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長島冰茶。”胡麗莎說道。
肖鹿和阮懷雨還在糾結喝什麼。
“可以試試我們的新品,妄想。”
“這名字還挺有意思,那我點一杯吧。”
“我也一樣。”
“好的,兩杯妄想,一杯長島冰茶,三份當季小吃,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謝謝。”
吧檯這邊,調酒師調侃道:“又有人點妄想了啊,這幾天,點妄想的人真的很多。”
另一個調酒師回應道:“這個新品,還是老闆那天突發奇想,調了一杯,覺得不錯。”
沈以州那天心情不好,在清吧吧檯那裡,看調酒師調酒,於是突發奇想,自已給自已調了一杯,意外的好喝,就讓人加上這個新品。
起名妄想,那時候他覺得,他喜歡她,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妄想,她又不喜歡他。
…
沒過一會,酒和小吃都送過來了。
“這酒剛入口是甜的,怎麼越往後喝,反而有些酸澀。”
肖鹿喝了一口,評價道。
阮懷雨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道:“痴心妄想,痴心的時候是甜的,意識到是妄想的時候就有點酸澀了。”
“我亂猜的。”
“這個很一般嘛,也沒說網上說那麼邪乎。”
胡麗莎甚至還想再來一杯。
“麗莎,頭往左移一點。”胡麗莎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咋了。”
“你右後方有個帥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阮懷雨側頭,胡麗莎回頭。
“銀灰色頭髮那個?”胡麗莎問道,因為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帥哥。
肖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怎麼樣,是不是賊帥,撕漫男,有沒有?”肖鹿激動的說道。
“懷雨,你怎麼不說話呀?”
肖鹿和胡麗莎剛才只顧沉浸在帥哥的美貌中了,這會才看到,阮懷雨用一隻手,企圖擋住半邊臉。
“懷雨,你認識?”
這反應,明顯碰到熟人了,不敢認。
阮懷雨點頭,心想謝凡什麼時候來申城了,我哥不在附近吧。
“你們幫我看看,我哥在不在附近?”
阮懷風她們是認識的,大膽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他的身影,小聲說道:“報告,沒有。”
幾個人弄的有點像情報組織一樣。
一聽到沒有阮懷風,阮懷雨就放下了大半個心,不過,還沒有完全放下。
“他是我哥朋友,我哥不讓我來這些地方。”
“發現了會怎麼樣?”胡麗莎已經腦補到,阮懷雨被發現後,家法伺候,想想都覺得肉疼。
阮懷雨仔細想了一下,發現了會怎麼樣?好像並不會怎麼樣,他也奈何不了她,最多隻是說幾句。
“算了,咱們還是隱蔽一些吧。”
於是三個人,低著頭,像烏龜一樣,小聲聊天。
偷感很重。
“喝完這一杯,我們就回去吧。”
“好。”
謝凡這邊,有個朋友說道:“那桌三個人好奇怪,一直低著頭,不會是喝醉了吧。”
朋友指了指阮懷雨她們那一桌,謝凡順著方向看過去,怎麼感覺中間那個人有點熟悉。
於是起身走過去,三個人正在低著頭聊天,壓根沒發現有人過來。
“木木!!!”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小名,不是喊她又是喊誰,出生的時候,說她五行缺木,所以小名木木。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阮懷雨抬起頭,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謝凡哥,好巧啊,你也在這啊。”
“是挺巧的。”謝凡回應了她一個死亡微笑。
謝凡從小就把她當自已妹妹一樣對待,當然也和阮懷風一樣,護妹心切。
胡麗莎和肖鹿這會不知道是該沉默還是該發聲。
“你怎麼在這裡?”
不能慌,不能慌,要淡定,阮懷雨在心裡安慰自已,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我們下午來到俱樂部打網球,然後就順便過來了,準備點些小吃,吃完就回宿舍了。”
胡麗莎和肖鹿對於局勢已經瞭然,這個時候,當然是,姐妹大過天,帥哥一邊去。
“是啊,這附近也沒有餐廳,我們打了一下午的網球,有點餓了,就過來了。”
“是這樣的,吃完小吃,我們就準備回去了。”
阮懷雨心想,他最好不知道,其實二樓就是餐廳。
沒想到,謝凡竟然是和阮懷風通話中,剛才他就覺得眼熟,於是打電話問阮懷風,知不知道阮懷雨在哪。
“你聽到了吧。”謝凡說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阮懷雨頭頂冒汗,很想有個人過來救救她。
果然下一秒,阮懷風的訊息就發過來了。
【阮懷雨,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清吧。】
哥,你聽我編,不是,你聽我解釋。
沈以州,對,就他了,在心裡說一萬句對不起。
果然,沒一會,沈以州就過來了,且在來之前,已經和阮懷風解釋過了。
來之後,又和謝凡解釋一遍。
“你好,我叫沈以州,是這的老闆,她們三下午一直在我這打網球,聽說我這樓下有家清吧,就好奇想過來看一下,我讓她們點好酒就直接上去,也怪我,剛才有事,沒來及下來,她們也不知道暗道在哪,所以就在這等我一會了。”
剛才他也是這麼和阮懷風說的,阮懷風上次和沈以州接觸過,覺得他人品可信,也就相信他的話。
“真是抱歉,弄的大家誤會一場,今天兩桌的酒水免單,就當是我給大家賠個不是。”
阮懷雨看著眼前人,一本正經的胡亂編瞎話,維護她,明明和他沒關係,可此刻,他卻在為自已賠不是,突然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凡也和阮懷風求證過了,知道沈以州的姐姐,是他們的舅媽,有這層關係的加持,他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謝凡哥,那我們先走了,回北城見。”
於是,沈以州帶著三個人上去了,讓肖鹿和胡麗莎先去二樓點餐。
自已則帶著阮懷雨到一邊。
阮懷雨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默默跟在後面不說話。
“沒事,不過下次你想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知道嗎?”
阮懷雨乖巧點頭,不過沈以州氣笑了,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