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突然感覺,當祖宗也是一件心累的事,“哦,慢走不送。”
“嘖嘖,祖宗真絕情,果然不是親自生出來的,就是不心疼。”
“……”
“噗哈哈,茵茵,你是來折磨白皓的吧?”秦楠收好東西,洗了手過來,聞言調笑道。
“那怎麼會,楠哥可不能汙衊我啊!”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有好事發生?”
“算是吧,我想要很久的東西有人出手,而且賣東西的人,正好是我未來的伴侶,一趟出行,解決兩件事情。”
白茵豎起兩根手指,比了個耶!
“那真是雙喜臨門,恭喜啊!”
“嗯,謝謝楠哥,有賀禮送我嗎?”
“呃,有!”
秦楠愣了一下,點點頭,他整理過白皓的庫存,能當禮物送的東西不少。
秦楠挑了一下,取出一條精緻的項鍊送給了白茵。
白茵欣喜的接過收起來,不給白皓任何可能拿回去的機會。
老祖宗身上薅羊毛,太難得了!
“謝謝楠哥,好了,那我沒事了,就先告辭了。”
“不多坐會兒嗎?吃頓飯?”
“不了不了,楠哥,再待會兒,祖宗要殺白澤了。”
說著白茵跟沙發上的兩隻小崽揮揮手,再跟沈延打個招呼就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秦楠目送白茵離去,轉頭看向白皓,他面無表情的坐著看電視,已經被氣沉默了。
下午無事,夜幕降臨,玄青棠回了秦宅,看大門關著,熟練的翻牆進院,回客房洗漱換衣服,然後到主屋吃飯。
每天忙碌自己的事,修行提升,還深入瞭解了人類社會,玄青棠每天過得很充實。
白皓給他錢那會兒,他還想付住宿費,白皓沒要,說是扣過了,如此玄青棠也安心的住著。
他現在對於身上的印記完全不在乎了,如果不是偶爾看得到,他都不記得有印記。
而應昭做完夢後,純狐緋沒事幹,白天不是發呆,就是撩撩秦楠,逗逗沈延。
白皓和庚辰對他已經無視了,只會搔首弄姿的老狐狸,半點威脅都沒有。
到了晚上,純狐緋看著身側躺的平平整整,睡得安安穩穩的玄青棠,只覺得煩悶無比。
他好像給自己弄了個煩惱在身邊。
時隔多時,純狐緋又手癢了,他悄悄地,握住玄青棠的手,入了他的夢。
二十分鐘後。
純狐緋醒過來,嫌棄的放開玄青棠,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睡覺。
有病!白天驅鬼除妖的,晚上還做夢當大俠,真瘋魔了!
純狐緋剛翻身過去閉眼睡覺,玄青棠迷糊的睜開眼,看了看天花板,又扭頭看了看純狐緋,閉上眼頭一歪,又睡過去了。
但這次,他的夢,悄然變了。
次日清晨,純狐緋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剛要下床穿鞋,突然愣住,他轉頭看向身旁罕見沒有空的被窩。
玄青棠竟然睡懶覺了?
純狐緋好奇的探過身子去,發現玄青棠睡得正熟。
他抬手拍了拍玄青棠的肩膀,“小崽子,醒醒?你還在睡?”
玄青棠微微皺眉,但沒有醒來的意思,就是不自覺將手放在心口處。
純狐緋疑惑地打量著玄青棠,應該不是昨夜的原因吧,他只是入夢,出來就不會有事了才對。
“玄青棠!醒醒!”純狐緋有點不放心的繼續叫玄青棠,“小狐狸崽!醒醒!起床了!”
玄青棠面色忽然有些難看,神情說不上是好還是壞,隨著純狐緋的呼喚,他像是從很深的夢中醒來,“唰”一下坐起來,把純狐緋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去,小崽子,你嚇死老夫了!你是做噩夢了嗎?”純狐緋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
玄青棠睜開眼,眼中還有沒消散的紅血絲,他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轉頭看向純狐緋。
純狐緋沒好氣的回視他,“看什麼?小狐狸崽子,你起晚了,怎麼,今天不出門啊?”
玄青棠沒說話,靜默的盯著他許久,收回目光,抬手揉著額頭。
夢,是夢!
玄青棠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可是……
夢裡純狐緋……
玄青棠有些心慌的捂住胸口,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讓他很不舒服,他不知道如何緩解這種陌生的情愫。
“喂!小狐狸崽!發什麼呆呢?被夢嚇到了?”純狐緋忽然靠近在玄青棠耳邊大聲道。
玄青棠出神被嚇到,下意識反手將純狐緋按在身下。
純狐緋一時呆愣,不明所以的躺在床上看著很不對勁的玄青棠。
玄青棠看著被他扯動,睡衣鬆垮滑落,露出白皙鎖骨肩頭的純狐緋,夢中的情景又佔據他的腦海。
夢裡的純狐緋和平時完全不同,看起來極度的危險,被他禁錮,被他捏著下巴,被他啃咬,被他一步步攻城略地。
玄青棠想著,嚇得身子後退,一下放開了純狐緋。
純狐緋滿頭霧水的看著把自己按倒後,突然害怕的跌倒,又連滾帶爬去洗漱的玄青棠。
這小崽子,真瘋魔了?
純狐緋爬起來,穿好鞋,也去洗漱,但他剛進洗手間,玄青棠就慌里慌張的擦了臉跑出去換衣服。
純狐緋對著鏡子觀賞了一下自己的絕色容顏,也沒有瑕疵啊,怎麼今天把狐狸崽嚇的不輕?
難道他夢到自己了?
純狐緋思及此愣了一下,狐狸眼半眯。
哦?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呢!
他唇畔輕揚,心思百轉。
聽到房間門開關的聲音,洗漱完的純狐緋走到窗邊,看著慌慌亂亂的玄青棠拿著早餐就跑了。
純狐緋摩挲著下巴,思索了一下,睡衣也沒換,就換了鞋,下樓去把白皓摟到前院客堂裡,讓他分享一下玄青棠昨天夜裡做了什麼夢。
白皓以為是純狐緋又想折騰玄青棠,本不想幫忙,但是今天早晨,玄青棠的確看起來不對勁,白皓也有點擔憂,於是坐在茶座上,動用天賦神力檢視。
看過後,白皓沉默。
看著對面求知的純狐緋,他糾結了一會兒,這事告不告訴純狐緋都行,但若是純狐緋知道了,不做點什麼肯定不可能,可要是做點什麼……
唉,算了算了,他們的崽子遲早生在這裡,早生晚生都一樣。
於是,白皓讓純狐緋旁觀了昨夜裡,夢中的他是怎麼用強制的手段,把玄青棠吃幹抹淨的。
純狐緋原本想看熱鬧,沒想到他就是熱鬧本身,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