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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你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

江無心無趣地擺了擺手。

“我又不參賽,只是看不慣有人在小爺的地盤上撒尿而已,你們且玩著吧,小爺回去看姑娘去了。”

祁雲杉挑了下眉,心道他真是裝得太過了。

跟裴鈺珩遞了個眼神後,她便起身離開。

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終於挪開。

裴鈺珩收回視線,青影便上前,低聲道:“王爺,查到了,據咱們在江家的眼線說,慕容顯是混在江家通商的船上進來的。”

裴鈺珩眼一沉,神色漠然:“這麼大幾個活人,混進來的…”

青影自然知道這話不可信,想了想便說:“看來比起王爺的清算,江家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那便好,本王正愁不好給歷城的百姓一個交代。”

“那長公主那邊…”青影猶豫道。

裴鈺珩朝下方倩麗的背影看了看,“她若知道,便走不了了…”

……

江無心一身紅衣到哪裡都顯眼,祁雲杉很快便在路邊的小巷裡找到了正在吐血的他。

彼時他狼狽地靠在牆邊,正偷偷摸摸給自已運功療傷。

祁雲杉的出現讓他大吃一驚,嚇得連忙用袖子擦了嘴角的血,然後假裝無事發生一般仰頭看著她。

祁雲杉被逗得一笑,抬手將帷幔丟了個老遠,才笑道:“你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裝什麼天下無敵呢。”

江無心尷尬地咳了聲,瞥了她一眼,才道:“胡說什麼,小爺只是近來太累了,氣血不足罷了……”

祁雲杉嗤笑:“行了,維護了西陵的臉面,也算你有功,我不與你計較。”

江無心還想回懟兩句,對面卻突然飛過來一個小瓷瓶。

他下意識抬手接住,便聽祁雲杉說道:“那個赤目將軍內力雄厚,動手便是傷人筋骨,你雖看著無事,但過兩日便會發現自已動彈不得了。”

“這是恢復內息的藥,服上兩三日便沒事了。”

江無心拿著瓷瓶瞧了瞧後,一臉不屑,正要丟回去,祁雲杉又道:“不要也行,反正是落華親手做的,用在你身上的確可惜了。”

聞言,江無心的手立刻收回,眼尾上挑,似確認一般問:“當真是落華親手做的?”

這點小心思,鬼都瞞不住。

祁雲杉在心裡笑話了一下他,便笑:“愛信不信,落華這幾年製藥的手藝頗為精進,稱得上絕品,若不是看在你維護了西陵的臉面,你就是求我,我也未必會給你面子。”

江無心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將瓶子小心翼翼放進胸口後,便笑嘻嘻道:“長公主這話就說得小氣了,咱們往後都是一家人,什麼你的我的。”

“嘁。”

丟給他一個白眼,她便轉身離開了。

親眼看著她走遠,江無心才從懷裡掏出瓷瓶,倒出一兩顆,在眼前細細打量過後,毫不猶豫吃了下去。

“小丫頭手藝還真不錯,竟把藥丸做得跟糖豆一樣好吃,真是便宜那個母老虎了……”

越想越覺得可惜,這樣的小姑娘,竟然不在他的第一樓。

不行,改日得想辦法騙回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絕佳的辦法,樂呵呵便走了。

只是剛走出巷子,青魂便從上方跳下來攔住。

他警惕地往後一退:“幹什麼,這是那個母老虎送給我的,你們王爺連這個也要搶?”

青魂瞥了眼瓷瓶,面無表情道:“王爺需要你去辦一件事,要快。”

江無心皺眉:“我這剛受了傷,連個慰問也沒有,真是黑心!”吐槽完了,看見青魂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他又撇嘴:“說吧,又幹什麼缺德事…”

青魂湊近他耳邊說。

聽完後江無心露出一抹鄙夷,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嘖嘖兩聲,直呼造孽。

“罷了,這事我在行。”

……

江無心鬧的這一出,基本奠定了他武林盟主的地位。

後面的人就算上了場,終究也還是淪為了陪襯。

於是這一場大會結束時,江崇明還是宣佈本次武林盟主依然是不在場的江無心。

毫無爭議,也無人不服,江家也終於順順利利收了場。

祁雲杉再回擂臺時發現人多得離譜了些,也沒什麼可看的了,便想起昨日江崇明說大會結束後在江府宴請這事。

總要去探一探江家的底細的。

思及此,她直接往江府走去。

在江府門前徘徊了許久都不見裴鈺珩過來。

祁雲杉覺得不太對勁,正想去擂臺處看看時,一位小侍女從府裡走了出來。

看見她便行禮。

“姑娘可是在等璟王?”

祁雲杉回頭,蹙眉看去。

“怎麼?”

侍女恭敬地福身,“璟王早已經進去了,見姑娘遲遲不來,便讓奴婢出來尋了。”

“他進去了?”她莫名覺得不可信。

既然說了要一起去,他怎麼會先走。

何況,就算有事先走,他應該也會讓青影他們事先通知。

於是她笑了笑,“不必了,我突然想到還有事未處理,你便替我帶句話,就說我回府了。”

說罷她便要轉身離開。

侍女張唇想留她,卻見她剛挪開步子,便迎面碰上了令她“魂牽夢縈”的一張臉。

那人也正在看著她。

毫無遮掩的打量自她身上所有的細節一一略過。

隨後噙著笑臉開口:“別來無恙。”

慕容顯。

在這裡見到他,不知是意外還是驚喜,她彎了彎唇。

“世子還沒死。”

這話不是挑釁,而是真真切切的問候。

慕容顯還沒急,他身旁的下屬卻急了。

“大膽!竟敢對我襄南王世子無禮!”

祁雲杉嗤笑:“你也知道他是襄南的世子,那你可知道,你現在踩著的,是我西陵的土地,未經使者,你們私自闖入西陵,可是要再次引戰?”

慕容顯抬手,攔住身旁還要還嘴的侍衛。

“西陵滿朝文武兼備,本世子哪敢引戰,不過是待在一處無聊了些,出來走走罷了。”

祁雲杉冷笑一聲,只覺這人真是虛偽得緊。

當年大婚之夜一根紅燭將她燒得只剩半副骨架,如今竟然還敢把西陵當做無人之境,當真是給他臉了。

“不好意思,西陵誰都歡迎,唯獨容不下你慕容顯。”

她臉上笑容過於諷刺,饒是慕容顯想要忍耐,也被這態度刺得捏緊了手指。

“本世子向來想去哪就去哪,輪得到你趕麼。”

祁雲杉不想跟他廢話,襄南對西陵的惡意,絕不可能是一場敗戰就能抵消的。

他來此,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沒安什麼好心。

“容你在西陵的土地上放肆,對不起那些在戰場上殞命的戰士們。”

說罷,她眼神瞬間一沉,手掌上殺意也不藏著,直直朝他胸口而去。

慕容顯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後又眯了眯眼與她對上。

與誰動手,祁雲杉都會留點餘地,可對他,她只恨不能一招致命。

她掌風越發凌厲,所到之處皆是塵土飛揚。

就連想上前幫忙的侍衛都被這內力震得連連後退。

慕容顯終覺小看了她,快速調整內息後也使出了全力。

她一招一式又緊又密,竟叫慕容顯差點有些跟不上,只得出言打亂她的思緒。

“你未免也太急了,殺了本世子你以為就能高枕無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