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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瞧這倆歡喜冤家

“欣兒,他怎麼還不醒啊?”

凜月把臉靠得很近,就差沒貼在韓成俊的臉上研究了。

“這魔界殿下到底和普通男子有何不同?”

“我看也沒什麼區別啊,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

凜月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戳韓成俊的臉,發出了陣陣感慨。

“你還別說,他這小模樣長得還挺帥!”

“小月!”

“你在幹什麼?”

研飛的一聲呵斥,差點沒把凜月給當場嚇死。

她跳起來,拼命地輕拍自己那顆要飛出胸口的心臟。

“我說研飛,你有毛病是吧?”

“你喊什麼?”

“是想嚇死人是不是?”

“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麼呢?”

他走過來盯著凜月質問起來,“你靠我們俊王那麼近幹什麼?”

“你不知道男女有別是嗎?”

“我們俊王可還是清白之身,怎可冒犯!”

“呦呦呦!還清白之身呢!”

凜月瞥了一眼韓成俊,她有點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聽說你們俊王在冥界可是很吃香的,那一個個搔首弄姿的妖女都沒命地往他懷裡撲。”

“我就不信了,他能有這麼好的定力啊!”

“我可還聽說了,那冥王正打算向你們尊主議親呢!”

“他想把那冰凝公主嫁給你俊王做王妃呢!那拜帖啊,恐怕早就送到你們尊主的手裡了。”

凜月一條一條地數著,這丫頭也不愧是經常同他父親押鏢,這小道訊息居然聽了那麼多。

“再說了,我看看怎麼了?”

凜月說話間又往韓成俊那挪了幾步。

“難道我還會吃了他嗎?”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有啥可害羞的?”

“怎麼了?那麼不經看啊?”

凜月說完氣嘟嘟地轉身走到了禾雨欣身邊,她拉著禾雨欣的手就準備走出去。

“欣兒走,你別給他看了!這都一個禮拜過去了,他還不醒。一定是沒了血魂……。”

話音未落,凜月就已經被研飛捂著嘴給拖出去了,要是再慢上半拍,這口無遮攔的小丫頭就該把事全都給說出來了。

“小月,你是不是瘋了?怎麼什麼話都敢亂說呢?”

研飛捂著她的嘴,一直把凜月拖到了開滿玉簪花的院子裡。

他另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正緊緊地環抱著她的腰。

研飛一邊往外拖著凜月,一邊還時不時地往房間裡看,他生怕禾雨欣會跟著出來。

“哎呦!”

突然,研飛慘叫了一聲,他拼命地甩著手掌。

原本那張俊俏的臉,早已疼的扭曲了起來,“小月,你和你家小姐是不是都屬狗的?你們怎麼都那麼喜歡咬人啊?”

凜月站在原地,惡狠狠地瞪著研飛。

她覺得研飛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佔自己便宜。

她用手拍了拍研飛摸過的腰身,一臉嫌棄地瞥著身旁的男人。

從小到大,凜月和這魔界首席少將軍也沒少鬥嘴打架。

那時候凜月總看著韓成俊把柔弱的禾雨欣弄哭,為此她可沒少幫著自家姑娘打抱不平。

每當凜月和韓成俊吵架,第一個衝出來幫忙的,肯定就是研飛。

凜月是鏢局總鏢頭的獨生女兒,禾老爺這些年還在各地做著許多藥材生意。

所以每當一有需要,禾老爺就會去找凜月的父親幫忙押鏢。

這一來二去的,禾雨欣和凜月這倆小姑娘的關係就特別親密。

同禾雨欣的富養不一樣,凜月有著一身的好功夫,因為是姑娘家家,凜風怕她會被人欺負。

所以從小就把凜月培養出了一身傲骨,為的就是給她防身。

“血魂珠這事你可別在欣兒姑娘的面前說!”

研飛吹了吹手上被咬出來的深深牙印。

“血魂珠在雨欣姑娘身體裡才剛滿七天,還是很不穩定的,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

“欣兒姑娘又剛剛和城公子退婚,心裡本就很難受!不適合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研飛開始擔心了起來,“要是再出了什麼意外,她的命就是十顆血魂珠,都救不回來。”

“而且……。”

研飛沉默了,他其實也在擔心,要是禾雨欣出了什麼意外,血魂珠就會用自帶的法力徹底封住她的心臟,一瞬間消散。

血魂珠要是保不住,韓成俊也就徹底完了。

他如今體內靠的是魔尊的法力封心,那股力量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月左右。

到時候沒有更強有力的法力輸送到他心底,韓成俊也終究難逃一死,因為他太年輕了,並不像魔尊那樣能熬。

就算他們所有人都傾盡全力地用法力去護著韓成俊,但又有什麼用呢?

韓成俊也會像傀儡一樣地活成窩囊廢。

一個未來的魔尊要是失去法力,那在如此殘酷的魔界,屁都不是!

“研飛。”

“你發什麼呆呢?”

凜月把頭靠在研飛的肩膀上細細地看著,她伸出手來,輕輕貼在了研飛的額頭上。

“你是不是著魔了?”

“不對!”

“你本來就是個魔。”

凜月說著,朝著研飛調皮地擺擺手,回房找禾雨欣去了。

研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看著凜月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自己臉上彷彿被一股柔柔的暖風吹過,完全蓋住了這寒冷的天氣。

他低著頭,嘴角開始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絲微笑,不禁又紅了耳朵。

禾家古宅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夠溫馨,每當夜晚來臨,月光就會全都灑進這個,飄滿了花香味的小花園。

一張玉石雕刻起來的長凳,被放置在了花園裡的最中心。

這幾日,禾雨欣時常都會獨自坐在花園裡的長凳上,靜靜地望著月色發著呆,有時還是會不自覺地流淚。

“欣兒!”

凜月抱著她的手臂,把頭輕輕靠著禾雨欣,“你還在想禹城哥嗎?”

從禾雨欣白皙的臉上,滑落下來了兩顆冰冷的眼淚,正好滴落在了腳邊那潔白的玉簪花上。

她依然沉默不語,神情很是落寞。

禾雨欣慢慢地抬起手,他看著自己的手腕處,那根見證了十年愛情的紅繩,此刻還依舊系在她的手腕上。

“欣兒。”

“在你昏迷不醒的那幾天!禹城哥來過了很多次。”

凜月眨著眼睛看向禾雨欣,她小聲嘀咕著,“他每次都只是看看你就走了,而且他每次都是紅著眼睛走的。”

在血魂珠剛入禾雨欣心底的那幾天,徐禹城經常都會來禾家。

那時候的禾雨欣和韓成俊一樣,都是成天處於昏睡的狀態。

徐禹城時常都是忙得兩頭跑,他不辭辛苦地輪流照顧著,這兩個對他來說,都很重要的人。

直到前幾天,禾雨欣慢慢開始恢復意識後,徐禹城就再也沒有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