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聲音，從何而來？
為什麼一直在勸我重啟？
重啟吧！！！
又來了.
郭珍莉皺了皺眉。
她也是有叛逆之心的。
硬要她做啥，她才不會順著來。
所以，她決定先在四周溜達一下。
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再說哩，她一個人，也是可以把pm2.5那夥外星人給滅個乾淨。
完全不需要輔助。
轉身往遊客中心走，五百米後，她又見到‘老熟人’。
黃霾趾高氣揚地，懸浮在黑壓壓的樹冠上。
體積似有增長。
它的尾部，奇奇怪怪地夾雜著一道豔麗的橙色。
月光下，那橙色尤顯殺氣。
“喲這誰啊？又來送死啦？”郭珍莉正好沒地方嘴碎，不趁機懟一下，心裡不快。
黃霾譏笑數聲，嚷道：“人類，你的死期到了！！！我有幫手，你打不過我的！”
“幫手？你有手嗎？”郭珍莉下意識地端起長嘴水槍。
幸好啊，她續了好幾瓶水彈，滅掉這塊黃坨坨，還是木有問題的。
黃霾被懟得瑟瑟發惱。
這會兒，另一股輕巧妖嬈的聲音，從它的尾部飄來：“這位人類.口氣不小啊！”
郭珍莉撩起一邊眉毛，仔細端詳那抹橙色。
噝.
前兩次闖關，好像沒見過橙色的霧霾
也不知道實力如何
管它呢，走一波看看。
腦子一轉，她抬手就是一槍。
正正擊在黃霾的肚子部位。
唉呀媽呀，鬼哭狼嚎呀！！！
方圓十公里都聽得到。
“你卑鄙~~~~”
黃霾尖叫起來。
同一時間，它的體態，逐漸向甜甜圈過度。
“黃黃！！！”
橙霾悲慟地喚道。
只見，它抖動身軀，散落數不清的輕薄雨霧質，然後，推向黃霾的身體。
肉眼所及的速度，那黃霾身軀中空的部分，開始收縮。
嗯？？？
這橙色的玩意兒，竟然是充電寶！！！
呵呵
那就不要怪我了。
邪魅一笑，郭珍莉抽出背後的迷你臺炮，朝那橙霾，發了一炮。
“啊~~~~~”
“你好.卑.鄙.”
隨著最後一字的韻母消散，那橙霾被水彈蹂躪成數億粒的閃亮亮碎石，傾灑人間。
黃霾親眼目睹橙霾的毀滅，氣得整軀抖動。
憤怒下，它仰天怒吼：“人類！！！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說罷，它俯衝而下。
來勢洶洶。
周遭的植物，被瞬間灼成焦炭。
恐怖於斯。
我.去.
真生氣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郭珍莉端起迷你臺炮，淡定地又是一擊。
“啊~~~~~~”
黃霾尖叫著，軀體被化成水網的水彈，無情地拉扯，搓揉，硬捶。
換成是人的話，它應該是在被群毆。
眨眼的功夫，它便被‘鑽石’化了。
墜落的閃亮石雨，宛若流星雨。
美極了。
郭珍莉仰臉凝望。
腦海裡，全是美好的yy。
“喲，遙望銀河嗎？想同類了吧！”
尖酸刻薄的話語，悠悠地，從她身後的暗黑小路飄來。
艾瑪~~~
想欣賞個美景也不行。
倒抽一口涼氣，她撓了撓後腦勺，硬氣地懟了句：“大晚上的，哪兒來的狗，叭叭叭地吠不停.”
“你想死嘛，小粗腿？！！！”
eva快步從黑暗中現身。
擼起袖子，一把揪住郭珍莉的發蔥，吼了句：“我看你怎麼張狂！”
阿西巴~~~
郭珍莉的天靈蓋傳來一陣又刺又麻的痛感。
呲起牙，她忍痛，一把握住揪她發蔥的手。
然後，瞬間轉身。
一招泰山壓頂，把那外國妞推倒在地。
本著險中求勝的瘋狂，她死命用腦袋去捶eva的臉。
反正她躺在上面，死豬不怕開不燙的節奏。
“啊~~~”
“你卑鄙~~~”
“啊~~~”
eva略顯理智消散，罵聲中，不免夾雜著臉部被捶的叫嚷。
直到德三人循聲趕來，她已是兩行鼻血長流，嘴角又裂又腫。
反觀郭珍莉，也沒佔啥便宜，額頭都腫成了鵝冠。
“珍莉.別打了！珍莉”
德邊勸邊去抱扶上方的郭珍莉。
好幾秒，他都沒搬得動。
愣了愣，抬眸看向側旁的倆人。
周文柯和黃先生皆是一頓。
他倆似乎不明白德的眼神是啥意思。
“德哥，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周文柯忍不住問了句。
仍存有少許意識的eva呢喃道：“把這豬搬開”
當即，周文柯和黃先生倆人皆是不語。
動手是動手，就是不太敢笑。
眼前這‘泰山’太猛了，得罪不起。
三個男生費了點勁，終是把累成狗的郭珍莉，從eva的身上挪開。
安頓好後，德順了順她額前的亂髮，柔聲說：“好啦，不要生氣，eva不是壞人，你就原諒她吧！”
“來，我看看額頭”定睛看了看那巨碩的鼓包，他為難道：“可能要開個口子，把裡面的血放出來.不然那些血會變成血塊，影響大腦。”
“啊？？？”
“不要.”
郭珍莉虛弱地否決了那個可怕的建議。
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她摸了摸身上的武器，然後說：“你們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額的傷，自己會好，不需要你假惺惺。”
說罷，以蠕蟲的姿勢，朝路的南向滾動。
這一幕，很好笑。
只是笑聲背後，略為心酸。
搞得今時今日這般光景
全拜那破系統所賜.
生平第一次打架，贏了又怎樣？
輸了全世界.
匍匐著，她不免傷心落淚。
誰不是爸媽的寶？
這氣，咽不下！！！
重啟吧！！！
那空靈卻鬼祟的聲音，再次在大腦中迴盪。
郭珍莉也想按下重啟鍵。
奈何，愛莉遲遲沒有音訊，不敢妄動。
爬著爬著，她感覺有點不對勁.
之前吧，德總會心痛她，主動追上前，或者善意攔一下。
噝~~~
咋今天格外奇怪呢？
無意中，一陣詭異的無力感，從大腦向全身瀰漫。
像極了吸入過量的麻醉劑般，讓人瞬間進入深度睡眠。
她知道這是危險的訊號，卻無力反抗。
“四十二式太極拳競賽套路”
“denglengdeng”
輕柔而熟悉的旋律，悄然撞擊著聽覺神經。
大腦皮層在斷續的刺激下，意識，漸漸甦醒。
我.
嗯？？？
這音樂.好熟喔~~~
微微撩起上眼臉，露出迷濛的半白瞳孔。
模糊中，熟悉的身影，在一片微刺的白光籠罩下，翩翩起舞。
嗯？？？
這！！！
瞳孔的主人，一個機靈，撐開了眼眸。
花了幾秒對了個焦，目之所及，竟是熟悉的落地窗，小陽臺，還有一個老阿姨。
“老媽！！！”瞳孔的主人，驚喜地吼了一嗓門。
表情更是浮誇到了極點。
那位被喊媽的老阿姨，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定睛觀望。
皺了皺眉，她不悅道：“你這孩子，咋了？嚷那麼大聲，嚇人呢？！”
瞳孔的主人眉飛色舞地說：“哈哈哈，太好了，一切都是夢！！！”
下一秒，這人便從沙發上彈起身，衝了過去，一把抱住老阿姨，撒嬌道：“老媽我想死您了~~~”
這時，門廊外，響起開門的聲音。
先是鐵門，後是木門。
然後，一個胖胖的老大叔，挽著幾個紅白袋子，走到了客廳。
看到陽臺的一幕，他愣了愣，接著笑道：“哎喲，我們家莉莉呀，撒嬌的時候最好看啦！”
“老郭，就你整天寵她寵上天都大閨女了，還愛撒嬌。”
老阿姨嘴上嫌棄著，手卻在輕輕地撫摸自己女兒的臉。
她的女兒，正是郭珍莉。
為了確認自己之前的經歷都是夢，郭珍莉決定下樓逛逛。
她覺著，那些什麼捏臉掐大腿的方法，都很俗。
小區的花園裡，人頭湧動。
大家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老人們打太極的，跳廣場舞的，做老人操的，下棋的，各有各的精彩。
寶媽們領著孩子，要麼玩耍，要麼親近大自然，要麼游泳，不亦樂乎。
一切，都那麼美好。
郭珍莉又走出小區，站到了之前出現飛機殘骸的地方。
此刻，那裡是車水馬龍，行人如梭。
一派繁華之境。
投眸望向不遠處的超市，那兒也是門庭若市，客流穿梭。
與之前那人間煉獄的落寞，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她很慶興，那些在夢魘裡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天蔚藍一片，無雲。
鬼使神差下，郭珍莉臨時起了隨機散步的心思。
或許，內心的幽冥之處，還存留一絲絲的懷疑吧！
從北往南，一手端黑糖波波珍珠奶茶，另一手揣一袋肉鬆小貝，走走停停，左瞧右望。
直到右前方出現一棵奇特的老榕樹，她才停下腳步。
萬幸。
那輛拉風藍的suv新款，不在。
阿彌陀佛。
正笑著，眼前忽地駛過一輛車。
拉風的金屬藍
妥妥的某品牌新款suv
尾燈還在一閃一閃。
嗯？？？
這，這麼巧嗎？
郭珍莉一個機靈，全身的毛細血管，仿如炸毛般，刺撓刺撓的。
只見，那小藍車，緩緩停在了前方拐角處。
熄火後，車上下來倆個人。
一男一女。
模特的身材，偶像的氣質，格外引人注目。
“噗~~~”
幾粒珍珠，連著奶液，從郭珍莉的嘴裡吐了出來。
阿西巴！！！
她是天靈蓋地震啊！！！
那倆人，不是別人，竟是德和eva。
等郭珍莉想起追上去的時候，他倆已然進入拐角對面的大型小區。
步速快得跟飛一樣。
什麼狀況？
我眼花嗎？
不不不~~~
外國妞那身段，化了灰我也認得出來
怎麼回事？
郭珍莉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臉囧像。
“姐姐~~~”
“姐姐~~~”
“姐~~~~”
一個虛渺的聲音，若有若無地滿腦晃動。
她凝眸靜聽。
“吱~~~~”
急響過後，她手肘一晃，肉鬆小貝凌空而飛。
雖說剩了兩口，但那可是幾塊錢呀~~~
但，她無暇理會。
手肘與後腰同時升騰的刺痛，讓她酸爽不已，五官扭曲。
下意識地，她驚吼了聲：“啊！！！！”
然後，捂著痛點，蹲在地上。
毫不誇張地說，她都哭了。
疼痛與憤怒相交相融，她咬緊牙臼，從牙縫中，擠了兩個字：“賠錢.”
“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姐姐！”
稚嫩的男聲，從頭頂飄落。
還挺好聽的.
重重地抽了口涼氣，郭珍莉喘息著，撩起一邊臉，眤向那說話的人。
嗯？？？
周文柯嗎？
她挪了挪臉，從單眼眤，變成雙眼盯。
“姐姐姐！”那人晃了晃手，柔聲道：“您，您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去醫院？”
眉目間，誠懇又擔憂。
郭珍莉仔細端詳了幾秒，不免抽了一口小小的涼氣。
太像了.
五官相似度，不低於90%。
說不像嘛，眉宇間的煞氣，又極其不同.
“你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她忽然提了個問題。
那人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後，憨憨地應了聲：“對我有哥哥。”
“你姓周，對吧？”郭珍莉繼續挑戰搭訕極限。
那人的雙眸，越發地圓瞪。
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明確了答案。
郭珍莉揉著後腰，緩緩站起身，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不認得我啦？”
“.”那人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話說，你15都沒到吧？怎麼就跑出來送餐啦？你哥要是知道，他肯定生氣！”
郭珍莉說得一板一眼的。
嚇得那人大氣都不敢出。
擰了擰肥腰，感覺沒什麼大礙，她又道：“幸好你遇見的是我，換別人，早坑你了。”
那人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支吾道：“謝，謝謝您，姐姐.可，可是，我今年已經20了.在鄉里，早就下地幹活了.”
20？？？
不對啊！
周文柯和弟弟周文立，相差6歲，村支書信誓旦旦這樣說的.
郭珍莉不死心，又問：“你確定姓周？周圍的那個周.”
“姓舟.但不是周圍的周.小船的那個舟。”那人特意比劃了一下。
姓舟？
這姓好稀有窩
尬笑兩聲，郭珍莉道：“哦看來是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不不不，”舟姓小兄弟晃了晃說，“是我不對，姐姐”
為難地扯了扯嘴角，他又道：“您還需要到醫院看看嗎？我.我會負責的。”
郭珍莉噗嗤一聲笑出來，喘氣間，笑道：“負啥責哈哈哈~~~沒事了沒事了，”
她擰了擰肥腰，說：“看，姐脂肪厚，瘀傷肯定有，但肯定不會傷筋動骨。”
舟姓小兄弟大大地呼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掛起清純的笑容。
“沒事了，你趕緊送餐吧，延時會捱罵的。”郭珍莉瀟灑地揮揮手，轉身往回家的方向走。
舟姓小兄弟呆呆地，目送她的離去。
一路返程，郭珍莉都在思考剛才碰到的一系列巧合。
難道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滴滴滴~~”
她兜裡的手機強烈地表現著存在感。
一看來電顯示，她的表情有點頹。
深吸一氣，極其無奈地接通電話：“誒，李總，有什麼指示？”
“郭珍莉，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被尊為李總的人，平靜又苛刻地應了句。
這人，是公司裡的hr總監。
聽說是個極度秉公執法的領導。
郭珍莉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李總~~~”
“別生氣嘛，您說，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改！”
“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她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緊張關鍵是要命.
只聽李總冷笑一聲，說：“你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怎麼改？”
語畢，他無情地結束通話電話。
郭珍莉一臉蒙圈加恐慌。
這時，手機‘嘟’的響了三下。
她鬱悶地點開螢幕。
資訊來自她的塑膠閨蜜，對臺的同事，白蓮花之最，小美。
‘莉啊莉，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是，我馬上給你在系統裡補個假。’
‘如果不是.你最好想清楚缺勤的原因.李總可生氣了.’
阿西巴~~~~
郭珍莉趕緊開啟日曆，一看。
好傢伙.
今日是週二.
工作日.
她頓感整個人都不好了。
艾瑪~~~
我就說今早怎麼睡得那麼香~~~
她抬腿就往家飛奔。
那姿勢，絕絕子。
大城市裡，難得一見的胖鴕鳥奔跑，腦補一下。
“老媽~~~~”
“咋不提醒我今天是週二呀？？？”
“我的工作快保不住啦~~~”
郭珍莉跑回家，一邊換衣服，一邊宰豬式的慘叫。
郭媽從衛生間走出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客廳的掛鐘，說：“我還以為你今天補休呢。”
“莉莉，都快12點了，不差那一會兒，先吃午飯才回單位吧！”聽到叫嚷，郭爸快步從廚房走出來，手上還搓著圍裙。
不說吃的還好，一說吃，郭珍莉便有種肚空的幻覺。
明明她剛才喝了一大杯奶茶，吃了好幾個小貝。
“嗯好吧反正都缺了半天勤了。”
她委屈巴巴地走到飯桌前。
郭媽也坐下來，擺弄筷子間，問說：“莉莉，幹嘛不補個假呢？你平常老加班，難道就不能偶爾補半天假？”
“對啊，往日天天加班加點的，補個假是應該的呀！”郭爸端著菜走過來。
對啊
天天加班
補半天假怎麼啦？
我還要看那李總的眼色？
我又不是賣身的奴隸。
肯定的那一瞬，郭珍莉掏出手機，給小美髮了個微信：‘美人兒，幫我發個補假半天的申請大恩大德，奶茶2杯。’
‘ok啦！不過2點前一定要回來喔！’小美給力地作了回覆。
2點前上班，沒得問題。
郭珍莉的家，離公司，就3個公交車站。
打個車，也就10分鐘的事情。
待會兒吃完飯，還可以午休個半小時。
爽。
得意地夾口菜往嘴裡送，她的眼睛，不安分地掃視著飯桌上的四菜一湯。
伙食不要太爽。
平日裡，工作午餐都沒什麼肉，頂多3片，那也是商家良心了。
“莉莉，你知不知道，彤彤獲得了外語比賽一等獎的事情？”
郭爸夾起一塊肉，送到郭媽碗裡。
郭珍莉愣了愣，然後驚喜地說：“哇，彤彤這麼強啊！我最近老加班，都沒跟她聊。”
“聽說，她還找了個外國人做男朋友呢~~”郭媽趁機插了一句。
完.
催婚大劇，又要上演。
郭珍莉只覺天靈蓋被天雷轟了一擊。
接下來，確如她所想般，郭媽開始了表演。
“你表妹才20歲，就有男朋友了。”
“你呢？”
“都快27啦！！！別說男朋友了，連男性朋友也不多見！”
“工作忙歸忙，賺錢啥時候不能賺？”
“婚姻這事兒，就等不得！”
“再拖個1、2年，你想找個好男人，很難的呀！”
郭珍莉嘴裡的肉，不香了。
上班吧，伙食不好，但，腦子至少清靜。
果然啊，好的體驗都要付出代價。
郭爸也不敢插嘴。
一股腦地埋頭吃飯。
家庭地位再明顯不過。
催婚經，一念便是1小時。
郭珍莉的大腦，已經進入極度的疲憊。
攤在沙發上，眼皮不自覺地落下閘。
進入深度睡眠，她只用了5秒。
夢裡，她置身在一處煞白的空間。
仔細瞧，不難發現，空間除了白，還有不少的科技原素裝點。
流光的照明，隨體感溫度而現的桌椅，還有雙目聚焦一點後便會出現的透明螢幕。
忽地，一坨仿似液體的東西，從地面徐徐升起。
毫無徵兆。
即便在通明的空間中，這也是很嚇人的出場方式。
“姐姐~~~~”
“是我！你的愛心小愛莉！！！”
那東西，從模糊不清，漸漸地顯出體型和五官。
咋一看，竟是個15、6歲的亭亭玉立大姑娘。
郭珍莉的五官瞬間湊成個囧字。
腦子裡，只餘三個字：什麼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