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憐修剪著花枝,頭也不抬。
“當然可以,稍等一下。”
霍燁學著那些等待的客戶,站在桌邊,看她修剪,打包。
“花好了,接下我要打烊,你自便,就不留你咯。”
霍燁結果她遞上來的那束玫瑰,捧在懷裡。
往她卡上轉去100萬。
雲憐在他轉身後,才收到收款資訊。
“霍燁,你付多了。”
霍燁擺手:“不多,辛苦每天都為我留下一束玫瑰,原來捧著鮮花真的會很開心。”
“好。”
霍燁剛跑沒多久,宋竹立刻氣喘吁吁回來。
儘管他跑得再急,也只看見霍燁捧著鮮花的背影。
雲憐看見宋竹在這個時間點出現非常驚喜。
“宋竹,你不是說晚飯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下班了?”
宋竹汗都沒來得及擦,就坐在雲憐原本坐著的地方修剪花枝。
“我怕你一個人收尾太累,所以就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恰好今天局裡沒有太多事,才可以陪你下班。”
雲憐給他端來溫水,看他的出汗量,估計一下班就趕緊過來,身上制服都沒來得及換下。
“下次可以慢慢過來,或者提前告知我,我在店裡等你下班,就不用跑得那麼急,你看你坐下這麼久都還喘氣。”
宋竹傻呼呼的樂著。
“我這不也擔心女朋友被人搶走嘛,都還沒捂熱乎,要是跟他回去,我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不用擔心,註定屬於你的,誰也搶不走。”
兩人收拾好出門時,又遇見終於送水果的隔壁超市阿姨。
阿姨慈眉善目:“小云,這是你男朋友?長得可真俊,郎才女貌,真般配吶。”
雲憐大大方方,把她提前準備的甜品遞給阿姨。
“是我男朋友,阿姨這家甜點可好吃了,甜而不膩,你嚐嚐味道,要是喜歡回頭我再買點。”
“誒喲,好孩子,你這丫頭,怎麼還送吃的呢,阿姨哪捨得讓你破費。”
雲憐俏皮眨眼。
“不破費,阿姨中午送的水果也很甜,愛要相互,才能長久嘛,阿姨我們回家了,你慢慢忙啊。”
“好好好,快回去吧,都累一天了。”
自從小云盤下這家花店,連她超市生意都好不少,小云手又巧,人也長得好看還有禮貌,本來還想多接觸接觸,拐回家當兒媳婦。
沒想到人家有男朋友。
宋竹和雲憐牽著手漫步在街上。
雲憐被他一直盯得臉熱。
“宋警官,一直看著我幹嘛?難道我長得很像你最近查的犯罪嫌疑人?”
宋竹輕笑一聲。
“確實是犯罪嫌疑人,我實名舉報,雲憐為偷心盜賊。
若不是偷心者,為何我的心跳起伏都隨著你變化?”
“貧嘴,宋警官再不趕緊買菜,我可不止偷心,要連你人也一起偷了,給你吃幹抹淨。”
宋竹耳尖唰的一下染色。
雲憐什麼都好,就是可惜長了一張撩人的嘴。
“馬上就買,保證給你喂的飽飽的。”
宋竹生活技能點亮,只要他認真起來,無論做什麼事都很迅速。
他總能選出最新鮮的蔬菜,甚至連肉也能憑肉眼挑選出肉質最好的。
兩人回雲憐住所,宋竹穿著一身制服,圍著圍裙,禁慾,制服,圍裙雜糅在他身上,雲憐眼眸亮晶晶的。
宋竹不要雲憐幫忙,自己卻手腳麻利,沒多久,桌上就已出現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最後一道玉米排骨湯也好了,雲小姐請享用獨屬於你的晚餐。”
“謝謝宋大廚,你也快來享受一下今天你的勞動成果。”
雲憐接過宋竹盛好的排骨湯,剛入口舌頭都被鮮掉下來。
玉米的甜,和排骨的香,非常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喝著鮮美無比。
宋竹緊張不已。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有沒有差什麼東西?”
雲憐看他緊張得完全沒有初見時冷漠,此時完全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兒郎,滿心滿眼,都是他喜歡的人。
“非常好喝,宋竹,我愛死你了。”
得到她的肯定,宋竹眼底終於綻放笑容,替雲憐夾菜的動作更加殷勤。
“喜歡你就多吃點,放心,我全是葷素搭配好的,怎麼吃也不會胖。”
霍氏。
霍燁盯著那束玫瑰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知道胃裡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才恍惚想起今天他沒吃什麼東西。
那她呢?
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宋竹有好好照顧她嗎?
突然的手機鈴聲打斷霍燁思緒。
電話那頭,管家支支吾吾。
“霍總,夫人家人找來霍宅,你要通知一下夫人嗎?”
聽到是關於雲憐的,霍燁瞬間起身。
“先招待他們坐著,我馬上回來。”
霍家。
雲錦和雲憐媽媽一起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雲憐媽媽眼底帶著忐忑和惶恐。
這裡太過金碧輝煌,就是傭人穿著都比他們講究。
雲憐媽媽悄悄靠近雲錦詢問:“小錦,要不我們先回去,到時候給雲憐打電話,讓她去找我們?”
雲錦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急躁呵斥。
“媽,你說什麼呢?要是打電話有用,我還用得著帶你來找姐?這件事姐要是不幫我,以後你可就沒我這個兒子了。”
“可是……”
“別可是了,姐陪他們家老爺子那麼久,給我們一點補償怎麼了?你和爸可是把她養那麼大。”
雲憐媽媽臉上帶著不贊同,怯懦反駁。
“不可以那麼說你姐姐,我和你爸養她天經地義,她不需要付出什麼。”
“那我們都不嫌棄她丟人,還用著她打來得錢,她突然斷了,怎麼不考慮我們會生活艱難?媽,你別心軟。”
霍燁過來時,就見一個穿著樸素,卻渾身病態的婦人,眉眼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出幾絲雲憐影子。
因那兩分相像,霍燁臉上帶著笑容,和善不已。
“您好,您應該就是雲憐媽媽吧?我叫霍燁,不必拘謹,就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
雲錦努力挺直脊背,看霍燁的眼神帶著不屑。
“你就是我姐的繼子?我姐有沒有說她多久回來?”
霍燁聽著他的話,狐疑回頭。
“你沒有云憐聯絡方式?”
他依稀記得,當初領證當天上午,雲憐孃家人沒有一人出席,上午的訂婚儀式她一人孤零零,如同無痕浮萍。
下午又出現那樣的變故。
可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雲憐孃家都沒有一人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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