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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亞!

吳越拉下遮光板,擋住了窗外刺眼的陽光,現在是北京時間八點零九分,飛機剛剛穿過了一層厚厚的雲海,爬升到了平流層,不敢想象,神州大學居然還包了專機前往海南,可真是財大氣粗。

吳越看了一眼旁邊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的張浪,嘆了口氣,這小子倒是睡得香,留他一個人在這擔驚受怕,吳越的手指在小桌板上交替敲擊著,心裡想的全是要命的海南。

唉,他剛才倒是找吳小越東問西問,可卻連一句有用的資訊都沒問出來,那小屁孩一口一個不知道,可看他狡黠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麼,可他怎麼問也不給吳越透露,只是一個勁地念叨著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一類的,搞得吳越是又煩悶又緊張,媽的前面到底是啥在等著他們啊?

吳越頭一甩,反正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姜白璽和徐遠山都放心把他們大一的帶來了,肯定是想好了應對一切突發狀況的方法,根本就不需要他來擔心,對,就是這樣,就把這次當成旅遊好了,正好他從小學過後就再也沒來過海南了,這次就當旅遊吧!吳越似乎心滿意足於自已騙自已後的結果,嘴角開心地勾了起來,仰在椅子上合攏了眼皮,今天起得太早了,正好休息一會兒,補個回籠覺!

也許是吳越真太困了,再一次睜眼時是飛機落地劇烈的顫抖將它叫醒,他的心不由地跟著緊張起來,媽的,這就到了?待到飛機徹底停穩後,一行人起身離開了座位,笑容甜美的空姐微屈身子,溫柔地向大家說著再見,吳越看著她包臀裙襬下裹著黑絲襪的纖細小腿,不禁有些傷感,也不知道此生是否還能見到這般美好的景象,想著想著不由地鼻子一酸,眼眶裡氤氳起薄薄的水霧。

可這一切都在他踏上廊橋時瓦解,鋪天蓋地的熱氣瞬間將他包圍,陽光即便是濾過了一層玻璃也依然曬得人生疼,空氣中充斥著潮溼的水汽,一般說的空氣潮溼只能是感覺微風中有些許溼潤,而在海南就不同了,像是你每呼吸一口空氣,水汽都要隨著你進入肺部一樣,吳越討厭這樣的感覺,不由地拖著行李箱加快了腳步,渴望快點回到冷空氣的懷抱。

這三亞機場似乎比他小時候看著老舊了,候機廳座椅上的鐵扶手有些都佈滿了斑駁的鐵鏽,刮花的金屬牆板,一切設施都充滿了久經歲月的感覺,不過這些都絲毫沒有磨滅遊人的熱情,只見機場密密麻麻全是遊客,嘰嘰喳喳的說笑聲瞬間進入了吳越的耳膜,他們大多都提著大包小包,樣式各異的行李箱在地面滾動著,都腳步匆匆,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彷彿是迫不及待去早點見到海,一些愛美的女人已經提前帶上了遮陽帽和墨鏡,拿出瓶瓶罐罐往胳膊上、脖子上又噴又塗,有孩子的中年婦女也是用著蹩腳的普通話音調勸說著自已孩子塗點防曬,然後不管他們怎麼說都把油膩膩的防曬霜拍在了他們臉上,然後像洗臉一樣均勻在臉上抹開,吳越看見他們嘴巴嘟著,一副忍受痛苦的小臉,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這就是中國的萬千普通家庭啊,他們都有自已煩惱的瑣事,也都為自已的幸福生活而努力奔波,而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生活吧。

“越哥,愣著幹啥呢?走啊,今天還趕路呢。”張浪停下來招呼他,向他招手道。

“哦哦,好。”吳越跟上了他的腳步,之前吳越昏昏欲睡,倒是一直都沒來得及注意同行的隊友,現在才注意到,那個白頭髮的皮衣男也來了,看到吳越望向他,微笑著挑了下眉,這次他倒是沒穿那一身皮衣皮褲了,而是老實地換成了短袖短褲,不過依舊能體現出他騷包的性格,上面穿著一件印著椰林樹影和落日的短袖襯衫,質地輕薄,下面是配套的短褲,懶洋洋的踏著一雙人字拖,過長的頭髮被他用發繩捆在頭頂紮了起來,墨鏡架在額頭上,也是一副妥妥的出遊打扮。

“喲,小吳,好久不見!”何逸群勾起一抹弧度,滿是度假的瀟灑風範。

“學長好。”吳越笑著回應了他,總的來說,吳越對這個騷包學長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至少他能讓冷麵男吃癟,這就是一個很能讓人喜歡他的理由!

眾人走出了機場,撲面而來的是潮溼又悶熱的空氣,風中的水汽彷彿能把衣服都給沁溼,口鼻中都滿是溼潤的感覺,同時又夾雜著滾燙的熱浪,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天氣,吳越繼續往走,從陰影處邁入了“毒區”,就像是PUBG裡隨時會扣血的綠色毒圈,灼熱的陽光瞬間就炙烤上了他的全身。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古神非要來這復甦,可真是讓少爺我遭老罪了。吳越低聲吐槽道。

此時,一道陰影籠罩了吳越的身體,吳越抬頭一看,一把遮陽傘打在了他的頭頂。“吳越哥哥,一起打傘吧!”李伊然走到了吳越的身旁,裙裾在這夏日的微風中輕輕滉漾,露出她白皙的長腿吳越不禁也心神搖曳了起來,這天氣至少也有好處嘛,吳越心想。

“謝啦。”一把粉色的帶著蕾絲的遮陽傘,不愧是這小軟妹的喜好,話說她為啥要來給少爺我打傘?難道是看上了我的絕世容顏?不行啊,我可是“有婦之夫”!吳越想起了開學前林佳儀對他兇巴巴的叮囑,不準和女生說話,要是讓她知道自已現在不僅和女生同住一屋簷下還一起打傘,非撕了自已不成。

皇清雅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開啟了一把黑色地遮陽傘往前走去。

吳越被她這眼神看得發毛,一時感覺空氣都低了幾度,涼快了不少。難道這女人還因為我吃醋了?咋可能,她那冷淡得太陽見了都要凍掉的人,吳越擺了擺頭。

“同學們,上車啦!”徐遠山頭探出車窗外向下面的同學揮手道。

吳越一看,一輛豪華的旅遊大巴車,車身上還印上了神州大學旅遊團的標誌,引的路人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這個神州大學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野雞大學,不過吳越可不關心他們在想啥,他只知道充足的冷氣透過車門撲了出來,終於是從這毒區解放了!

吳越快步踏進了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