮:“凌遊見過師父!”
秦瓊快步上前,扶起凌遊,笑道:“你這孩子,來就來了,怎麼還行這麼大的禮?快起來吧。”
“徒兒第一次登門拜訪,行大禮是應該的。”凌遊恭敬地回答道。
“咱又不是那文人,不興這些俗禮。”秦瓊擺擺手,隨即拉著凌遊往旁邊走去,“走,我帶你去見你師孃。她可是一直唸叨著你呢。”
穿過一條綠藤纏繞的長廊,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清涼。凌遊心中不禁感嘆,這秦府果然名不虛傳,每一處都透著古樸典雅的氣息。
來到後院,只見秦瓊的夫人賈氏正坐在亭中乘涼。她見凌游到來,臉上頓時綻放出親切的笑容:“好孩子,快過來讓師孃看看。”
凌游上前行禮道:“凌遊見過師孃。”
“哎呦,真是個好孩子。”賈氏笑著扶起凌遊,“來長安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你師父派人去接你也好啊。”
“多謝師孃關心。”凌遊感激道,“徒兒是隨家人一起搬來長安的,以後就住在長安了。”
賈氏聽了這話,心中更加歡喜,拉著凌遊的手聊了起來。
日頭已至中午,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庭院之中。賈氏望著凌遊,眼眸中流露出慈祥的暖意:“遊兒,你就與你師父多聊一會兒吧,師孃去給你們準備午飯。”
凌遊拱手施禮,面含感激:“多謝師孃!您辛苦了。”
待賈氏轉身離開,秦瓊輕嘆一聲,轉向凌遊:“你來為師府上拜訪之事,陛下必然已有所耳聞。他或許已經猜到你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但既然陛下沒有明說,你便繼續裝作不知便是。”
凌遊恭敬地回答:“徒兒明白,謹記師父教誨。”
秦瓊微微頷首,繼續道:“你年紀尚幼,許多事情仍需學習。明日下朝後,我會向陛下求個恩典,讓你與懷玉一同進入國子監深造。下午則回府來,隨我學習武藝。”
凌遊點頭應允:“師父的安排甚好,徒兒沒有異議。”
稍頓,凌遊又想起一事,問道:“師父,徒兒是否該去程伯伯家拜訪一番呢?”
秦瓊思索片刻,答道:“這個是應該的,你程伯伯也在唸叨你,等午飯過後讓懷玉隨你一同去,希望你程伯伯看在你兩年幼,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秦瓊的話語在凌遊耳中迴盪,他眉頭緊鎖,顯然沒能立刻領會其中的深意。
“師父,您這話究竟是何意?”凌遊不解地詢問,眼中閃爍著探尋的光芒。
秦瓊輕嘆一聲,彷彿是在回憶過去的歲月,“哎,你程伯伯這人,是個極愛酒之人。每當我們這些老兄弟去他家中做客,若是不喝到酩酊大醉,那是絕對無法離開的。但你們還是孩子,我想他應該會有所節制,懂得分寸。”
聽完這番話,凌遊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忐忑。在現代社會,他的酒量便只能算是平平,更何況現在他還只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想到等會要去拜訪程咬金,他感到有些發怵,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已不勝酒力的尷尬場面。
就在此時,賈氏的侍女來報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秦瓊便帶著凌游來到飯廳。
賈氏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大家一邊享用飯菜,一邊閒聊家常,氣氛輕鬆融洽。
飯後,凌遊與秦懷玉一同前往程咬金的府邸。剛到程府門口,便看到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早已站在那裡,滿臉笑容地迎接他們。
“哈哈,懷玉,凌遊,你們可算來了!快快快,裡面請!阿耶已經準備好宴席在等你們了!”程處默熱情地拉著凌遊走進府內。
落座後,程咬金命人呈上美酒佳餚。他看著凌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來來來,今天你可要陪伯伯好好喝一杯!”
凌遊面露難色,想起秦瓊的提醒,他猶豫地開口:“程伯伯,我……我不善飲酒。”
程咬金卻大手一揮:“無妨無妨,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今天你就放開了喝!喝多了就睡在伯伯這裡!”說罷,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凌遊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喝下杯中之酒。幾杯下肚,他的臉頰泛起紅暈,頭腦也開始暈眩起來。
“嗯,這小子不錯嘛!夠豪爽!”程咬金見狀,越發高興,不停地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