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黑髮現x集團的人與金灣簽下住房協議後,他便將冷之煥的入住酒店換到了陳家開的這邊的商務酒店。
陳局聽聞他們要住過去,表面上熱情得忙前忙後,實際上所有安排都還是在暗中進行,畢竟他是公務人員,太過明目張膽地為冷之煥鞍前馬後忙碌,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過來。
陳局原名陳啟新,是陳家培養起來放在官場中的人之一。
有錢還得有權,這樣相生相息,方能保得住企業長久。
陳家在這一點上的付出,比蘇家要多得多,但蘇家所掌握的生意場,又涵蓋著陳家明面上所不能確碰到的地方,比如當地的一些各種幫會、地下錢莊等等。
這樣兩家相互在牽制多年,倒一直奇異地保證了海市的平和。
“早知道這樣,當初在金灣確實該和蘇志明先見個面.”
冷之煥拿著老黑收集的資料皺著眉,他們來金灣前便已著手打探當地這些情報,關於蘇家的資訊卻在這幾天方送過來,其中不外乎有人刻意阻攔,“看來蘇家對我已經有所防範了.”
“應該是.”
老黑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替冷之煥接過資料收好,接著道:“劉小姐已經安全回到島上,佔士丁一直陪著,那邊暫時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x集團這次來海市除了參加最新一期的填海工地的拍賣,我擔心,還會趁機對冷先生下手.”
老黑手上有份x集團將要過來的人員名單,一看到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他便意識到這次對手的目的並不如表面上那樣簡單。
“怎麼,怕了?”
冷之煥挑眼看了他一下,似笑非笑。
“冷先生說笑了,老黑我就是槍林彈雨裡活過來的人,這點小動靜還不至於嚇到。
只是,這次我們帶這邊帶的人不多,我擔心——”“蘇家不是與x集團交好嗎?”
冷之煥打斷他的話,兀自笑了一下,打了個響指,“這就行了,只要我們手上有牽制住蘇家的棋子,也就間接能牽制住x那邊.”
他說道這裡,接著淡然道:“棋子果然還是要物盡其用的好.”
老黑見他胸有成竹,便知他已有了對策。
只是,不知他口口聲聲的這顆棋子,倒底是誰。
這時,阿力敲門走進來,在老黑耳語了一陣,隨後便退了出去。
“冷先生,有位崔小姐在門外吵著要見你。
聽阿力說,她還帶了好幾個小地痞模樣的人一同過來.”
老黑道。
“她怎麼又來了?”
冷之煥極為不屑地微豎起眉,拿著報紙漫不經心地看起來,“打發掉.”
門外已經隱隱約約能聽見嘈雜的聲音,老黑為免他生氣,走到門外,就見崔夢身後跟著幾個很年青,卻打扮得怪異個性的男生,他們手中推著一輛酒店的行李車,上面放著一個大箱子。
崔夢見到老黑,知道他看著像是能管事的,立刻踮著腳,熱切地向他道:“我想見冷先生,我有東西送給他.”
老黑之前暗中保護冷之煥時,已經知道老闆前幾天的消遣物件是誰,現在見到她,皺眉對阿力道:“冷先生說把他們趕走.”
“不是,這樣禮物冷先生一定會喜歡的,拜託你讓我見見他吧.”
崔夢聽他這樣說,手扒著保鏢的胳膊,在小秋的幫助下拼命往前擠,“是冷先生感興趣的,他一定會要的.”
她的話讓老黑腳步頓了一頓,他看著放在行李車上那個突兀的大箱子,對阿力揮了下手,阿力便和他走上前,崔夢見他肯停下腳步,已經欣喜若狂地跳了起來,轉身將其它人推開,讓小秋將行李箱推了過來。
阿力正要下去拉開箱包,崔夢一把擋住他,望著老黑:“你來,只准看一眼.”
見她這樣神秘,阿力奮力將她推開,“老大,還是我來吧,如果他們要搞點小動作——”“我來.”
老黑看崔夢這狀態不太像要報復人的樣子,雖然舉止有點過於誇張。
他上前一步,崔夢立刻擋在阿力身前,急得阿力很想一拳把她放倒算了。
刺耳的拉鍊聲在眾人莫名的安靜中響了起來,老黑看了一眼,迅速地將箱包重新拉上,然後站了起來,阿力還以為是什麼危險物品,已經往後一步,做好了防備。
“我現在就去通知冷先生.”
老黑掃了他們一眼,隨即立刻轉身回到房內。
不出一分鐘,老黑便又回到走廊裡,對阿力指了指行李車,“冷先生很喜歡這份禮物,他想先驗一下貨,再和崔小姐詳談.”
崔夢一聽,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回抱了一下身旁的小秋,“好好,我不會走的,我就在這等著.”
“姐,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啊,這個冷先生又是誰?”
小秋見她為這個訊息高興得失了神,不滿地低聲問道。
老黑耳力超常,有意無意掃過這對姐弟,從阿力手中接過行李車,轉身後給了阿力一個眼神,在阿力接觸到後,他往身後微微斜了過去,阿力微點了下頭,將行李車交給他,然後笑著對崔夢他們道:“冷先生包了這層樓,他驗貨需要一陣,不如各位隨我去休息一下怎麼樣?”
崔夢巴不得現在就見到冷之煥,但也乖巧地拉著皺眉的小秋,跟同阿力走向另一間房。
肖雯的意識一直很模糊,唯一的感覺便是全身都很熱,熱得她像一條在沙漠中的魚一樣,拼命地隨著本能扭動著,想要掙開身上那層讓她更加熱的枷鎖。
冷之煥微眯著眼,看著隨著動作,慢慢從白布中滑出來的軀體,眼裡浮現出難以言欲地光芒。
和五年前相比,面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成熟許多,風情更甚。
以前的她纖塵不染,被他一點小手段就能感動得一塌糊塗,現在的她則具有讓所有男人為她傾之所有的本錢,舉手投足中多了誘人的女人味。
“送上門的大餐,你說我是吃,還是不吃?”
冷之煥手肋撐著,坐在她身側,看著她在藥效中無力掙扎,伸手在她修長的脖頸上流連,看著這裡沒有留下一點傷痕,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文曉.”
“嗯.”
正在熱洲上的肖雯覺得脖子上舒服的觸感,就那麼一點,也像能緩解所有燥熱似地,讓她不由自主地順著那個方向蹭了過去,“好熱,幫幫我.”
此時,她像在沙漠中看見一柱清泉,正在努力地往那邊靠近。
一番掙脫之下,白布如同幕布般在她身上攤開,她迷迷糊糊地微睜開眼,伸手看著近卻又怎麼也到達不了的能舒紓她所有渴望地清泉,痛苦地微顰蹙眉頭,“不要,走——”低低地聲音從嗓子深處發出來,每一個字都像帶著渴求的呻吟,讓冷之煥眼中的慾火狂燃。
“該死的女人.”
他憤憤低咒了一聲,其中更多的是為發現自己居然對她起了反應而生的怒意。
接著,他冷笑了一下,看著春水盪漾般,滿臉緋紅的肖雯,低頭對準她已經因為忍耐而不住發出細微地聲音的紅唇,吻了下去。
夜,很長。
肖雯醒來時,還有些迷糊。
等到昏迷前的回憶迴歸腦海時,她猛得從床上翻身而起,卻又力不從地“啊”了一聲之後,重新倒回到床上。
柔軟的床上雜亂的一切便能彰顯出昨夜的瘋狂,更別提還有她周身的痠痛和薄被之下,一身被人狠狠凌虐般地疼愛過後的痕跡。
“混蛋!”
肖雯抓緊枕頭,扭頭埋在裡面喘息著,眼角一點涼溼很快被枕頭吸收後隱藏。
她攤開手,轉頭看著裝修得高檔地四周,冷笑了一聲,慢慢握緊自己的拳頭,怪自己太過大意,更恨那幫看著不大的毛頭小子們,居然敢對她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她這次,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也一定要從對方將自己受過的屈辱討回來。
想到這裡,肖雯看了一下,沒發現自己的手機,便拿著床頭座機先給陳正德打了個電話過去,找了個理由讓他幫照顧小軒和張姐一段時間。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慢慢撐著床,坐了起來。
身後有道輕微的穩重地腳步聲傳來,肖雯身體一僵,伸手在床頭抓到一樣東西便身後扔了過去。
“肖小姐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一道帶著嗤笑地聲音炸響在她的耳邊,讓她不可置信地馬上從床上站了起來,往後一步,謹慎地望著穿戴整齊,神清氣爽的冷之煥。
“是你!”
肖雯伸出手指,指著他,接著,她四下看了一眼,拿起能拿起的檯燈直接又扔了過去,但她現在戰鬥力不足,有心無力地只扔出了半米遠,連冷之煥的衣角也沒沾到。
“冷之煥!”
沒砸中他讓肖雯氣得怒吼了一聲,過度使用後的嗓子發出的聲音降低了不少分貝,讓她的怒氣衝衝也顯得像憤怒炸毛的貓一樣,沒有什麼威懾力,“卑鄙無恥的混蛋!別以為姑奶奶我怕你!我要打電話報警!”
說完,她隻手按在胸前的床單上,往床頭的電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