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尤其喜好古韻.”
“原來如此.”
進了正堂,紅木椅子除了有些積灰,還是堅固如初。
蕭容予懶得動手,直接用符咒除去了椅子上的灰塵。
他推開那道士,自顧自坐下。
我和李曼兒也跟著落座。
緊接著聽到李曼兒發問:“為什麼要來這裡,難道有辦法讓過往的事情重現嗎?”
這種事對於她來說是天方夜譚。
但是對我和蕭容予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起身:“知道你曾祖母的閨房在哪嗎?”
李曼兒遲疑地點點頭:“嗯……應該還記得.”
“帶我去吧.”
李曼兒帶我去了她曾祖母的房間,找來了一個妝奩盒子拿到堂屋內。
當著他們的面,我將溯源符貼在上面。
妝奩盒上出現了景象,像是映著一池水。
不過很快場景就開始變化,往日的真相漸漸呈現在我們眼前……正堂匾額上的“芝蘭入室”四個大字遒勁有力,屋外的松樹也還枝葉茂盛,整個宅子欣欣向榮。
堂內忽然響起一道鞭聲——一中間男子手持戒鞭,跟前跪著一個年輕女人,扎著長長的麻花辮。
女人左手按著被打痛的胳膊,右手則護著已經顯懷的肚子。
“鈴兒,你是我劉家的女兒,大家閨秀,怎麼會想不開要和那不務正業的道士在一起?!”
男子說完掩面,語氣中滿滿的心痛和不甘。
“父親!女兒和他兩心相許,您就是再不願意,也看在女兒腹中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成全我們吧!求求父親了!”
劉風鈴早就泣不成聲,一邊流著淚一邊哀求父親。
“不行!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女兒和一個道士窮苦一生!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父親,就乖乖聽話,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嫁給李家的大少爺,也算是維護了我的一份薄面.”
儘管劉風鈴哭哭哀求,他父親還是長袖一揮,下了狠心。
他一鞭子抽到了劉風玲的小腹上。
“啊——”劉風玲痛叫一聲,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
一攤鮮紅染上了她的白裙……隨著劉風鈴意識變得混沌,我們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來,耳邊陣陣嘈雜。
等畫面再次清晰起來,正好是劉風鈴和道士的最後一次相會。
梨花樹下還是那條熟悉的白裙。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不久便要嫁給李家的大少爺,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劉風鈴堅決的聲音,給當時還年輕氣盛的道士澆了一盆冷水。
原以為是重逢的喜悅表情,頓時凝固在了道士的臉上。
他伸出手去想拉住劉風鈴。
不曾想恰好被她躲開,那隻手就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
道士聲音顫抖:“你不是說過會和你爹好好商量的嗎?”
“不,是我自己改變主意了,我跟著你肯定沒辦法過上好日子,只有嫁給李家,才能保我衣食無憂.”
劉風鈴情緒激動,卻沒有回頭看道士一眼。
最後留下了一句“後會無期”,便快步離開。
一陣風帶起漫天的梨花花瓣。
有一片剛好沾上了劉風鈴順著臉頰滴下來的晶瑩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