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著是女神,一轉身就反被她給調戲了.”
“這丫頭就這樣,喜歡開玩笑.”
張姐向著肖雯搖了搖頭,“那你身邊有沒有認識得合適的男性朋友?”
這話題再聊下去就成月老與紅娘的交心時間了,肖雯趕緊上前,一把扯著王齊,“張姐,你要他介紹,還不如我自己找.”
王齊一聽她這樣說,不樂意地反駁道:“你自己還用找啊,就那個冷先生還有個蘇老闆,兩個都大咖,好不好.”
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張姐聽王齊一說出來,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那個冷先生和蘇老闆長得怎麼樣,多大年紀?”
“張姐,你別聽他胡說,這兩個人都只是普通朋友.”
說完,她暗地裡又扯了王齊的衣服一把,在張姐不注意時,搖了搖頭。
“哎,張姐,我就提一下,那兩個人都可了不得了,人家肯定看不上肖雯.”
王齊在她的授意下,轉口道,“下次再有合適地,我再介紹給她.”
三個人熱火朝天地聊了一陣,張姐有些累了,肖雯便送王齊出去。
兩人剛剛聊了那麼多,現在一下子反而突然都安靜下來,一路默默無語。
到了醫院門口,王齊才開口道:“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行了,就你一個單身宅男,手上有多少餘錢?”
肖雯揮了揮手,“你還是把錢攢著做嫁妝吧.”
“肖雯!”
王齊見她現在一開口又拿自己奚落,語氣嚴厲起來,“器官移植不是小手術,沒個幾十萬下不來吧?你別誆我,這些基本常識我還是知道,她手術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肖雯看著前方,又低頭笑了一下,“放心,不是賣身換來的。
哎,這麼晚沒公交了,我替你叫輛車吧.”
“你別打岔。
崔夢因為什麼事情進局子裡了?是不是和你有關?是不是和冷之煥有關?”
王齊拉著她的手腕,見她不回答,搖頭嘆了口氣,將手一把鬆開,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那個冷之煥,你惹不起。
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壓得你不能翻身,你曉得不?再急著要錢,也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啊.”
“我沒答應他什麼.”
肖雯笑了笑,“你一開始,真對我上心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臉看好戲地表情等他回答。
王齊的臉僵了一下,接著,他咳了一聲,“切,當初眼瞎了唄。
又被別人欺負著,你一關心就感動了一下而已.”
“行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啦,別不好意思嘛,我這樣的美女,多多少少會引人遐想地.”
說完,她手叉在腰上,側身給他拋了個媚眼,“來,讓姐姐親一個.”
說完,作勢就又要撲上去,王齊一把推開她閃到一邊。
“你別鬧了.”
正好這時,有輛計程車過來,肖雯伸手替他攔了下來,“妹兒,一路小心啊,注意不要讓人劫了色.”
她將他送上車,在車外笑道。
“肖雯,瞎說什麼.”
王齊從車窗裡露出頭,對她道:“你有事就告訴我,雖然我幫不上大忙,但小忙總是能幫的。
別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你能有多厲害,扛得下多少事兒?”
“你不說我是女漢子嗎?”
肖雯懶洋洋地衝他揮了揮手,“女漢子不是也有著強勁的臂彎,能跑能跳能扛能操?”
“肖雯,你一個女孩子,嘴裡放乾淨點.”
“我哪個字髒啦?”
她無奈地攤開手,“能跑能跳能扛,耐操勞。
很能吃苦的哪,哪個字說錯了?”
司機不耐煩地催促了起來,她和他同時靜下來,望著對方,最終,王齊在車內向她搖了搖手,“再見.”
“嗯,再見.”
肖雯往後移了一點,車了在她面前轉彎掉頭後,匯入車流之中,很快便沒了蹤影。
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到病房外,才發現張姐已經睡著。
肖雯笑了一下,給陳正德打電話過去,詢問了一下小軒的情況後,再三對他感謝了一番,兩人聊完關於孩子的話題後,似乎就沒什麼其它的話題聊,最終還是她找了個藉口,把電話掛了。
醫院裡的味道在安靜時,似乎撲天蓋地地散發出來。
肖雯覺得胸口悶悶地,她獨自一人走到外面,看著暮色謁謁地天空,發出一聲嘆息。
上次之後,冷之煥已經有好幾天都沒再聯絡她。
明天張姐就要做手術了,她堅守在病房前,不停安慰著張姐,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才是心裡沒底的那一個。
五年前,她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張姐。
記憶中關於以前的一切都成了空白一片,張姐待她如同親妹妹一樣悉心照料,在她心中,張姐不僅是唯一的親人,也形同她的長輩,她的朋友,她的一個避風港。
搓了搓手心,又放在臉上揉了一下,她才重整旗鼓般地站起來,明天張姐就要手術了,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撥出一口長長的氣息後,她轉身回到病房內守夜。
第二天註定是忙碌又擔憂的一天。
跟隨著醫生的指示跑上跑下地拿東西,辦手續,簽了一堆檔案後,目送張姐進了手術室,她才想起來,到現在滴水未進。
一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早餐也忘了吃,但也不覺得餓。
肖雯便拿著一杯水,守在手術室外,來回徘徊等待著。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突然響起的音樂讓她震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依舊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才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馬上到臨海公墓.”
手機裡,傳來的是冷之煥沒有起伏的聲音。
“臨海公墓?”
肖雯愣了一下,這個地方她好像沒有聽過,忍不住問道:“在哪裡?海市嗎?”
手機那頭停頓了一下,靜默地彷彿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給你兩個小時,不到的話,後果自負.”
冷之煥沒有給她任何提示,說完威脅性十足的話之後,便斷了線。
肖雯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又看了一眼手術室,幽幽嘆了口氣,“什麼嘛,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夠離開.”
說完,拿起手機查了一下,才發現這個公墓是距海市少說也有一百多公里的另一個城市裡的墓園,就算她用最快的交通工具趕過去,至少也要兩三個小時,還要馬上動身才來得及。
無需多加思索,她放下手機,專心地等在手術門前。
這場手術進了四個多小時才結束,張姐推出來時,還處在深度麻醉之中,醫生交待要先進觀察室呆二十四小時才能出來,這段時間內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而且手術效果良好,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肖雯才想起冷之煥之前的“命令”。
來不及多想,她和護士打了聲招呼後,知道張姐至少麻醉都要明天才能醒過來,馬上又打算接著趕往車站。
冷之煥的手機從給她打完電話後就處於無人接聽有過狀態,也沒有再聯絡過她。
肖雯也遲疑過,要不要過去,最終,她安慰自己,他手中可還有三十萬等著她去拿呢,她總該盡一點自己替身的責任。
何況那個地址聽著就十分地不祥,冷之煥的語氣聽起來也十分地不對勁。
剛走到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她面前。
急剎車聲讓肖雯往後退了一步,接著,車門迅速開啟,下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出現在她面前。
“肖小姐,冷先生讓我請你過去.”
老黑從容地坐在車內,做了個“請”的姿勢。
本來就是打算要趕過去的,這下有順風車坐,她才沒什麼好顧忌的。
上了車之後,見這三個人都是不拘言笑的臉,肖雯摸了摸肚子,向老黑道:“請問,車上有吃的東西嗎?”
老黑聽了,向她露出一個飽含同情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一路風塵僕僕,趕到公墓時已經又是日落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