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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這算不算正當防衛?

趙大壯慘嚎著,捂住鮮血淋漓的胳膊惡狠狠地看著方規。

方規也詫異自已剛才的行為。

方規在櫃子裡等了大半天,後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是秦芳菲的驚叫把他喚醒的。

察覺到趙大壯回來後,他“嗖——”地就竄出了櫃子,用出了自已難以想象的速度,毫不猶豫地就去砍趙大壯要打人的胳膊。

速度快到幾乎不是方規以前能做到的事,這還是他刻意留了手,否則趙大壯的胳膊早就掉到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細想,那邊的趙大壯發出怒吼,“好啊,我還沒找你們,你們兩個倒是聯起來想殺我!”

“草,我趙大壯今天不整死你們,我就不姓趙!”

血腥氣似乎激起了趙大壯的兇性,他兩眼冒出紅光,表情猙獰,一改往日色厲內荏的模樣。

兩米高的粗壯身體像一頭巨熊朝著方規衝來,和他一比,方規小細胳膊小細腿,根本不敵他一合之力。

少年紋絲不動,原地抬起腿,只用一腳就把趙大壯踹飛!

兩米高兩百多斤的男人“咣——”得砸到地上,餘力甚至讓他滾了幾圈,砸碎了不少傢俱裝飾,直到撞到牆才停下,疼的趙大壯發出連連慘叫。

方規的力氣變大了很多。

這恐怕就是那股能量的作用,方規在心中想道。

被嚇軟癱坐在地的秦芳菲,看到這一幕也驚得愣神。

她看著方規如同殺神一般提著刀向趙大壯走去,連忙爬過去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想要阻止少年。

“放心,秦姐。”

和他兇殘的行為不一致,方規的語氣很平和,還有心情安慰秦芳菲。

他從秦芳菲的手中抽出自已的袖子,來到趙大壯麵前蹲下身。

趙大壯此時沒了剛才的兇悍鬥勇之氣,但對著方規仍舊怒目而視,“你敢傷我,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方規涼涼一笑,“你平時沒少打人,也沒見你怎麼地啊?”

“老子打的是自已的女人,憑什麼抓我!”趙大壯轉頭惡狠狠地看著秦芳菲,“好啊,你倆果然有一腿,你個爛貨找姘頭來報復我,真是反了你了!”

“沒,沒有……”秦芳菲被他惡毒的眼神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就辯解。

方規道:“跟她沒關係,我想打你就打了,你能怎麼樣?”

趙大壯聞言難以置信,“你瘋了吧,這是犯法的!”

“這時候你又指望法律來保護你了?放心,我弄死你後一定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方規表情陰沉,卻又帶著笑,他舉起菜刀,作勢要揮下——

“別——”男人發出慘叫,“我、我告訴你,我可是趙家的人,你殺了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趙大壯驚懼地用手擋在面前。

“沒關係,我一個光腳的不怕搶鞋的,他們有什麼能耐衝我來就行。”方規動作不停,臉上陰狠的笑容卻越扯越大。

“不,不要——!!!求求你了!我錯了!饒了我吧!!!!”趙大壯看方規不受威脅,連忙求饒。

他撲過去抱住方規的腿,“方哥,大哥,我錯了,你沒必要因為我把自已的前途賠進去吧,我以後再也不打她了,不,不——,這女人你喜歡你就帶走,饒我一條小命吧!”

方規居高臨下地看著趙大壯求饒的醜態,逐漸變得面無表情,舉著菜刀的手也慢慢地放到了身側。

他好像因為趙大壯的保證放心了,也好像因為趙大壯的求饒而心軟了。

果然還是年輕啊,真天真!

趙大壯發現方規被自已說服,放棄了殺他的念頭,正緩慢地轉身——

竟然還敢背對著我!

趙大壯臉上驚恐的表情逐漸凝固,慢慢轉化為惱羞成怒的陰毒……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

趙大壯趁著少年轉身,十分不講武德的要去偷襲,他抄起地上被砸破的花瓶碎片,雙手握著就要往方規後背捅去!

一直注視著兩人的秦芳菲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驚呼。

“小心——!!!”

然而這時已經晚了,尖銳的玻璃碎片馬上就要扎進方規身體裡——

趙大壯心想,等他把這個小兔崽子幹倒,他就好好收拾收拾秦芳菲,聽說這小子的賠償金挺多,正好都給自已養傷,房子也得歸他……

讓方規非要強出頭,搞什麼見義勇為,英雄救美,他今天就讓這小子出出血。

他這麼想著,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已以後的好日子。

然而少年卻絲毫沒有被偷襲的手足無措,他彷彿早有預知,沒有回頭卻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大壯餘光瞥見方規咧開的嘴角,心頭縈繞起疑惑和不安,手上的動作卻仍在繼續。

方規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似乎早有準備,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他飛速地閃身到男人身後,一手緊薅著趙大壯後脖頸的衣服,一手用菜刀直接劈在男人的後腰處。

“啊啊啊啊——!!!!!!”

趙大壯像被屠宰的豬發出尖利的慘叫,雙腿一軟地向前跪下。

方規單手提著他,手中握的刀非但沒有松,反而順著男人後腰的切口,往裡硬喇了幾分,像切肉一樣直接戳到了腰椎骨。

隨後他手腕一震,刀刃和人骨碰撞,震碎了一截腰處的骨頭。

做完這些,他隨手把疼到抽搐的男人往旁邊一扔,又抖了抖衣服下襬沾上的血跡。

他並沒有殺趙大壯,因為男人的確罪不至死,但要是好好活著,卻是對秦芳菲的不公。

此時的趙大壯在地板上佝僂著身體,不斷髮出哀嚎,一邊痛哭,一邊叫罵,上半身如同被腰斬的魚,在案板上不停的撲騰,下半身卻像斷了神經的死肉,動都不動。

這一刀足以讓趙大壯躺在床上一輩子。

秦芳菲被接二連三的變故弄的暈頭轉向,好半天都沒能說話。

她看了看癱倒在地,最終暈過去的趙大壯,又看了看正在給趙大壯按壓傷口的方規,囫圇地從地上爬起,抓著方規就把他往房外推。

“方規,你、你快走,就說這、這是我乾的!”

她急切地奪過方規手中的菜刀,胡亂地用手擦掉方規的指紋,一邊擦還一邊哭。

“都是我不好,給你添麻煩了!快走吧!這事跟你沒關係!”

方規看著秦芳菲哭的梨花帶雨,連睡衣帶子掉了都沒注意。

他輕輕嘆口氣,語氣卻很輕鬆,“秦姐你說什麼傻話?誰會相信你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些?”

“況且我傷了他,就應該承擔責任,我方規不用一個女人替我頂罪。”

秦芳菲聞言哭的更兇,“胡說什麼,你才多大啊!幹什麼把人生賠給他這樣的人!”

“好了——”方歸握住秦芳霏的肩,看著她認真道,“這事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有了決定。”

“趙大壯估摸是站不起來了,他再也沒有打你的能力了。”

“到時候我請個好律師,再多賠一些錢,幾年就能出來了。”

“他人沒死,這副德性也沒機會生孩子了,趙家更不會管他了。”

“你作為家屬,賠償金我直接給你,你也不用管趙大壯,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