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罵他打他,他都不帶生氣的,就剛才先生被你踹出來後,可是笑著去的書房,看樣子心情還挺好的。”
王媽不說還好,一說宋清書也發現了。
以前她對紀宴池言聽計從的時候,他動不動就發脾氣,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現在她不順著他了,反倒脾氣好得跟什麼似的。
這傢伙該不會是有什麼受虐傾向吧?
還是說,被她拿水晶球給打傻了?
仔細想,很多細微變化都是從她一球把他砸進醫院開始的。
完了,紀宴池讓我一球給砸傻了。
紀宴池從書房裡出來,就看到宋清書站在走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抬腳走過去,詢問:“怎麼了?”
紀宴池的聲音將宋清書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到他那張臉,腦海裡就會不自覺想起他犯賤欠揍的模樣。
宋清書頓時沒好氣了,“沒幹嘛。”
說著她轉身下樓。
再不吃早餐,待會兒上班該遲到了。
紀宴池緊隨其後,“嘖,還生氣啊?”
“你剛踹我我都沒生氣。”
宋清書:“那還真是謝謝紀總您大人有大量了。”
聽到‘紀總’兩個字,紀宴池臉色頓時就黑了,伸手掐住宋清書的脖頸:“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準再喊我紀總?”
宋清書下意識縮緊脖子,“嘶,把你手撒開!”
紀宴池不僅沒撒開,還惡趣味的捏了兩下,酸得宋清書想原地打滾。
“混蛋!!”
紀宴池:“再讓我從你嘴巴里聽到這兩個字,我就把你拎去紀氏給我打工。”
“正好,我缺個私人秘書。”
宋清書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就想吧你,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去給你打工的!”
紀宴池被逗笑了,“還挺有骨氣。”
宋清書:“那是!”
兩人打打鬧鬧的進了餐廳。
餐桌上已經擺好早餐。
宋清書拉開椅子坐下後,就開始哐哐炫飯。
昨晚沒吃晚飯,就喝酒了,這會兒已經餓到快沒知覺了。
比起她,紀宴池可就斯文多了。
一小口一小口的,細嚼慢嚥。
餐廳裡很安靜,只剩下陶瓷碗筷碰撞發出的聲響。
很快,宋清書就吃飽,她放下碗筷,抽紙巾輕輕擦了下嘴,看向紀宴池:“對了,媽昨天打電話來說,讓我們有空回去一趟。”
最近她和紀宴池都忙,已經很長時間沒回老宅了。
秦女士微信問了好幾次。
紀宴池,“就今天吧,下班後我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回老宅吃飯。”
宋清書點了點頭:“行,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說著她就起身出去。
紀宴池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跟上:“我送你。”
宋清書拿上包包和鑰匙,站在玄關處換鞋,聞言下意識拒絕:“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就好。”
紀宴池說:“晚上我們回老宅,我送你比較好。”
宋清書:“行吧。”
夫妻倆一道出的門,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和諧。
王媽瞧著這一幕心裡很是欣慰。
等那臺黑色的賓利駛出大門後,王媽掏出手機給秦女士發訊息。
【老夫人您放心,先生和夫人最近老恩愛了,早上先生好像是惹夫人不高興了,被一腳踹出了臥室,先生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呵呵地去了書房!】
【哦還有昨晚,夫人喝了酒,先生抱著回來的。】
秦女士:【可以啊這小子,那看來我的孫子有著落了!】
王媽:【先生跟夫人剛剛還說了,晚上回老宅吃飯。】
秦女士:【那感情好啊,我得好好準備一番,明年必須抱上大胖孫子!】
“……”
紀宴池送宋清書到公司樓下。
這個點還算早,距離上班還有足足十分鐘!
宋清書在電梯裡碰到了她的助理程程。
從電梯裡出來,程程立馬走動她身邊,關心地詢問:“宋總監,你昨晚沒事兒吧?”
她昨晚沒喝酒杯就倒下了,後來發生了什麼都不是很清楚。
只是隱約記得,宋總監跟賈總好像動手了,後來還來了幾個穿著面板的人。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一睜眼躺在自家床上。
宋清書臉上掛著笑容,“我沒事啊。”
有事的是賈總他們。
她昨晚下手可是沒半點留情,那酒瓶子拿了就往那些人腦袋上砸,這會兒人估計都在醫院裡躺著的。
後面的事情都是張特助處理的,宋清書就不是特別清楚情況了。
不過紀宴池這人手段比她狠,落在他手裡,沒什麼好下場。
聞言程程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個賈總也太不是東西了,一上來就灌我們酒,一點要談合作的意思都沒有。”
“沒事兒,他大概以後都不敢了。”宋清書並沒有把這個人渣放在心上。
回到辦公室把東西放下,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後,就去朝蔣雯彙報昨晚的事兒。
蔣雯是個工作狂,儘管她昨晚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也依舊不妨礙她今天正常上班。
進到辦公室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喝酒,宋清書多少有些無奈,“你昨晚不是才剛去醫院,這怎麼一大早的又喝上了?”
蔣雯背靠椅子,手裡端著酒,笑眯眯地說:“不喝點酒,上班哪有樂趣?”
酒是她的命,不管什麼時候都得來兩口。
宋清書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了。
“你啊,還是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蔣雯:“書書,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個老媽子似的了?”
宋清書,“我是怕你喝出個好歹來,我上哪找你這麼好的領導?”
蔣雯被她的話逗笑了,“行了,別說這些了,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兒?”
“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是……”宋清書停頓了下。
蔣雯一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剛想說不重要就不用說了,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宋清書說:“昨晚的飯局,我把賈總給打了。”
“什麼?!”她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再也坐不住了,“不是,書書好端端的,你打人家幹什麼?”
“這事兒,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他想睡我,所以我就把他給打趴下了。”宋清書倒是直白。
聽到這個原因,蔣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個賈總確實是個色鬼,但沒想到膽子居然這麼大,連宋清書的主意都敢打。
難道他不知道宋清書是紀宴池的夫人嗎?
宋清書看蔣雯不說話,以為她是在擔心合作的事,於是便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昨晚的事兒是紀宴池出面處理的,晾他也不敢找我們公司的麻煩。”
雖然她不喜歡靠別人,但卻不得不承認,紀宴池的關係是非常好用的。
有紀宴池出面,賈總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吞。
但凡他敢找宋清書的麻煩,都是在跟紀氏過不去。
在海都市,招惹了紀氏,是沒辦法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的。
“那就行。”頓了下,蔣雯又問:“你老公他,沒說什麼吧?”
宋清書搖搖頭:“沒說什麼,怎麼了嗎?”
蔣雯,“沒事兒。”
就是有點擔心,紀宴池看到宋清書在工作上受委屈,會找尚萊的不痛快。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
默了兩秒說:“沒別的事,你就先去忙吧,後續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宋清書嗯了聲沒說什麼,又叮囑了句:“少喝點酒。”
然後就回辦公室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下午五點,宋清書準時下班。
早在五分鐘前,就收到紀宴池的訊息,說他在樓下等她了。
從公司出來,宋清書看到那臺顯眼的黑色賓利了,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停在門口中央。
就那牛逼的車牌,門衛再傻也不敢隨便上前說這裡不讓停車那麼久。
宋清書攏了攏衣服,剛想走過去,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個人,擋在了她前面。
“姐姐,你下班啦?”
定睛一看,是徐朝遠那個活寶。
宋清書被嚇一跳。
徐朝遠換了個新發型,染了個格外顯眼的銀髮,耳朵上還帶著耳釘,活脫脫一社會小子。
臉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燦爛,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姐姐,你待會兒有空嗎,我朋友新開了一家店,邀我去坐坐,可是我一個人太孤單了,不如你陪我一塊去吧?”
他說話時,眼睛亮閃閃的,活力十足的少年郎。
宋清書透過他,看到賓利車的門開啟了。
率先出現在人視線裡的是那紅底的皮鞋,以及一條比命都長的腿。
紀宴池從車上下來了。
他反手關上車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那氣場,兩米八。
遠遠就感受到了壓迫感。
眼看著他就要走到跟前了,宋清書連忙拒絕徐朝遠。
“不好意思啊徐總,我老公來接我了,我得先走了。”
徐朝遠:?
隱約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紀宴池那雙冷漠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
看向他時的眼裡充滿了不屑。
徐朝遠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被看不起了。
但對方是紀宴池,他無話可說。
不僅如此,還要客客氣氣地喊一聲:“紀總好。”
紀宴池連個嗯都沒給他,直接越過他走到宋清書身邊,牽著她的手,彷彿在宣誓主權。
“走吧,媽剛剛打電話來催了。”
宋清書點點頭嗯了聲,走之前還不忘跟徐朝遠說聲再見。
看著宋清書和紀宴池手牽手離去的背影,徐朝遠眼裡滿是傷心與難過。
他的運氣也太背了吧,每次來找姐姐都能碰到紀總。
想約姐姐吃個飯都那麼難!
看來下次,想約姐姐得提前打聽好紀總的行程才行。
沒約到想約的人,徐朝遠剛想走,眼角的餘光就瞥見從電梯裡出來的程程了。
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立即上前:“程程,今晚有什麼安排不?”
程程,“沒有啊,徐總有什麼吩咐嗎?”
徐朝遠擺擺手,“害,說什麼吩咐,我就是想約你一起吃個飯。”
程程:?
徐總約她吃飯?
她皺著眉頭,一臉警惕地看著徐朝遠。
“徐總,我一沒錢二沒顏,你在我身上撈不到什麼好處的。”
徐朝遠無語,“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單純的約你吃個飯,你就說賞不賞臉吧?”
這時和程程一同下來的茶茶說:“我看徐總是約我們總監又失敗了吧?”
徐朝遠:“……”
“你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程聞言,不厚道的笑了。
“徐總,我勸你還是不要打我們總監的主意了,我們總監的老公可是大名鼎鼎的紀總,她看不上你的。”
徐朝遠死鴨子嘴硬:“我又沒說我要追你們總監。”
程程毫不留情的拆臺:“也不知道之前是誰,一天一束鮮花的往我們公司送。”
徐朝遠:“好了,程程你別說了,陪我吃飯去!”
這是命令的口吻。
程程被徐朝遠強行拉走了。
茶茶笑而不語。
這倆貨是大學同學,關係挺不錯的。
“……”
另一邊。
上車後,紀宴池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那二貨不知道你結婚了?”那語氣,算不上好。
妥妥的吃醋了。
不過宋清書並沒怎麼留意他的情緒,正捧著手機給秦女士回訊息呢。
聞言,漫不經心地道:“知道啊。”
紀宴池,“那他怎麼還纏著你不放?”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徐朝遠那貨追著宋清書了。
宋清書,“他也沒有纏著我吧。”
仔細想想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徐朝遠了。
紀宴池冷著臉,用命令的口吻說:“以後你離他遠點,不準跟別的男人出去!”
宋清書擺擺手,回得敷衍:“嗯,我知道了。”
紀宴池:“……”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多桃花?”
有一個顧言澈還不夠,那個徐朝遠還虎視眈眈。
某人語氣酸溜溜的。
雖然聲音不大,但宋清書就坐在他旁邊還是聽見了。
她放下手機,看向紀宴池:“怎麼,你吃醋啦?”
紀宴池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呵,吃醋?他配嗎?”
一個小小的徐朝遠,他還不放在眼裡。
宋清書倒也不在乎他說的是真是假。
收回目光,繼續點著手機螢幕打字,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語調漫不經心地:“也是,我桃花再多,也比不上紀總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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