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5章 順從,否則死

經過風啟的準允,風尚把他自已訓練出的精衛帶了一旅到北城。這一旅精衛一亮相,就讓想和新城主講講價錢的風求原手下,一個一個放棄立場,唯恐稍遲,拜倒在新城主門下。

北城兩個旅的常駐城衛,挑選出一半,與帶過來的一旅混編,還原兩個旅的建制。剔除出來的另一旅守衛,年紀大了的和違過軍紀的直接回原籍養老;年紀輕表現尚可的,去到北坡的其他堡充當守衛,替換掉那邊的到齡和違紀守衛。

這麼一頓操作,被留下甚至有所擢升的自然喜笑顏開、順服歸心,被遣回老家的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有絲毫反抗。風求原指望攜老部下自重的打算全部落空,人走茶涼之狀也立即顯現。

一個騎牆主子麾下的嘍囉,哪裡會有不屈的脊樑和不變的忠誠。

已經拿回去了的公物,甚至那些可公可私的物件,又被送回城主府。

落魄的風求還特別呈遞書簡以表衷心,願不遺餘力助新城主掌控大局,撫順軍民之心。

風尚沒有理會風求的囉嗦。他對風求搖尾乞憐的醜態甚是不屑,也就沒有了繼續折騰他的興趣。眼下最重要的是加強城防監管,尤其是像北九堡出現的逃卡事件,決不能再有。

他要親自去北坡巡查一趟。

到北城三天所做的這一切,風尚給太子發了呈奏,給監軍發了通傳。

媯後宮裡,這一天喜氣洋溢。

昨天收到姜鶯的呈奏,得知黑龍軍新的精英小隊已經到達風丹國邊境,不日就能進入北坡。而且未入國門已建奇功,破了風啟的必殺之局,救下姜鶯的釣魚小隊。

這真是上天庇佑啊!

高興的勁兒未過,又一份密奏傳來:黑龍軍豹一精英很可能已經全部玉碎。

就在媯後要摔碎第三支筆洗的時刻,通傳應正君求見。

火氣沖沖的風巽,手裡拿著的是風尚發給他的通傳。

監軍本人並不是軍隊首腦的上級,他只是代表上級來督查軍事。給他發通傳也是應分,而不是應該被責罰、可以受攻擊的違逆。但通常軍隊首領都是把監軍尊為上司,發給呈奏或奏報,至少也是發稟報。

他麼的風尚偏偏在這件事上按章辦事。風尚他這是欺人太甚!

氣無可出的風巽,本來是要向媯後稟報此事,並想借黑龍軍精英之手,給風尚一些深刻教訓,讓他學會做人。

聽到風巽一見過禮就挑起令人生氣的事,這無異於火上澆油,媯後手中的筆洗終是砸了下去。

當兩個人怒火開始共振的時候,一切關於怒火的詞彙都是不夠形容其狀態的。全風丹國頂頂在上的兩人,竟然被憋得有火無處發,砸幾件東西消消氣,也就成了必然之選。

一通發洩之後,自然是玉碎滿地。

怒火熊熊之下的商談自然不會有有用的結果。除了請求媯王再派黑龍軍精英和督促姜鶯趕緊釣魚老套路外,也沒有其他新的招數。

姜鶯和媯鹹二人見面就開罵的場景,讓洪毅大笑不已。

後半夜出黑白子空間,和洪毅融洽到黎明的念瑀,酣睡中也被笑聲驚醒。她看到洪毅想收又沒能收住的笑,心裡懷疑,這豬頭是不是走火入魔腦子壞掉了!

“毅哥哥,你在發什麼瘋啊?”邊說還很會掐了一把洪毅的腰。

“啊——”慘叫聲響起,引得正在樓上叫起客人的小二,膽顫心驚地小心敲響房門。

“沒什麼事,我在練功!”

這是在練什麼功啊,是殺豬功嗎。小二半信半疑的離開、下樓。

“瑀兒,你,你,你是不是要我再收拾你?” 洪毅想不出懲罰的辦法,只能以“收拾”為手段。

“毅哥哥,毅哥哥,求求你,放過瑀兒,放過,我都被你收拾慘了。”一副討饒祈求的表情。

“哼,你要是再對我下重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洪毅一本正經地說道。

“看把你能的,誰怕誰呀!” 念瑀立即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一場不可描述的搏鬥層層展開。

這是第一次,洪毅在和念瑀融合時,還有一部分神念留在別處。

念瑀也是第一次,在心滿意足之後,不是兩眼迷離,而是目光炯炯的對洪毅說:“我的神魂力量增強了好多,我要去蒲團空間突破去了。”

洪毅的神念裡傳來媯鹹的探查。他不想被媯鹹知道他的所在,神念閃開。但媯鹹似乎不想放過他,神念繼續跟蹤。

洪毅不知道媯鹹能不能檢視到自已的全身,尤其是能不能檢視出自已的相貌。如果再像昨天那樣,擷取媯鹹的神念豆豆,他一定會知道有一個強大的神魂在跟蹤他,在打他的主意。他會因此做出怎樣的應對,就難以預料。

能不能讓他為我所用?洪毅像被自已的這個念頭啟用了一樣,立即想到了星星被種下咒訣的事。這個粘著我的神念是不是想在我的腦中種下咒訣?如果是,我何不將計就計。

洪毅神念不再躲閃,放媯鹹的那道神念探進來。果然,媯鹹的兩道神念開始在他的腦中纏繞,似乎在編織一個小球。媯鹹居然已是二念神魂。

洪毅用自已的兩道神念圍繞著媯鹹的神念,不斷化解纏繞並吸收神念能量。同時,另外兩道神念,順勢探入媯鹹的頭腦中,迅速依葫蘆畫瓢,織出一個小球,並無師自通地設定了幾個指令。

媯鹹想收回放出去的神念時,發現就像昨天一樣,神念豆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知去向。而腦中突然一痛,神念正在被自已腦中冒出來的一個小球球快速吸收,整個神識似都與這小球建立了聯絡。

一道強大的神念命令傳來:“順從!否則死。”

這種操作媯鹹自然熟悉不過,這正是他之前常乾的勾當。收服東、南、西三城的頭領們,大部分都是這麼幹的。但是此刻,玩鷹的反被鷹啄瞎了眼。

媯鹹試圖擺脫控制,念頭剛起,腦中如插入錐釘,疼痛從球體處發出,隨之發散至全腦,腦袋裡面無處不痛,只剩唯一想死的念頭。

想死也死不了。腦中疼痛略有減輕,神念命令再度傳來:“順從!免死。”

沒受任何控制,也就是沒經過任何思考,神念就已發出臣服的反饋資訊。

此時的媯鹹就這樣在姜鶯的面前,半睡半死的打坐著,目光泛散,但鼻息粗重。姜鶯說什麼都不再有反應。

姜鶯厭惡地啐了一口,起身道:“裝神弄鬼,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