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人,雖然在赫氏沒有掛職,但地位卻不低,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他把阿立派給雪顏,算是在一紙婚書之外,變相讓眾人知道她在他心裡的地位。
她卻不珍惜,還隨意對他動手。
要知道,至今蘇曼寧連阿立的存在都不太清楚。
想到蘇曼寧,他就不禁回憶起剛才她和別的男人舉止親暱,相攜離去。
一陣無名怨怒升起,他降下一點車窗,吩咐:“回公司.”
罷了。
多想無益。
他等著那女人後悔的一天。
而他所乘汽車發動的同時,向南風也將車開出了地下車庫。
“文源那邊新建了幾處兒童設施,最近挺熱鬧,有很多小朋友.”
蘇曼寧聞言神思從赫連聘身上抽回幾分,有些驚訝地問:“學長怎麼知道我喜歡孩子?”
“你忘了?我們可是校友.”
向南風笑得神秘。
其實不止,無論刻意還是無意,她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對萬事懵懂的,一直以來只有她罷了。
“也對.”
蘇曼寧笑了笑,沒有多想。
不然她就會意識到,他們雖然是校友,卻不在同一棟樓上課。
除去迎新晚會,和幾次偶遇,實在很少有相處的機會。
如果不是特意存了心思,他不可能這麼清楚她的喜好。
沒多久,兩人到了文源廣場。
遺憾的是,天色漸晚,路人很多都已回家。
“我倒是忘了留意時間.”
向南風有些抱歉。
蘇曼寧唇角微微勾起,“沒關係,這邊綠化很好,也適合散步.”
剛才她想的就是,只要能遠離赫連聘,去哪裡都好。
“那,下次再來?”
向南風說。
“好.”
蘇曼寧點頭。
她其實有些心不在焉。
在來的路上,她就編輯好了一條資訊,這會兒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發出去。
內容,是催促赫連聘儘快與她離婚。
而那天之後,又過了兩天,那條資訊依舊是草稿狀態。
資訊上她話說得決絕,一經發出,就是決裂。
她知道不該優柔寡斷。
赫連聘也沒有給她優柔寡斷的餘地。
但她還是給自己留了一些時間,緬懷她全身心奉獻的五年。
而就在這期間,她又見到了洛雪顏。
來者氣急敗壞,把她推進下班以後,鮮少有人的茶水間。
“你又想做什麼?”
蘇曼寧一臉防備。
拋開其他因素,就單總找麻煩這一點,就足夠她討厭這個女人。
洛雪顏瞪著眼睛,伸手指住她的鼻子,“連聘一整天都沒有回我訊息,是不是你又和他說了什麼?”
蘇曼寧覺得好笑。
她一個苦苦糾纏赫連聘五年的單相思,有什麼資本去他面前亂嚼他白月光的舌根?來人是覺得她蠢,還是覺得赫連聘蠢?“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們私下還有聯絡?麻煩你弄清楚,我和他如今已形同離婚.”
洛雪顏聽不進去,伸手抓住她的領子,滿心都是被拋棄的危機感。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別總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才是那個最心黑的賤人!”
蘇曼寧重重拍開她的手,抱臂輕蔑地睨著她,“我心黑?我賤?”
她怕是沒有真正看過心黑犯賤的。
“那我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心黑犯賤.”
“你要做什麼?”
洛雪顏莫名緊張。
緩緩勾起唇角,蘇曼寧拿出手機,刪掉了催促離婚的草稿資訊,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起,磁性的嗓音似帶有幾分笑意。
“你比我預期的,出現得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