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是地宮開闢來就有的,那最初是用來的做什麼的?”
“我也不知.”
桑晉譏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被質疑了的魔井難得有了點怒氣:“這與我何干,是你們先祖沒說!”
既然連魔井都不知道二層的用處,那它更可能是藏著生死鼎的地方了。
我在桑晉回嘴前問:“那你總知道我們該怎麼進去更安全吧?”
魔井哼了一聲:“這個我知道,只要魂魄進去便是.”
我有點意外,魔族是沒有魂魄的。
魔界的地宮卻有一個魔族進不去的地方,實在奇怪。
桑晉也想到了這層:“嘖,我看這不像是我們先祖所建,指不定是哪個天界的人設下的陷阱!”
說著他看向我:“嬋兒,我們走,再不來這地宮了.”
我搖了搖頭:“哥哥,既然第二層這麼神秘,那更要進去看看了,我不會放過任何找到生死鼎的機會.”
桑晉聽聞,撇了蕭容予一眼。
蕭容予拉住我的手:“嬋兒,那便由我去.”
魔井嚷嚷:“你一個冥司的人進去作甚,讓喬將軍自個去!”
桑晉瞪了魔井一眼:“她不會去的,她沒有魂魄.”
“沒有魂魄,我看著喬將軍魂魄倒完整得很,這都看不出來,看來桑晉魔君不過如此.”
桑晉立馬瞧了我一眼,臉色有些不對勁,蕭容予握著我的手也微微收緊。
我知道他們在緊張什麼,他們怕我知道我的魂魄是由蕭容予拿了七魄聚成的。
我也不想拆穿,於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啊,這一世我轉世成人,哪怕恢復記憶和實力,也是有魂魄的.”
這個解釋乍一聽很合理,實際上漏洞百出。
蕭容予倒是順著我的話:“確實如此.”
桑晉眼珠子一轉,也跟著附和:“對呀,嬋兒是造化轉世成人,這才生出了魂魄.”
我輕笑一聲,哥哥不知道他很不擅長說謊嗎?可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才選擇隱瞞。
我也沒有勇氣拆穿。
這時,蕭容予嚴肅地道:“嬋兒,就算你有魂魄,進去也危險,我去便是了.”
我挑挑眉:“我可是喬念嬋,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一個地宮不成?”
說著對他笑了笑:“你就別進去了,身為冥司之主,你要是隨我進去一時半會出不來,冥司亂了怎麼辦.”
“還有殷判他們,亂不了.”
“那也未必,況且我們要是都進去了,裡面發生什麼事出不來又該如何?哥哥他重傷才愈,如果遇到了他的實力都解決不了的事,難道要讓他去找天君幫忙嗎?”
蕭容予眉頭緊皺,最終還是點頭同意:“那好,不過你要隨時聯絡我.”
桑晉還有些擔心:“嬋兒,你真的要進去嗎?”
他平時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不過剛才他聽說了我瀕死的事,會這樣也情有可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最合適的人了,你們放心,我會安全回來,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魔井這時插話:“別鬧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多大點事兒?裡面安全著呢.”
我想要是魔井有臉,此刻肯定是在翻白眼。
它又說:“小爺是魔界的法器,又不會害喬將軍,你們至於這麼擔心嗎?”
兩個男人並未理會魔井。
桑晉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去?”
我毫不遲疑:“生死鼎的事刻不容緩,我現在就進去.”
“可你剛經歷兇險,不如修整好再去?”
剛才進去只是缺氧瀕死,倒沒有別的傷,在外面緩了這麼久,我也恢復了最好的狀態。
“沒事,我現在好著呢.”
桑晉沒再說什麼。
我看向蕭容予,他深邃的眸子認真地盯著我:“嬋兒,我等著你.”
我抱了抱他:“放心,我會盡快出來的.”
說完,我閉上眼,有些費勁的抽離了魂魄。
魂魄離體的感覺很奇妙,至少對於幾十萬年都未曾擁有魂魄的我來說是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魂魄緩緩上升,視線從肉體裡脫離的感覺更是難以言喻。
意外的是,儘管變成了魂魄,我依舊有實感,我抬起手,泛著淡淡金光的胳膊也抬起來。
我知道還在實體裡的人是看不到魂魄的,我飄到蕭容予面前,想作弄下他。
可他的眼神隨著我的動作而動,還對我笑了笑:“去吧.”
我訕訕地點頭,差點忘了,蕭容予是閻王爺,他又怎會看不到魂魄?桑晉在旁邊有些迷茫地問:“嬋兒進去了嗎?”
蕭容予指了指我在的地方:“她在這.”
桑晉隨之看來,自然什麼都沒看見。
我沒多停留,轉身進了二層。
二層依舊是一片漆黑,和我剛才來的時候別無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我雖然魔力還是被限制,但脫離了肉體的束縛,我不需要呼吸,至少生命無恙。
我環視周圍,什麼都瞧不見。
這要去哪尋生死鼎?突然,腦海裡突然想起魔井的聲音。
“隨便找個方向飄就是了.”
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能和我說話的?”
我明明已經進了地宮二層。
“整座地宮都與我連線,你變成魂魄狀態後,也成為地宮的一部分,我當然能和你聯絡.”
原來如此。
有魔井這個欠揍的話癆在,一片黑暗也沒那麼無聊了。
前提是我不被煩死的話。
“小爺哪裡煩了?”
“你能聽到我想什麼?”
“都說了你是地宮的一部分,哼哼,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對啊,喬將軍.”
“我可不是背後說你壞話,我是當面想的.”
和他拌了幾句嘴,我也向前飄了許久,可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與剛才進來的地方根本看不出區別。
我無法判斷到底前進了多少,亦或者我在原地不動?魔井打了個哈欠:“放心,你一直在前進,只是距離遙遠,你慢慢飄吧,我先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