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往鄭妍的位置方向看了一眼，鄭妍也正好看過來，兩個人目光對視了一下。

鄭妍不是傻子，這個科室每個人的底子和情況她都瞭解，如果換成她是領導，也只能在秦天，周蒙，她鄭妍三個人中選一個下放。

現在主動權掌控在秦天手上，那麼下放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她和周蒙了。

這周蒙可是一個馬屁精還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都說他連老婆都送的。

鄭妍想著潛不潛規則先不說，總要試探試探一下秦天的口風，看他選誰。

下班時，天色已黑。

秦天和鄭妍約定好，開著他的破爛帕薩特，前往一家澡堂。

對秦天來說，什麼機會他都要！

要做現在就做，自己時間不多了。

而秋山縣衛生局的後花園裡，漆黑之中兩個男人湊在一起吸菸。

黑暗中，只看見兩個菸頭的紅點。

這衛生局的房子雖然是老的，但後花園的綠化卻是極好的，連著後面的小山，綠樹成蔭，是個飯後散步的好地方。

“你剛才說胡局長準備繼續查前任局長的錢財去向？”一個聲音輕輕地問道。

“是的。”另一個聲音沉穩回答。

“那胡局長身邊連個秘書都沒有安排，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人不解地問。

一個縣衛生局的局長從制度上講是沒有工作秘書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都會安排一個助手，或是科室內的人員作為兼職秘書，協助局長開展工作。

胡局長空降，沒有帶自己的工作助手。

但來了衛生局之後，胡局長也沒有遲遲安排人員。

“這你別管，我自有我的辦法。”另一人說道。

“派林若丹去試試吧，一來她漂亮，找找這胡局長的弱點，只要是人就有弱點，看看他圖不圖女人這塊，圖就更好，不圖咱們就找其他突破口，反正前任局長的錢是絕對不能被找到的。”男人說道。

“我們就主推林若丹給胡局長當助手。”

“嗯，讓林若丹準備準備。”

而秦天已經到了一家澡堂。

像他這種小人物，來泡個澡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有沒有獨立的包廂？”秦天問服務員道。

“有的先生，這邊請。”服務員領著兩個人，到了一個獨立空間的澡池裡。

這裡是隔出來的空間，中間一個圓形的澡池，大概能容下四五個人。

所謂的溫泉其實都是人工的。

服務員上了浴袍，點心，茶水，也就關了門，出去了。

“咱們是邊泡邊聊還是先坐坐喝點茶？”秦天笑著問道。

旁邊有兩張躺椅，秦天很自然的坐了下去，倒了茶水。

“秦哥，你常來這種地方啊？”鄭妍有些尷尬的問道。

“這是正常的泡澡場所，綠得冒油，可不是什麼銫情的地方。”秦天急忙解釋道。

“是嗎？我懷疑。”鄭妍倒也是先坐了下來，她現在是坐立不安，顯然她還沒有做充分的心理準備。

剛才過來的路上，她一直在做思想鬥爭，腦海裡的兩個小人一直互相較量。

一個小人說在官場裡女人就是這樣的，成為男人的玩物，才能爬上去，這是必經之路，任何女人都逃不過；

一個小人說女人要潔身自好，切不可入這骯髒齷齪之流，到頭來，自己都嫌棄自己髒；

可是，那下鄉的地方是山溝溝裡，都沒通車的，去了那，基本上就沒有爬出來的。

去那就相當於被放棄了一樣。

這已經成為秋山縣官場潛規則了。

所以混的差的，犯錯誤的，被領導嫌棄放棄的，很多都被安排去了那裡。

那是一個大鄉呢。

“懷疑什麼？不夠綠嗎？呵呵。”秦剝了一個橘子吃。

“當然了，剛才我們走過來，那包廂澡池裡的男女都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然後在苟且。”鄭妍解釋道。

那場面在鄭妍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眼裡，真是不堪入目，還接受不了。

秦天看了鄭妍一眼。

這鄭妍大學畢業兩年，和楊柳花，譚錦芳這樣的熟女少婦比起來，顯然要青澀單純太多。

但是自己這中年大叔如果能讓鄭妍這種剛畢業的大學生當自己的工作玩物，如果楊柳花給吳主任，林若丹給楊副局長那樣，秦天想想都感覺很刺激。

“那人家是情侶嗎，就很正常啊。”秦天解釋道。

“要不要下去？”秦天見鄭妍沒有任何反應，有些拘謹和抗拒，一副想要逃離的樣子，秦天可不想煮熟的鴨子飛了。

鄭妍看了澡池一眼，問道：“秦哥，如果我和你一起泡澡了，你是不是就不會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