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見顧少言死不認錯,氣的上去就要給他兩巴掌“你這個逆子。”
“唉,安親王快住手。”皇上出言制止,太監張全連忙上去扶住了安親王。
“顧少言,你無故把我賀兒打成這樣了,你還說你沒錯,難不成還是我賀兒的錯了?”麗妃指著顧少言疾言厲色道。
“是呀,少言你打了老六,為何說自己沒錯?”皇上附和道。
顧少言輕微地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然後繼續挺直腰板說道:“回皇上,六皇子他出言侮辱小樂子在先,為臣一氣之下才動的手,並非無故打人。”
在場的幾個人均是一愣,“小樂子是誰?”
顧少言不想將小樂子拿到這裡被討論,他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六皇子憋不住了,他捂著嘴說道:“父皇,小樂子不過是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下賤奴才,兒臣想跟他討要過來伺候,他不願意就算了,居然還動手打人。”
六皇子不說還好,這一說,在場的幾人全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大太監張全在心裡默默罵道:“呸,活該,你才下賤。”
六皇子圈養孌童、找小倌的這點兒癖好在皇室貴族中幾乎無人不知,雖然見不得人,但好在平日裡沒鬧出什麼事,皇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如今因為覬覦顧少言的小廝被打了,這實在是丟人。
麗妃聽完兒子的話,臉上瞬間紅了起來,她狠狠地剜了自己兒子一眼,心道:“沒出息的東西,什麼人不好要,非得要那個活閻王身邊的人。”
安親王假意咳嗽了兩聲,然後抱起膀子往旁邊一站,然後給了皇上一個眼神,便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再說話了。
那意思很明顯:我兒子沒錯,你兒子該打,你看著辦吧。
皇上也覺得臉上無光,甚至隱隱有種再給老六來他個幾大板的衝動:混賬玩意兒,盡給老子丟人。
他雙手握拳抵在嘴上咳嗽了兩聲,然後斟酌著說道:“嗯,少言心性純良,對下人愛護有加,這很好,但打人終究是不對的,朕就罰你禁足思過七天。”
“謝皇上!”安親王和顧少言跪下行禮。
說完後又看像顧賀,眼神犀利:“至於老六,行為放蕩不端,念在你堂兄已替朕出手教訓了你,就罰你禁足思過十四天。”
麗妃雖然覺得自己兒子也有錯,但現在自己兒子是受害者,罰的居然比打人的還要重,當即哭道:“皇上,您偏心,到底顧少言是您兒子,還是賀兒是您兒子......”
安親王:“麗妃慎言!”
皇上:“混賬,老六胡鬧,你也跟著他胡說八道,來人啊,麗妃御前言行無狀,責令其在自己宮中禁足一月,無朕口諭,不得外出。退下!”
麗妃和六皇子被張全請了出去,屋裡就剩了安親王與顧少言,皇上令顧少言先行出宮,留下安親王與自己去看太后不提。
顧少言出了宮,忍著身上的痛一路催馬趕回了王府,謝大夫已經來瞧過了開了藥,此時春杏正在院裡幫著煎藥呢。
“小樂子怎麼樣,謝大夫怎麼說的?”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春杏蹲在地上一邊拿著扇子一邊回道:“少爺您回來了,謝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再拖上半天,人恐怕就不行了,剛給灌了藥,這會兒還睡著呢。”
顧少言聽完就往屋裡走,春杏從後面一看,顧少言衣服上都滲出了血來,她連忙追上去:“少爺,等等,您後背都出血了。”
顧少言這會兒哪裡還顧得自己,小樂子還睡著,臉上的潮紅已經退了些,他輕輕探了探,沒有之前那麼燙了,這才放下心來。
春桃被春杏叫了來,她知道顧少言捱了打後也沒上藥就被帶進宮去,現在又見顧少言衣服上的血跡,擔心地說道:“少爺,咱們先回屋奴婢給您上點藥吧,一會兒血幹了粘衣服上更不好處理了。”
顧少言氣春桃沒有好好替小樂子找大夫,差點害的他被耽擱,理都沒理春桃,幫小樂子塞好被子後喊來六順幫自己上了藥。
......
翌日,喝過藥的樂妍終於醒了,得知是少爺給自己請的大夫後,說什麼也得翻起來要去當面謝謝少爺,春杏勸了半天也沒勸住。
顧少言被禁足哪兒都不能去,於培東幾人從書院回來就過來看他了。
此時幾人正在屋裡喝茶聊天,樂妍就那樣闖了進來。
“這不是小樂子嗎?好久不見啊,你家少爺捱了打,你怎麼也臉色不對的,不會你也捱打了吧?”馮希瑞笑道。
樂妍不知道顧少言捱打的事,乍一聽心裡一驚,連忙看向顧少言:“少爺您又捱打了?什麼時候的事?”
於培東站了起來挪到顧少言旁邊說:“合著你沒告訴小樂子?少言這就是你不對了,義主護忠僕這麼感人的故事你都不告訴當事人,你怎麼回事兒?”
顧少言斜眼瞪了於培東一眼,抿了抿嘴,神色不自然地轉過了頭。
樂妍從於培東的話裡聽出少爺捱打的事大概跟自己有關,但看顧少言的意思是不想提這事,她轉身出了屋子找六順去了。
屋裡的幾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一個不願意提,一個聽見啥也不問就跑了?
還是何碩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他託著下巴打量了顧少言半天,隨後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道:“少言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怪怪的?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怎麼說呢?就像是,我一下兩下說不清楚。”
“就像是懷春的少男見到暗戀已久的姑娘”於培東說。
“對,有一點尷尬,又有一點期待和羞澀。”馮希瑞補棄。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何碩一拍大腿,激動地繼續說道:“我就覺得你最近不太對勁,你老實說,你不會喜歡小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