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6章 上一輩的恩怨

蕭容予在院子裡撐著額頭小憩。

一聽見我回來,立馬睜開了眼睛。

我知道他肯定等了我很久,便將木盒放在桌上,湊過去抱了抱他。

蕭容予不肯鬆手了,薄唇貼在我耳邊。

“嬋兒難不成是在外面太開心,樂不思蜀,不想回來陪夫君了?”

這說的是哪裡的話?

“我出門這一趟可是累壞了,你可別打趣我了。”

我說完,卸力趴在了蕭容予懷裡。

感受到他的氣息和溫度,我放鬆了不少。

見我一臉疲相,蕭容予語氣裡帶了些心疼:“嬋兒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我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桌上的木盒:“新來的室友邪氣附體,我一問才知道是這火童子的緣故,便從她家裡拿了回來。”

蕭容予一手環著我,一手輕鬆開啟了木盒。

他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有了答案。

“上面邪氣很重,是裡面的鬼嬰所致。”

“鬼嬰?”

許是我之前被李曼兒影響,分了神看得不真切。

現在再看,確實有一邪氣裹身的鬼嬰。

鬼嬰蜷縮成一團,儼然就是母親肚子裡七八個月的模樣。

“不錯,鬼嬰一般不會附身在玉中,恐怕有人將他封印其中,凡人一碰便容易沾染上邪氣。”

蕭容予說著從空間裡拿出一把精緻小巧的金錘。

只敲了一下,那火童子應聲碎成了好幾塊。

裡面黑紅色的邪氣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在半空中又匯聚成了那個鬼嬰的模樣。

剎那間,原本靜謐無風的夜晚狂風大作。

耳邊呼嘯的不是風聲,而是鬼嬰的哭聲。

哭聲淒厲,讓人覺得像是有鐵耙在耳膜上撓。

緊接著蕭容予催動一張鎮魂符。

鎮魂符察覺到鬼氣,驀地在空中變大,將那團黑氣牢牢包裹住。

趕在鬼嬰化形逃離之前,將其暫時封印在了我帶回來的那個木盒之中。

木盒“啪嗒”一聲合上。

我上前將鎖釦搭上,又貼了一張符咒在上面以免鬼嬰逃走。

另一邊,蕭容予叫了一聲殷判的名字。

話音一落,殷明月剛好出現在我們眼前:“殿下有何吩咐?”

蕭容予拉著我坐下,將木盒遞給他:“你去查一查,這個鬼嬰是什麼來路。”

“是。”

殷明月雙手接過木盒,召出生死薄翻閱。

幾分鐘後,他停下動作:“殿下,找到了。”

蕭容予頷首:“說說看。”

殷明月解釋道:“這個嬰兒是一個叫劉風鈴的女人生的孩子,只是還沒出生就夭折了,所以無名無姓,命簿上也還未來得及記載。”

說完,殷明月將劉風鈴的命簿呈給了蕭容予。

命簿上的字映著月光,不用點燈也能看得清楚。

蕭容予大致翻閱了一遍扭頭問我:“你那個新室友是不是叫李曼兒?”

我愣了愣神:“怎麼了?難不成李曼兒和這孩子有關係?”

“劉風鈴是李曼兒的曾祖母,要說有關係,也算得上。”

蕭容予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卻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怕是李曼兒都還沒出生吧?這鬼嬰怎麼會找上她?”

話剛出口,我忽然想起李曼兒之前和我說過的話。

那個道士!

李曼兒當時避重就輕,只是提了一嘴她從道士手裡買來的火童子。

我也沒問得太仔細,或許正和道士有關。

“嬋兒在想什麼?”

我解釋道:“這火童子是李曼兒從一個道士手上買的,可能是那個道士別有企圖,只是我想不清這其中能有什麼怨什麼仇。”

我皺了皺眉。

蕭容予冷道:“這世上的仇怨多得是,到時候我們去找那道士,真相便明瞭。”

可是現在時候太晚,找道士也是明天的事了。

現在手頭上還有一個鬼嬰沒解決。

我看了看那個木盒,問道:“那這個鬼嬰怎麼辦?”

算起來它在人界停得有些久,我擔心它是否還能轉世。

如果不能,恐怕就只能毀了。

一旁的殷明月像是看出我所想:“他的三魂七魄都儲存完好,依舊可以投胎轉世。”

“也好,畢竟它也是無辜的。”

我嘆了口氣,看向蕭容予。

蕭容予也沒意見,推了推那個木盒:“殷判,把它帶回冥司,送入輪迴吧。”

殷明月將木盒和劉風鈴的命簿收進空間,離開的時候背影透露出一絲疲憊。

他不說,但我和蕭容予都看在眼裡。

絕對是蕭羽喬這小子折騰的!

鬼嬰沒辦法開口說話,為了避免它再被利用,送入輪迴是最好的辦法。

接下來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就只能從李曼兒和那個道士下手了。

第二天剛好是週一。

我們寢室幾個人的課表都一樣。

藉此機會,我剛好可以向李曼兒問清楚她拿到火童子那天的事情。

第一大節是必修課,好幾個班在一間大教室一起上。

我早早地趕到教室,幫閆芳芳她們佔好了位置。

然後通知李曼兒今天務必來上課。

直到上課前兩三分鐘,她們三個才匆匆趕到。

我讓閆芳芳和趙小茜坐在我前排的兩個位置幫忙打掩護,拉著李曼兒坐在了我身邊。

“你曾祖母是不是叫劉風鈴?”

被我這麼沒來由地查起族譜,李曼兒愣了一下,承認道:“是啊,這件事和她有關嗎?”

“或許吧。”

我壓低了聲音:“那個鬼嬰已經被我送入輪迴了,只是查出來它的身份是劉風鈴的孩子,胎死腹中沒生下來,魂魄被人封印在那火童子之中,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我認為最可疑的就是那道士。”

李曼兒那天親身體驗了一把中邪的感覺之後,對我說的話完全相信。

只是她雖然信了我的話,卻還是捋不清楚。

只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可我和那道士不過是一面之緣,他沒理由害我啊。”

只能說我之前的直覺沒錯。

——李曼兒不僅情商低,腦子也不太轉得過來彎兒。

我只好進一步提醒:“你和他一面之緣沒關係,這可能是你曾祖母那一輩的恩怨,現在的問題是,你能不能帶我們找到那個道士?”

我說得這麼清楚,李曼兒總算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