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簡言之對著兩個孩子板著臉這麼兇的樣子,他之前可一直走的是慈父的人設。
而另一邊,沈佳夢成功的趁王靖雯的沈嚴不在家,把家裡宅子的房本和存摺都偷了出來。
這些都是沈君禾的父親留下來的,一直被沈嚴鎖在他屋裡的小櫃子裡,存摺上的錢只花了一點。
剩下的都是要存起來給沈佳夢做嫁妝的。
上次沈佳夢看到了沈君禾手裡的字據,這個死丫頭,竟然想把這些東西奪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鴨子,她沈佳夢必須吃到嘴裡不可。
於是昨天沈佳夢特地打了兩斤酒回來,把沈嚴和王靖雯灌醉,給自己配了把鑰匙,等他倆走後把這些東西都偷了出來。
然後抱著去了寧家。
“佳夢你怎麼來了?”
寧明澤看到沈佳夢來了很驚訝,之前沈佳夢一直強調女孩子要矜持。
所以兩人出去約會也一般是寧明澤主動,是他去找沈佳夢,沒想到今天居然反過來了,讓他還有點小驚喜。
“我有點事找你,叔叔阿姨在家嗎?”
邊說沈佳夢邊向屋裡看了一眼。
“沒有,他們說去看看地裡的菜長得咋樣,有什麼事進屋裡說吧.”
站在門口的沈佳夢有點猶豫,這要是換在平時,沈佳夢肯定會堅持和寧明澤站在院子裡聊。
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她怕別人指指點點,但是今天事情特殊,她還是決定破一回例,進了屋。
沈佳夢把揣在懷裡的房本和存摺遞給寧明澤,把寧明澤嚇了一跳。
“這是幹嘛?”
不問還好,他一問,就好像開啟了沈佳夢的淚腺開關一眼,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看她哭了,寧明澤急忙想給她找塊帕子擦擦,卻被沈佳夢拉住了。
“明澤哥,我也是沒辦法了,這些都是我爸要留給我的嫁妝.”
“可是前些天姐姐突然闖到我家說這些東西都是她的,還拿出了一份不知道從哪抄的遺囑,逼著我爸媽給她立了字據……”都在一個村子裡住著,寧明澤自然也知道沈君禾的父親以前是地主。
給沈君禾留下過河錢也很正常。
“那這到底是不是她的啊?”
寧明澤問。
“當年叔叔是留下一點錢,可是那點錢早就用來養姐姐了,甚至我們家還時常貼補,沒想到這次連我的嫁妝都要貼補出去……”說著沈佳夢哭的更傷心了。
她的哭都是帶有表演成分的,出門之前特地在鏡子面前演了三遍,終於不負眾望的達到了我見猶憐的效果。
寧明澤被她這一套拿捏得死死的。
他把沈佳夢攬進懷裡安慰,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這沈君禾也太過分了,我去找她說理去!”
聽到他說的話沈佳夢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別去,畢竟妹妹也是被託孤給我家的,我家也有責任,我父親也正是因為這份責任,才簽下了字據.”
“之前的事我習慣了忍讓,可是這是我的嫁妝,我想為自己爭取一下,所以拜託你替我保管,連我爸媽也不要告訴……”寧明澤現在很上頭,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也忘記了思考這裡面的很多漏洞。
處理完這件事後,沈佳夢就美滋滋的回了家,就看到沈嚴眉頭緊鎖的坐在院子裡。
王靖雯正在四處翻找一些什麼。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沈佳夢慶幸還好自己送去的早。
“佳夢,你開過我房間裡的小櫃子嘛?”
沈嚴見沈佳夢迴來,嚴肅的問道。
“沒有啊,丟了什麼東西了嘛?”
沈佳夢一臉無辜。
聽到沈佳夢的聲音,王靖雯也不翻找了,急忙從屋子裡出來。
“你跟佳夢問什麼,我的女兒才不會幹那種偷東西的事呢,我猜啊,八成就是讓那個沈君禾溜進來拿走了.”
“我說這個丫頭現在翅膀硬了,管不聽了,明搶不成,改暗偷了!”
王靖雯越說越生氣,在院子裡罵了沈君禾一頓,還是不解氣,決定直接找上他們家門去。
看看她偷雞摸狗的名聲傳出來後,簡言之還護不護著她這個媳婦。
王靖雯打頭,沈嚴和沈佳夢跟在身後,一家三口氣勢洶洶的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