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狹長的黑眸中泛著森冷寒光，冷峻的臉龐有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冷酷。

他直接忽略黃毛青年的話看向阿文，阿文把事情原委大概說了一遍。

江山滑到躺在地上哀嚎的捲毛青年身旁，一隻穿著旱冰高跟鞋的腳踩在青年的肚子上。漠然道：

“現在給我的朋友道歉，然後滾。”

他因為溜冰技術有點菜，單腳著地時有些站不穩。蔡小曼看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形，連忙上去扶著他裝逼。

江山掏出一根菸點燃，漠視的眼神盯著倆人，彷彿在看螻蟻。

他移動帶著鋒利冰刀的旱冰鞋靠近青年的脖子，青年看著鋒利的刀刃緊張的直咽口水，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利索。

捲毛青年和黃毛青年都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住，猶豫了半天並不敢反抗。

“對不起。”

江山仰著頭吐了個好看的菸圈，看都不看倆人一眼說道：

“大點聲，我聽不見。”

捲毛青年滿臉苦色，他看向阿文大聲道：

“對不起！我不該撞你。”

阿文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已經不記得多少次江山挺身而出維護自己了。

但他發現程洋帶著點痴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山身上，他心中有些無奈。

程洋本是討厭打架鬥毆的男生，但這件事由江山來做，她卻覺得很有觀賞性。

捲毛青年又看向程洋：

“對不起美女，我不該打擾你。”

程洋沒有看青年，她的目光一直看著此刻無比囂張的江山，它不羈的黑眸中沒有畏懼，只有瘋狂之色。

她發現只要有人欺負他在乎的人，他就會暴走，看起來有幾分狂野。她知道那是因為他重情重義。

但是，自己也是他在乎的人嗎？

江山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弧度，閃爍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顯得更加邪氣。

他又看向黃毛青年：

“還有你，道歉。”

於是倆人道歉完離開了溜冰場。江山注意到，離開時黃毛青年冰冷的臉上帶著一抹狠色。

他感覺他們會找人來報復，於是帶著三人就要離開。

蔡小曼一臉崇拜地看著江山，聽到要走她不樂意了。於是不滿道：

“為什麼要走呀？我還沒玩夠呢。”

江山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等下那倆人要是帶一群人來複仇，你打幾個？”

小姑娘不說話了，她一個都對付不了，還是乖乖聽話吧。

要是他們真的來一群人，江山也是幹不過的，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一點，尤其是帶著蔡小曼和程洋的情況下。

四人換了個地方，去一家酒吧蹦迪瘋到凌晨三點才肯罷休。

他們走在陌生城市深夜的街道上，感覺空氣中瀰漫著自由的氣息。

老師也好，家長也好，工廠主任也好，此刻都管不著他們，他們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絕對自由。

他們不知疲倦，勇往直前，未來有無限可能。

自由是一個高中剛畢業的孩子最真切的體驗。

而在工廠上班一個月最深的感觸。

江山：感覺永遠不能給資本家打工，必須創業。

蔡小曼：嗯，必須時刻抓牢男朋友的褲帶！

梁文：程洋也許是自己永遠可望不可及的夢……

程洋：該好好規劃一下自己未來要走的的路，最好能繼續陪在他身邊。

……

打工之旅結束，四人回到小縣城。

高考的成績也公示了，這天老朱專門打來電話，江山接通：

“朱老師，是不是高考成績出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老朱興奮的聲音：

“是的，小子你果然考上B大啦！準確地說還超了85分！”

江山倒是沒有太意外，因為高考時他的狀態很好，幾乎沒有什麼題目是沒有把握的。

他平靜道：

“多少分？”

“785分！”

這分數倒是有些超出江山的預期，按他估計考入B大門檻分數700分肯定沒問題，沒想到超出這麼多。

似是想到什麼，他馬上問道：

“蔡小曼多少分？”

老朱聲音帶著點惋惜之情說道：

“她考了689分，差一點我們班這一屆就上三個B大了，簡直是史無前例啊！”

江山心下一沉，不知道小姑娘知道後是什麼心情。

江山好奇道：

“還有一個考上B大的是不是程洋？”

在江山看來，七班除了他和蔡小曼，也只有程洋有機會考入B大了。

老朱笑道：

“你猜錯啦，還有一個是梁文，他考了702分，是這次考試最讓人意外的黑馬了。”

江山心中為好兄弟感到高興，這次他老爸老媽估計要擺十幾桌酒席請十里八村的街坊鄰居吃飯了。

江山又問道：

“程洋呢？”

老朱聲調低了幾分，答道：

“這小姑娘可惜了，這次應該是沒發揮好，只考了695分。不過她和蔡小曼都很不錯了，國內除了B大，其它學府隨便挑的。”

老朱頓了頓說道：

“這兩天你抓緊時間來一趟學校，把志願申請遞交一下。你這分數也沒啥好填的，謙虛一點說到了B大估計也是前三。”

江山“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吃完午飯驅車朝梁文家趕去。

剛到阿文家就被他爸媽請到了上座，又是遞煙又是倒茶的，整的江山多少有點不適應。

梁父神色動容說道：

“孩子，多虧了你，阿文竟然考上了我們做夢都不敢想的B大，晚上一定要留下來吃飯呢。”

江山憨笑道：

“叔叔別這麼說，他能考上全靠他自己，這傢伙一直在隱藏實力，最後一鳴驚人，簡直吊炸天！”

聞言梁父大笑起來，他現在也覺得自己的兒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優秀許多。

這時阿文從外面走了進來，倆人來到山腳下的水庫，這裡有泉眼，裡面的水冬暖夏涼。

倆人在刺目的陽光下脫了個精光，坦誠相待。

阿文看著一絲不掛的江山讚歎道：

“感覺你的又變大了？”

江山挑了挑好看的桃花眼，散漫道：

“死變態！你是說我的胸懷吧？我也這麼覺得。”

接著倆人跳入水裡遊了好一會兒開始聊上哪一所大學的事情。

阿文興高采烈道：

“沒想到咱倆從小上同一所小學、初中、高中，現在又可以上同一所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