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問,今夜大王是否需要君上侍寢?”
侍女帶著一絲汗顏說道,說完便低著頭,似乎已然料到燕羽墨聽後會大發雷霆。
問今夜大王需不需要侍寢?
白小露此舉,也當真是膽大包天。
燕羽墨原本心情極好,但在聽了這話,臉色瞬間一沉,怒容浮現道:“你說什麼?白小露當真這麼問?”
侍女把頭埋低,點頭道:“是。奴婢萬萬不敢欺騙大王,君夫人的尚在門外,可近前對質。”
燕羽墨冷哼,怒拍桌案道:“哼!她白小露是什麼東西,此話何意?竟敢管到本王身上來?本王需不需要人侍寢,與她何干?”
侍女謹慎道:“君夫人的意思是...如果今夜大王不需要君上侍寢。君夫人...便想去君上房中服侍...”
砰!
此話一出,燕羽墨再次一拍桌子,險些便把那張堅實的實木桌子給拍碎,怒道:“反了她了!這個賤人是在挑釁本王的意思?”
“且不說,本王的私事輪不到她來打聽。即便本王不需要侍寢,她就能隨便進人房間服侍?她還要點臉嗎?簡直是恬不知恥!”
而那名侍女的話,似乎並未說完,接著又膽顫道:“君...夫人還問,如果大王需要侍寢,是否會允許君上留宿。若不允許,君夫人可後半夜再去服侍君上...”
如果說白小露的前一個問題,已經極度觸怒了大王,但大王極力忍著,並沒有徹底爆發。
那麼,她的第二個問題,便完完全全讓燕羽墨忍受不了了。
啪的一聲。
燕羽墨直接將桌上的茶杯給摔碎,聲色俱厲道:“白小露這個賤人,簡直無恥至極!紫鶯,即刻命霍兵將她綁到本王面前來!是立刻,馬上!”
不得不說的是,白大小姐今天也不知抽了什麼風。
居然差人來問這樣的問題?
問大王要不要侍寢?
這是她一個臣女二房能問的嗎?
還說會不會給唐小志留宿?
若不留宿,她後半夜就會去找唐小志?
這豈非是在故意激怒大王?
大王很生氣,後果可不是一般嚴重。
有時候,就連皇帝老兒都管不住她!
但不知為何,白小露這樣看似“自取滅亡”的舉動,看在唐小志眼中卻像是一個神助攻。
試想一下。
白小露“冒死”這麼問,那麼燕羽墨會怎麼回答?
如果她說需要侍寢,便間接說明,今夜唐小志又有了單獨接觸大王的機會。
上一次在船上,他因為睏意,錯失了大好機會。
若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豈還會放過?
毋容置疑,只要大王說今夜需要侍寢,那麼今夜她就必然會得到“幾十億”...
白大小姐這樣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提問,著實給了唐小志一個大大的機會。
而燕羽墨若是不需要侍寢,那也無妨。
白小露不還說了嗎?
大王不用侍寢的話,她今夜就會來哦...
大王天仙之姿,這點不假。
但白大小姐也是美冠幽都啊,一時搞不定大王,先把白大小姐收了也不錯呀。
橫豎他唐小志都不虧,左右逢源,乃是樂於至此啊。
哈哈,這人要是走運起來,擋都擋不住啊。
看來今夜老子左右都有肉吃了!
大王不給,就先拿下白小露!
唐大里正想著,心裡樂開了花兒。
只是,當聽到燕羽墨大怒之下,竟下令要捉拿白小露時,又不免愕然。
大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她這時候不是該大怒吃醋,然後置氣說今夜需要侍寢,氣死白小露嗎?
怎麼會一言不合就要抓人?
原則上說,白小露有此一問,雖有些唐突,但也無可厚非。
兩人同時被賜婚給唐小志,也就是成了大房和二房,有此一問又有什麼錯?
就好比,你娶了兩個老婆,二老婆問:大姐,今天你睡嗎?不睡,我睡了。但要是睡的,你會讓老公留宿你的房間嗎?不讓的話,我睡後半夜!
這話...有錯嗎?
好像也沒錯吧?
總而言之,唐小志是覺得一點兒也不過分。
誰知,大王卻揚言要抓人?
這就不太好辦了呀...
大王要是把白小露抓起來了,而又不願讓唐小志侍寢。
那唐小志豈非很“冤枉”?
不行!
一定要攔下大王,不能讓她抓了白小露。
不然,兩頭盡失,就白歡喜一場。
一念至此,唐大里正哪裡還有半點去視察工作進度的心思?
還是先想想今夜的“性福”再說。
眼下,清了清嗓子後,腦中正思慮著該用什麼辦法去阻止大王。
既不引起大王的反感,又能巧妙地讓自己“一舉兩得”。
正在這時,紫鶯卻汗顏道:“大王息怒,這好像不太好吧?君夫人又沒犯什麼過錯,貿然興兵捉拿,恐會引起朝中震動啊...不如先問問君上的意思?”
此事本不用問及唐小志的態度,乃為兩位“夫人”之間的角力。
但紫鶯這麼一說,倒是將矛頭指向了唐小志。
燕羽墨冷冷一聲,倒也沒有立刻堅持,轉頭看向唐小志,道:“是啊!你怎麼看?白小露這個賤人想跟你苟且,都逼問到本王頭上來了。你什麼態度?”
令唐小志錯愕當場,幡然語塞。
他該怎麼回答?
願意還是不願意?
侍寢大王,還是侍寢白大小姐?
在他看來,肯定是雨露均霑最好,但大王那暗沉的臉色,恐怕是不會給他兩個都選的機會。
怎麼辦?
正當唐小志有些手足無措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白小露的聲音:
“大王想抓妾身,豈用到出動羽林衛?派人通知一聲,妾身自己就可以上門請罪。只是,不知妾身此問,所犯何罪?”
“再者,大王也無需責問君上。君上對妾身的心意,妾身心裡是知道的。”
說話之間,白大小姐款款走了進來。
乍看之下,今天的妝容看起來...還格外的清麗脫俗,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