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管不到我們司家,我們不屬於任何一方,而且一直給對大夏提供有利的情報。那個掌櫃我也會多注意,沈元帥府那邊怎麼樣?”
“沈元帥府獨子自八歲時丟失,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我與沈元帥長相有點相似,冒充成沈元帥府丟失的獨子,取得信任好後將沈元帥府逐一擊破。”
她聽了擰眉,“若無把握,必要時放棄任務,保住性命,我們準備了那麼多年,不急於一時。”
沈元帥府戒備森嚴,混進去並不容易,況且是冒充那個老匹夫的兒子。
許清硯頷首,跟她辭別。
“清硯,對不住,我們司家困住了你,讓你過這種沾滿鮮血的生活。這次任務後,你就離開吧,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的家人全死在沈元帥府手裡,對付沈元帥府說是為了大夏拿情報,更是想報仇,許清硯是這些年一直跟著她的夥伴,執拗地留在她身邊,一起策劃著報仇,可她將他牽連在內太久了,多年沒有線索,她已經不忍心,她想讓他過正常的生活。
“嗯,知道了。”她的聲音從背後刺進他心臟,腳步停了一下,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失落,低頭掩下嘴角的苦澀,離開的身影有些狼狽。
司獻月慢條斯理翻著報紙,沒有發覺他的異樣。
司獻月休養了好幾天才出門。
潑茶香書店。
如今沒了以往冷清,人來人往頻繁,變得異常擁擠。
只因書店來了一位新的掌櫃,氣質斐然。
沈穆離真實的容貌太過顯眼,恐會有不必要的麻煩,經過喬裝,等待司獻月的到來。
這是司獻月唯一會光臨的書店,每天都會在這個點過來。
下午三點,司獻月準時出現在了書店,店內偷看沈穆離的女孩也瞬時收回了目光。
司獻月的名頭她們都聽過,司家家主,毒辣美人,極其喜歡美男,被她看上無一能躲開,她來這裡八成也是看上掌櫃了,要是別人看上她喜歡的人,不知道面臨她們的會是什麼。
“掌櫃的,這些書都給我裝起來,送到司府。”說完逛到了別處書架。
沈穆離瞥了一眼佳人,直接讓人將書搬上車,過了許久,司獻月擰眉走到櫃檯處:“掌櫃……”
沈穆離抬眸,面上多了一副眼鏡,眼鏡沒有遮掩住他的矜貴,反而讓他多了分溫潤儒雅,精緻的臉上,眸子瀲灩多情,唇梢勾著淡淡的弧度。
他喬裝後的容貌雖然平平,可他氣質矜貴,讓人有種面容清雋的錯覺。
司獻月一瞬間屏住呼吸,將要說的話嚥進了喉嚨。
這雙眸子,跟她夢裡那個少年的眸子,很像。
不管是不是那個人,她都不會放過這個線索。
找到了夢裡那個少年,她司家滅門的事,才會有一個突破口。
“司小姐,書我已經讓人搬到車上了,很快就會送到司府。”沈穆離慢條斯理地捲了卷襯衫的袖子,寫下一個單子,遞給她簽字 。
司獻月看見他用漂亮的字型署名:沈穆離。
以往不會留下私人號的她,破天荒的寫下了自己的私人號。
她不會放過任何接近線索的機會。
沈穆離見狀,低垂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很快就消散,不經意掀了掀眼皮:“司小姐這是在邀請沈某?”
“沒錯,沈先生儀表堂堂,當是交個朋友。”司獻月笑著貼近了一分,明亮的眸中誠意滿滿。
沈穆離沒似乎是意料到她會大大方方的承認,他極輕頷首,漫散揚眉:“能成為司小姐的朋友,是沈某的榮幸。”
司獻月看了看懷錶,沒有再停留,只跟他寒暄幾句,笑盈盈地離去。
剛上車,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對著司機冰涼地說道:“李叔,查查這個沈穆離。”
她總感覺這個人跟那晚遇到的男人的身段很像,連聲音都像,又這樣巧跟她碰上,不得不讓人懷疑對方別有目的。
許清硯提醒得對。
李叔透過窗打量一眼在櫃檯忙碌的沈穆離,心領神會:“好的,家主。”
這樣氣度的人,在書店當個小小的掌櫃,實在是讓人懷疑,偏偏是他家家主常來的地方,多一份警惕心是好的,畢竟接近家主的大多數是想害她的人。
司獻月意味不明勾了勾唇角,冷笑:“那邊真的煞費苦心了,知道我喜歡美人,變了法子送過來,那晚我只看到他的身段,那廝麵皮下的臉有多絕色,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轉而又道:“不過這樣的美人,我收下了。”
“我這是被認出來了?我還想多瞞幾天呢,還真是小狐狸。”沈穆離剛才沒錯過司獻月離開時的細微表情。
“不過,做得不錯。”他目送車輛離開,展唇,輕飄飄吐出一句話。
做戲做全套,沈穆離打點好了一切,讓人將住處安排在了司獻月附近,老老實實做著書店掌櫃的工作。
*
逍遙門。
名聲顯赫的間諜組織。
“大長老……”一個人走到男人身側,對著他耳畔輕聲言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男人不耐煩的眼中掠過一絲興致。
他抬了抬眉,懶聲笑問,“只帶了一個人?”
他想起那晚在車裡,他發現了她與傳聞不一樣的一面。
呵聲笑起來,“這個人,我親自去接待。”說罷摁著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戴上面具來到前廳。
李叔正在跟同他的手下打鬥。
男人抬眸之際,正好也對上女人的美豔雙眸。金色眸子明亮好看,卻是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他坐到高位上,修長的骨節抵在下頜處,抬手讓打鬥的人離去。
司獻月淡淡開口,沒把面前的人放在眼裡:“七年了,我想知道的事,逍遙門該給我答案了,我上一次來,你們的人說五年後給我答案,我已經多給了你們兩年的時間調查我要的線索,你們逍遙門不會還沒查出來吧。”
“另外,我要‘一’去幫助元帥府剛認回的獨子,報酬,兩座礦山。”
男人的眼風淡淡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報酬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