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坐回桌邊,晚飯呵斥她的保鏢堵在門口。
她隨手擰開一瓶護膚品,對著鏡子拍拍打打,即使平時沒用過,但跟江菡待一起多了,端起大小姐架子也是輕輕鬆鬆。
保鏢不開口,舒若也不說話。
在這鬼地方突然被找上門,那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要是她今晚突然殺了人,那就必須魚死網破了。
最終還是保鏢開的口:“您的血樣很特別,可以再付出一點嗎?”
保鏢用詞彆扭,舒若也聽出來含義了,又要抽血唄。天殺的,想隱藏身份把自己整成珍稀物種了。
舒若不想退讓:“我沒記錯的話,早上已經抽走我的一管血了。是太特別,還是不夠用?”
保鏢被噎住:“!你...”
舒若截住他後面的話:“我要休息了。”
保鏢:“不行!今晚我必須拿到血樣。”
舒若把開衫脫下半邊,露出沒有紋身的那邊肩膀,藏在裙襬下的手摸向桌底的匕首:“您堅持的話,那就一起休息吧。”
保鏢遮住眼睛,把頭偏過去,嘴裡“嘖”了一聲,大力推開門急步走開。
舒若覺得沒趣,把衣服又扯回原狀,在原地站了一會確認人確實走遠後,把匕首移到了枕頭底下,躺在被子上通知單主注意事項。LION真是跟她過不去了,想再多混幾天都不成。
文娜然的資訊剛好發過來:
你的哪個朋友給了小神女這玩意?[圖片]
舒若打了電話過去:“問問江菡是不是在回溯拿到的。”
文娜然講話聲量很大:“小神女!舒若問是不是回溯拿...”
江菡幾乎是飛過來要捂住文娜然的嘴,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噓——等會被人聽到了!”
文娜然沒想到江菡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還蠻細節的:“沒事啦,這種地方隔音鐵定好,不好的話估計每天都是姑娘們的尖叫。”
江菡才放下心來在旁邊坐下,給了肯定的答案:“對啊。”
舒若離開A國後,江菡又找了幾次機會與陳及碰面,最後一次碰面時,陳及給了她這個‘小盒子’。
昏暗的環境裡,陳及演示了一次容器的開啟方法,要按順序在六面分別用不同的手指指紋解鎖,才能開啟。
臨走前,他交代了一句:“跟江知有關的事情,你拿出這個,都會是不賴的籌碼。”
聽到是江菡的聲音,舒若語氣明顯放緩下來:“寶寶好好完成你的安排就行,儘量不要離文娜然太遠。”
江菡講話一向輕緩,柔柔應了一聲後,舒若就結束通話了。
文娜然拿回手機後又發資訊例行調侃了舒若幾句。
打唄打唄,誰能打得過你們啊!
第二天一早。
舒若後半夜就醒了,觀察著女孩們的起床時間,擇中挑了個時機,跟兩三個女孩同時下樓,一起吃早餐。
她出來的時候,江菡和文娜然的房門還緊閉著。舒若在下面等了好一會,遲遲沒見到她們出來。
“那裡那裡!你去叫她就好啦!兩個女孩子好說話!”文娜然的聲音突然從後院傳來。
接著江菡就出現在了前廳,像是被推了一把,踉蹌好幾步才站穩。
江菡磨磨蹭蹭挪到舒若旁邊,彎下腰低聲問:“您好小姐,可以請你過來了解一些事情嗎?”
舒若還沒抬頭,只是微微側身過去聽她說話,江菡就震驚地捂住了嘴巴,半天沒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舒若放緩起身的動作,給江菡留了些平復心情的時間:“當然可以,走吧。”
江菡回過神來點點頭,走在前面,帶著舒若去了後院。
舒若剛來時就把這裡逛了個遍,大概的佈局都記得,一眼就發現後院的花牆缺了一塊。
文娜然站在缺口前,江菡先走了進去。
舒若抬腳跟上去,被江菡伸手攔了一下:“你們先在外面等一會。”
舒若只能停下腳步,跟文娜然站在一起。文娜然能站在這裡,肯定是確保了江菡的安全,舒若就沒再盯著裡面,而是四處看,找後院的監控探頭。
文娜然好歹也跟舒若認識十幾年了,假裝散步往舒若的位置靠近幾步:“房間有暗門,一共三個人,我出來之前設定了干擾訊號。”
舒若心領神會,這裡佈局複雜,顯然現在文娜然看到了不錯的時機。
文娜然又使了個眼色,雙手握拳,左拳搭在右拳上面,擊打了幾次,配上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生動演繹了:
直接把裡面的人頭骨幹碎!
舒若會意,像昨晚一樣個個都想再抽她的血那還得了?現在可能不動手,但離動手也不遠了。
“你們可以進來了。”是比爾金的聲音。
舒若和文娜然往裡面走,這裡小房間的陳設與舒若那天看到的‘美容室’大差不差,作用也不言而喻。
其中一個儲存容器旁邊,比爾金雙手託著江菡的手,笑眯眯道:“江小姐對這個合作的想法如何呢?”
江菡表情僵硬,顯然有些不適:“後續江氏也會給予支援。”
文娜然大咧咧走過去拉過江菡,擋在比爾金和江菡中間:“合作愉快咯。”
在拉過江菡手的瞬間,文娜然就觀察到了江菡手上的針口。作為善於利用化學藥劑的成員,她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注射痕跡很敏感,這死東西對尊貴的金主爸爸做了什麼!
比爾金見舒若站在那裡,又繞到舒若身旁:“就是這位小姐血樣特殊,想必之前也享受過我們美容專案的紅利,我們能一起合作的話,好處是無法用價值衡量的。”
他托起舒若的手掌,音節跟著他輕點她指頭的節奏蹦出來:“不老,不死。”
咦——文娜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要不是還在執行任務,她都快丟失表情管理了。
為了調整站位,文娜然又蹦蹦跳跳到了舒若前面,假裝探頭看向舒若的手:“什麼特別?發財也帶我一個唄!”
舒若臉上沒什麼表情,比爾金往她這裡靠,文娜然剛好擋在江菡前面,站位剛剛好。
舒若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就位後馬上出手。反握住比爾金的手,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
比爾金吃痛,但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是大叫了好幾聲。
舒若等的就是他把保鏢叫過來,扯住比爾金的斷手,在他想叫出下一句求救前,揮拳擊碎了比爾金的整個面骨,當場斃命。
兩個保鏢衝進來,因為是舒若殺了比爾金,兩個保鏢直衝著她來,舒若也沒手軟,拎起先衝過來的保鏢向後扔。
第二個保鏢也被她一腳踹在地上,兩個保鏢倒在地上,舒若補上了一腳,不算太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整齊清脆的
咔嚓——!
脊柱斷裂的聲音。
文娜然看著地上兩張扭曲的臉,被醜得直搖頭。
一個命硬的保鏢伸手拉住江菡的腳腕,臨死前總想找人陪葬的,江菡的重心不穩,尖叫了一聲:“啊!!!!!”
本來還在看戲的文娜然鍋從天降,怎麼個個都想要金主的命啊!
文娜然踩住保鏢的手腕,從裙子口袋裡拿出一根針管,蹲下紮在他的脖子上。有意避開了動脈,她力氣不小,鋼製針管直接貫穿保鏢的半個頸部:“閻王讓你三更死,你二更就去啊?想考公務員?”
江菡第一次親眼見到舒若和文娜然這樣,即使知道她們有過人之處,可實際碰上了還是覺得震驚,明明只是跟她一樣年紀的女孩子,文娜然甚至還更小巧......
文娜然不是細心的人,沒注意到江菡的變化,還蹲在地上,指著保鏢脖子的右側,饒有興致地跟舒若炫耀:“看見姐的手法沒?動脈在這呢,你以後學著點,少玩點人體噴泉。”
經常滿身血叫凌峰幫忙清洗的舒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