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巖結了賬，摟著瑞谷凌的肩膀走出了飯店。
夜晚，外面一片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兩人站在路口，一時無言以對。
瑞谷凌抱住自己的雙臂，冷風吹在身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突然，一陣溫暖把她裹了起來。
李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瑞谷凌的身上。
“放心吧，我會幫你出氣的。”
“謝謝你！”
兩人異口同聲。
瑞谷凌看了眼不遠處熱鬧的大街，寬廣的馬路彷彿一條涇渭分明的分割線，把她跟熱鬧隔得遠遠的。
整個世界在她眼中，彷彿被朦上了一層布，看不真切。
這些年，她總是一個人，此時此刻，她忍不住想要說幾句心裡話。
她嘆息一聲，再次開口，“我從小跟我媽相依為命，後來我媽也去世了。在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在外面讀書的時候，他第一個關心我的人，他幫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我真心把他當朋友的。”
“我拒絕了他很多次，我原本以為他就是腦子一根筋了點，人還是不錯的，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渣人。”
瑞谷凌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
這麼多年，她都是這樣一個人，難得被人喜歡，可扒開來一看，內裡確實如此的醜陋。
“沒事。不就是個渣男嘛，誰還沒眼瞎的時候，大不了換一個。”李巖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瑞谷凌聽著這話，不由得大怒，道：“我都這麼傷心了，你還在這幸災樂禍個什麼勁。還嘲諷我眼瞎！”
李巖認真的點點頭，道：“對啊，你垃圾桶裡找男人，這不是自找的麼？”
“你平時對我吆五喝六的勇氣哪去了？這勇氣被吃了，被咽回狗肚子裡了？”
“好歹也是執行經理，手握大權，還是讀了洋墨水的新時代女性，卻被這麼個玩意欺負，你不嫌丟人，我都嫌。”
瑞谷凌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張了張嘴，最終只化為一句：“你才是狗。”
李巖被罵也不為所動，繼續洗腦道：“你放心吧，回頭我給你安排一排男模，什麼型的都有，你可勁挑，保管你滿意，如何？”
瑞谷凌忍不住笑出聲，笑容沖淡了那份陰鬱。
冷靜過後，她衝李巖笑笑，道：“今天對不起啊，因為我，讓你跟著被人罵。”
兩人一起上了一輛計程車。
之前去看過的洋房已經收拾妥當了，隨時可以入住。
李巖直接報出那棟洋房的地址，計程車拐入弄堂，沒一會就停在了大門口。
兩人進屋，李巖隨便指了間一樓的一間客房，讓瑞谷凌住下。
瑞谷凌打量著這棟年代感十足的洋房，隨口說道：“這房子真是不錯。這家居，這花瓶，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說不定是古董。”
“你們哪找來的這房子？”
李巖說道：“這的房東出國了，我們只是暫住而已。”
簡單的道了句晚安，兩人就各回各房間，睡覺去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李巖起床晨跑回來，剛一進門，就聽到瑞谷凌在打電話。
“孫耀文，我再說一遍，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個人渣。”
李巖直接走過去，一把把電話奪了過來，掛掉。
“跟這種人費什麼話，浪費口舌。”
“收拾一下，今天要去楊氏集團談合作。”
雖然電話裡也可以聊，但李巖還是想要親自跑一趟，跟楊槐好好聊聊，畢竟現在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個專案，等著看是誰能吃到第一塊大餅，這也算給足了楊槐面子。
剛走到弄堂口，就看到幾個混混在弄堂裡閒逛，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幾人見到他們從弄堂裡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裡透著審視，彷彿是看守犯人的監獄長一樣。
李巖猜不透這幾人堵在這是幹嘛的，默默地在心裡把幾個仇家都盤了一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其中一個小年輕痞裡痞氣地走上前，問道：“你們住哪啊？怎麼從裡面出來。”
瑞谷凌笑著說道：“我們就住著弄堂裡，有什麼事嗎？”
那年輕人剛想開口，突然脖子一痛，有人從他身後打了他一下。
“幹”
他轉頭剛想罵人，待看清來人後，立刻賠起了笑臉。
“李哥，什麼事啊？”
被叫李哥的人看都沒看他一眼，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李巖面前，點頭哈腰地說道：“李先生，實在對不起，底下人不懂事，衝撞了您，我替他像你賠禮，對不起。”
李巖一愣，他記性一樣不錯，可眼前這個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認識我？”
李哥笑得諂媚，說道：“李先生，您肯定不認識我。我們是龍門的人，我之前跟在王少身邊見過你一面。”
“今天我們是領命過來轉轉，真是對不住，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這種小事情，李巖一向不房子啊心上，他擺擺手，說道：“小事一樁，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說完，他帶著瑞谷凌繼續往弄堂外走去。
走出有一段路了，還能聽到那李哥在不停地抽打那年輕小弟，罵他不長眼，只會添亂。
“你眼瞎啊，不知道他是誰？他是王少的座上賓，一個人能打二十幾個，不帶一點喘的，敢攔他，小心你的狗命”
瑞谷凌偷偷往後瞄了一眼，笑著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李巖聳聳肩，表示不清楚。
什麼時候他就成了龍門的座上賓了？
他不過就是打了老的，弄了小的，這爺倆是不是又被虐綜合徵，就這樣了，還座上賓？
走出弄堂，兩人攔了一輛車，直奔楊氏集團。
路上，不知是不是錯覺，李巖總覺得瑞谷凌今天安靜的過分，甚至還時不時偷看自己。
今天的瑞谷凌不知何為，一改往日豔麗的著裝，換了一身保守而樸素的著裝，渾身上下，一點都不露，只是．
李巖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移動，把被緊緊包裹著的胸脯，似乎比之前的半遮半掩，更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