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心驚膽戰的還要數趁著楊廠長落難之時對他進行嘲諷的人。
無關群眾只是吃瓜,但也有少數人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何雨柱成為了食堂主任,並且革委會主任也空出來了。
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能聽到何雨柱晉升革委會主任的事了。
有好事者立刻開始打聽秦淮茹最近跟何雨柱之間的事兒怎麼樣了?
被動捲入事件之中,秦淮茹心裡是拒絕的。
現在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那一千多塊錢白交了。
但轉念一想。除了這一千多塊錢的損失之外,自己還喪失了一個超強的潛力股。
此刻秦淮茹的心裡面只有後悔,十年時間整整十年的時間裡,自己只要在任意一天選擇和何雨柱結婚,那麼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自己能夠無視兒子以及媽的壓力的話。現在一家人早就享福了。
結果到現在,何雨柱已經徹底跟自己翻臉,自己用盡渾身解數換來的也只不過是用房契抵消欠賬的條件。
“秦淮茹啊,聽說你和何雨柱同志關係不錯?”
“你可別瞎說,小兩口這兩天鬧了點小矛盾,但終究還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說是不是秦淮茹?”
已經有車間的工人過來問了。
這些人挺好奇的,但其中問的最迫切的則是在場務部有關係的人。在那裡上班的職工親眼見識到了何雨柱鬥威風,這才想要透過秦淮茹來巴結何雨柱。
“你們別問了,都去上班吧,我和柱子之間沒什麼,而且你們不要誤會……”
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話的,說完話眼淚刷一下就掉下來了。想象中會有人安慰自己,但是聽到秦淮茹親口承認跟何雨柱沒有關係之後大家就都做鳥獸散。
平日裡大家不說,但是都看在眼裡,整整十年時間你都沒有拿下,那就甭想了,現在你只不過是攀不上人家的一個工人而已。
轉眼之間人走茶涼,這讓秦淮茹更加感受到了世態炎涼。
淚珠一顆顆落下,撞碎在車床之上。
今天秦淮茹的返工率很高…………………………
大鋼廠是一個大廠,足有幾萬人在這裡上班。除去上班工人之外,配套的周邊設施也都相當完全,並且每個人都不是獨立個體,大家都有家人家屬朋友等關係網,所以說廠長換人。這種大事件很快就傳揚開了,甚至有些人還在上班,家屬院裡的人就已經得到了風聲,九十五號四合院也不例外。
本來何雨柱回來就是坐著吉普車,和廠裡面傳回的的訊息一對比,這下該明白的人都明白了。
楊廠長得勢了,何雨柱也是一樣。
賈張氏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癱軟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他一個做飯的,何德何能啊!!!!”
“他只是當了食堂主任,還管不到淮茹那邊……”賈張氏到現在都在強行安慰自己,強行給自己找理由,但是想到那吉普車,賈張氏心裡又有些遲疑。
如果他真有能力處置秦淮茹的話,那麼一家人的生活所需就徹底斷了。
可是如果要想和他諒解的話,又得把這十年來的四千多塊錢都還給他,現在家裡面真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跟秦淮茹不同,賈張氏一生中最不會做的就是後悔,永遠相信自己是對的,永遠認定別人是錯的。
“秦淮茹這個死賤種,早點早點把何雨柱給我勾引到手不就完事了嗎?拖到現在,結果人家不認賬了!!!”
“何雨柱也是!你說你能聯絡到領導,你幹嘛不早說呀?你要早說我也不阻撓你跟淮茹走到一起……”
賈張氏焦急的來回走動,最後又忍不住慣性跑到櫃子邊拿出兩粒止疼藥吃了下去。這才感覺好多了,腿不太疼了,但是事實依舊沒有改變,十天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了,接下來一家人就要面對何雨柱的怒火了。
“該咋辦呢!這剩下的時間太短,把小當還有槐花都嫁出去拿嫁妝時間也不夠啊?”
賈張氏現在很犯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機械性的再去拿藥麻痺自己。
吃到一半,賈張氏突然扭頭看向外面。
“這麼多年了,你也別怪我翻舊賬!”
賈張氏咬牙,直接拖著行動不便的腿腳往軋鋼廠那邊走去……
此時一大爺易中海,有些心神不寧。
這兩年廠裡面效益不好。他沒辦法,也就在外面接了四會兒,現在李廠長倒臺了,不知道這私活還能不能幹下去,而且會不會再翻舊賬。
不過聽人說,柱子算是一朝翻天覆地。
以自己跟他的關係,說不定還能混個車間主任噹噹,臨了退休的時候,應該能夠再添幾百塊錢工資。
不過這幾天柱子對自己好像一直很冷淡,雖然同住一個院子就好像從來沒見過他一樣,上下班時間都跟自己錯開了,有心去找,但是又怕尷尬,等回頭就去找柱子說說看。
一大爺年歲大了。往日裡持之以恆的愚孝思想攻勢也有所放鬆,不過他有自信能夠讓何雨柱保持思想慣性。
說起來現在何雨柱當了食堂主任,那是不是應該讓他跟秦淮茹抓緊成婚了?只要有了家庭就能夠把他綁得更深,到時候不愁他不給自己養老。
剛才好像就有一大堆人去找了秦淮茹。
不過再怎麼找也沒用,你們這臨時抱佛腳比得上我這長久經營的關係嗎?很愚蠢。
到了現在這個年齡了,一大爺已經把過去的使命給徹底忘記了。漫長的時間讓他把自己的任務已經拋到腦後,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當初發下的誓言看起來是那麼蒼白無力。
說好的要有大動靜,結果什麼都沒有,自己作為潛伏在這裡的一個案子,已經徹底失去價值,剩下的也只有為自己找好後路找人養老。
好在在這一點上,自己做的還是不錯的。
現在秦淮茹那裡空缺出來,一大爺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