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特組可能會對你進行利用!”
江雀兒明白眼前的趙清是一個“小白老六”後,雖然臉色上還有一點生氣,但嘴上不忘提醒一句。
“好.”
趙清回道。
“上點心!會死人的,這些年偽裝成各式各樣人物來山仙村試圖尋找到(化龍塔)的人不計其數!如果外人知道你是趙半仙的孫子,也來到了山仙村。
你猜猜看,對方會不會誤以為你知道(化龍塔)的具體下落,從而對你出手?”
江雀兒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那我再謹慎一點.”
趙清知道對方是在為自己好,點點頭後,附和說道。
“趙清,你記住了。
你欠老孃一個大人情,非常非常大的那種!”
江雀兒對著趙清罵了一句後,又忍不住捶了他一拳,這才氣憤地離開。
趙清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吃痛的肩膀,一時間心亂如麻。
爺爺……父親……化龍塔!還有山仙村莫名其妙地詛咒。
趙清眉頭緊鎖,那種隱約間覺得“冥冥之中的巧合”推使他來到山仙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彷彿在暗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一切。
趙清心亂如麻,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山上,也就是神婆的所在地。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有一個強烈的直覺。
那就是,他得上山見一見那神婆!正當趙清苦思冥想的時候,遠處的凌雁南已經落座,並朝他喊道:“快過來,得開始了!”
趙清拉回思緒,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義診的工作是一如既往的。
每一個病人的基礎病都大致相同。
趙清重複的一個又一個確認,個別基礎病臨床表現不嚴重的,正常吃藥,如果出現嚴重特徵的,他會專門開出一個方子,要求對方拿給譚秀梅去看。
到時候具體要怎樣的一個處理,譚秀梅應該會拿出一套章程出來。
“您這個血氣有虧的話,我現在就能治,不用那麼麻煩,來,您坐我旁邊.”
趙清看病的時候,遇到一個“疑難雜症”的患者,主動請對方落座後,銀針出手,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為對方活躍氣血改善身體後,便繼續下一個。
一下午的時間……趙清處理了一個又一個的病人。
待到五點到傍晚的時候。
今天的義診工作才走向結束。
趙清看著眼前記錄的一摞又一摞的病人病情副本留存,嘆了一口氣後,隨即眼神流露出堅定。
這個時候,他作為醫生是不能流露出怯弱的。
“唉,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
凌雁南拿著熱水杯,嘆了一口氣,疲憊坐在了趙清的義診桌子上,望著遠處的夕陽,有感而發。
“真苦,真是太苦了。
剛才那位奶奶和我說,她的兩個孩子在六年前全部去世了,如今唯一的孫子……還患有先天性的疾病。
整個家庭只能靠官方的低保收入。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都七十多歲了,萬一哪天撒手人寰,這十歲的孫子怎麼辦。
唉……”常紅玉也捧著一瓶熱水,神色間充滿了苦澀。
“咱們只能做好咱們的事情.”
趙清擠出一道笑容,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徐慶琛和一名老者正在聊著什麼。
徐慶琛道:“一千萬的價格實在是太多了,我給不了這麼多!”
老野人:“那你能給我多少嘛?你娃好歹把價格報出來.”
徐慶琛:“我最多能拿出六百萬,而且我提前先說好!你必須得拿到‘青山玉香’我才能把錢給你。
如果你拿不到青山玉香,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老野人聽到“六百萬”這個數字後,眼皮一跳,他站在原地,一陣思考後,道:“你得給我一筆訂金.”
徐慶琛搖頭拒絕:“沒有!”
“定金都沒得,那還聊個屁哦?”
老野人急了,看向徐慶琛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徐慶琛直白道:“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拿了定金跑路?”
“我這個年紀了,能跑哪裡?我離開村子,那就是一個死.”
老野人說完這句話,便立刻閉上了嘴巴。
第七特組以及神婆交代過村民,不許把村子裡的“隱秘”告訴給外人。
“你就說,這活你幹不幹?你不幹的話,那我就去找村子裡的採藥人.”
徐慶琛不留半點的情面。
“這個價錢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老野人說。
徐慶琛皺眉,要不是他在山仙村實在找不到合作的人。
他是真的不想和眼前的“農民”多說一句話。
“你講.”
徐慶琛努力保持耐心。
老野人目光閃爍,認真道:“如果我去青龍後山死了,你得給我一筆撫卹費!不多,十萬塊錢就行。
這筆錢,不論我有沒有拿到(青山玉香)你都得給,我孫子沒了我,需要這筆錢活著.”
“太多了.”
徐慶琛上下打量了一眼“瘦弱”的老野人,認為他的命不值十萬。
“八萬!這是最低的價錢.”
老野人一咬牙,直白道。
“行吧,那暫時就這麼定了.”
徐慶琛雖然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明白這已經是最優的選擇了。
如果老野人真的進入青龍後山沒拿到藥材,人還死了。
那就當他自己賠了一個月的收入,純粹倒黴吧!趙清雖然和徐慶琛他們隔有一段距離,可還是大致聽清楚他們在聊什麼。
聽完這麼一席話……趙清盯著徐慶琛的背景,緊皺著的眉頭,從厭惡到寒意。
這傢伙到底是人,還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