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算是明白了,什麼項鍊都是假的,顧言澈就是想哄她去當女伴。
珠寶拍賣這種大活動,估計紀宴池也會去,萬一被他看到她給顧言澈當女伴,肯定又得發瘋。
他就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王八蛋。
所以宋清書沒考慮,下意識搖頭,剛想拒絕身後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顧總,讓我夫人去給你當女伴,不合適吧?”
這懶洋洋的語調,不是紀宴池那狗渣一慣說話的調調嘛。
宋清書三人齊刷刷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果不其然,是紀宴池。
宋清書震驚。
【他怎麼找到這來的?】
一時間誰也沒接他的話。
紀宴池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踢了踢宋清書的椅子,語氣略微有點不耐煩:“吃完了沒有?”
可不,這女人丟下他一聲不吭地跑了。
訊息不回電話不接。
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跑來跟顧言澈吃飯,他沒有當場發飆就已經很好了。
宋清書心裡也還氣著呢,說話同樣沒好氣,“沒有。”
紀宴池一手拿掉她的筷子,一手拉她起來:“回家吃。”
宋清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紀宴池拉走了。
這傢伙也沒忘記幫她拿包包。
“不是,紀宴池你放開我,我不回去!”
紀宴池置若罔聞,就那麼冷著臉把她拉走了。
江歡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是聲都不敢聲。
顧言澈倒是想說點什麼,可人家是兩夫妻,以紀宴池的性格,如果他站出來,肯定會給宋清書難堪。
宋清書被紀宴池強行帶走,塞進了車裡。
負責開門關門的張特助內心:還得是紀總,知道看監控找人。
被紀宴池拽一路,宋清書手腕都被捏紅了,她坐在車椅邊緣,默著一張小臉,心裡氣鼓鼓的。
【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來硬的,力氣大了不起啊!】
紀宴池唇角輕輕勾了下。
還真,了不起。
坐好後,紀宴池說:“去老宅。”
“好的,紀總。”張特助緩緩啟動車子上路。
宋清書皺眉,“去老宅幹什麼?”
“剛才媽打電話來叫我們回去。”紀宴池語氣淡淡的,倒是沒什麼情緒。
前面的張特助:老夫人什麼時候打電話來了?他怎麼不知道?
聞言,宋清書不說話了。
距離上次壽宴,他們也有一個月沒回去了,也的確是該回去看一看了。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車內出奇的安靜。
等回到老宅已經七點多了。
天已經暗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宋清書不情不願的挽上紀宴池的胳膊。
回家得裝恩愛,不然秦女士又該說她了。
老宅這個點正是熱鬧的時候,剛進客廳就能看到幾位長輩在打麻將,門沒關聲音傳了出來。
“秀璃怎麼又是你,都胡一晚上了,沒意思!”這是秦鳳英的聲音。
她把牌一推,大有一副輸了要發脾氣的樣子,給她那嚴肅端莊的形象增添了幾分可愛。
胡牌的是坐在她正對面的花秀璃,紀宴池的嬸嬸。
花秀璃贏牌了,心情自然好,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二嫂,你該不會是輸牌了想賴賬吧?”
大伯母孫惠和大嫂楊沅也一直輸牌,臉色也不太好。
孫惠忍不住說:“三弟妹瞧你這話說得,宴池管理著那麼大個公司,賺的錢是咱們想都想不到的,二弟妹會缺這點錢?”
“哪像我們啊……”
楊沅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門外面的情況,她是所有人當中第一個發現紀宴池和宋清書回來了的。
怕孫惠不小心說錯話惹紀宴池不高興,連忙打斷她的話:“宴池、書書,你們回來啦?”
宋清書本來還想看看這大伯母又想整什麼么蛾子的,沒想到楊沅還知道提醒。
她撒開挽著紀宴池胳膊的手,走到秦鳳英身後,“媽,又輸啦?”
是的,又。
秦女士很喜歡打麻將,可她打麻將的技術卻不咋滴,每次打麻將都是輸。
有的時候一晚上能輸幾百個W。
典型的人菜癮還大。
秦鳳英也很苦惱,她從坐下到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一把沒胡。
雖然孫惠和楊沅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好歹她們倆還胡過。
“別提了,煩!”
宋清書笑,“媽,你起來,我幫你贏回來。”
她可是錦鯉附體,逢賭必贏!
因此,秦鳳英是一個字也沒說,就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宋清書。
花秀璃知道宋清書打麻將厲害,連忙笑道:“書書,你可得手下留情啊,嬸嬸也就贏了一點點。”
宋清書笑:“放心吧,不會的。”
花秀璃:“……”
還以為她要說會的呢。
草率了!
秦鳳英這個位置牌一直很爛,結果宋清書剛坐下上手就是一副好牌,沒幾分鐘她就自摸了。
六個馬中五個,運氣是真的好!
孫惠目瞪口呆,“我們打了一個小時,最多也才中三個,清書你怕不是出老千了吧?”
宋清書:“大伯母,你要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
“麻將機是自動的,我怎麼出老千?你該不會是連這小小的十萬塊錢都給不起吧?大伯母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要是實在困難的話,您可以跟我說呀,我老公有錢,我讓他借點給您。”
宋清書說這話時,臉上洋溢著笑容,特別是那句“我老公有錢”,一臉驕傲的樣子。
那可不,八十萬的項鍊他都能隨隨便便送給秘書。
喬夏煙一年的薪資怕是都沒這麼多吧!
就在她身後站著的紀宴池聽到這話,很輕的笑了聲,笑意直達眼底。
宋清書聽見了。
她抬頭看才知道這狗東西在她身後。
呃……莫名覺得有點尷尬。
【我這麼說,這傢伙該不會不高興了吧?】
下一秒就聽到紀宴池說:“嗯,說的沒錯,你老公最不缺錢了。”
宋清書:“……”
【你老公這三個字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不過她沒多想,打麻將還在繼續呢。
孫惠倒是被她這話氣得不行,勉強撐著笑容:“這說的什麼話,大伯母怎麼會缺這點錢。”
但看到紀宴池那副模樣,她是真的討厭!
明明她兒子才是長子,憑什麼公司要交到紀宴池手上?
她兒子就只能當個副總,處處受限!
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們從位置上摔下來,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