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聽到準提聖人的承認,心中並不好受。華夏五千多年的文明,如今竟然被糟蹋成了如此情況。人們漸漸地為生計所困,為了生活勞碌奔波,逐漸失去了信仰。
他想起小時候村裡過年過節時的熱鬧場景,那時候大人小孩都堆著笑臉。每天的任務也不過是種種田,家家戶戶都不為吃穿發愁。現在,生活雖然變得更加多元化,但人們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
他知道外賣小哥每天加班加點、逆行超速,只是為了溫飽,以及那套他們夢寐以求的剛需房。但即便如此,還有資本家拿他們送外賣的生活拍成電影,企圖從他們本來就平淡無味的生活中剽竊一張電影票的錢。
想到這些,李星辰感到心酸又憤怒。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世界,他知道一切都是那幾位聖人爭奪氣運而導致的。西洋教要立起來就必須把傳統道教清淨無為與中庸之道的思想給拍死,隨著新上任的玉帝張百忍昏庸無道,竟導致了陽間出現如今這局面,真讓人痛心疾首。
李星辰惡狠狠地盯著準提聖人說:“雖然張百忍是我的仇人,但我並不想以犧牲一個民族數千年的文化積累去推動一場戰爭。很顯然,你為了私慾,透過小閻王把我和沈珞瑤牽扯進來,裹挾著我們與天庭對立。你們西方教就沒有一個好人,我感覺當年太清聖人化胡為佛也沒什麼不對。”
準提聖人聽完後,又摘下了眼鏡,露出了眯起的雙眼,以及胸有成竹的笑容:“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現在已經是佛,而你,李星辰,才是西方教的教主。西方教的命運、走向、教義都在你手裡。你不喜歡現在的做法,可以改成清靜無為啊。但到了這個地步,你不去反抗,就沒有未來。不管是你和姮娥的未來,還是陽間的未來,都不會有。甚至天道會降下滅世之劫,地府的平衡也會被打破。”
李星辰愣住了,準提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直指他的內心深處。他沉默了片刻,心中翻江倒海。他無法否認準提聖人的話裡蘊含的某種事實:他和沈珞瑤的命運早已被某種力量鎖定,如今的局面複雜而棘手。準提聖人丟擲來的是妥妥的陽謀,還讓自已的怒之魄繼承了西方教的教主之位,這讓自已壓根無路可退。
陸判官已經聽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羽扇掉在地上都不自知。他是小閻王最強的智囊,但跟如今的李星辰和準提一比,自已那點小計謀真是拿不出手,只能苦笑一聲。
其他八殿的閻王此時也愣在了當場,他們雖然聽不太明白,但大致上都懂了:西方教要跟地府聯合起來對抗天庭。可他們悠閒自在慣了,此時習慣性地看著陸判官,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此時李星辰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酆都大帝與后土娘娘。
酆都大帝站起身嚴肅地說道:“這件事我不背鍋,不對,這件事情我和后土就不發表意見了,李星辰你自已定下我相信以及支援你做出的任何決定。”
李星辰嘆了一口氣,又看向了右邊的黑白無常,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議。但剛湧起這個想法,他已經聽到右邊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竟然是無常老哥,一如既往地心態這麼好。
陸判官無奈地聳了聳肩,心中暗自思量,既然事已至此,地府恐怕也無可避免要捲入這場波瀾壯闊的紛爭。他穩了穩神情,微微上前一步,輕聲說道:“此事牽涉甚廣,恐怕已經不只是個人恩怨,而是整個三界的平衡問題。我們地府不能坐視不理。”
李星辰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陸判官的苦心。雖然局勢複雜,但他也不願再被動承受。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準提聖人:“無論如何,我會走自已的路。”
準提聖人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微微頷首:“願你心之所向,必能成事。”他的話語中既有祝福,又有某種隱藏的期望。
李星辰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知道眼前的局面遠比想象中複雜,單靠地府的力量難以與天庭抗衡,但他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以確保在即將到來的對抗中能夠佔據有利地位。
“地府的備戰計劃開始行動,”李星辰對陸判官和其他閻王們下達了明確的指示。陸判官在李星辰的要求下,立刻著手在抖音上推送招聘陰差的廣告。他們需要大量的陰差來補充地府的力量,特別是在與天庭可能的衝突中,越多的陰差越能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和影響力。
與此同時,李星辰安排其他的閻王們定製新的制服,生產更多的魂力車和武器。他的目的是在面對天庭的威脅時,能夠以足夠的力量和資源來進行有效的反擊。然而,李星辰的策略並不是要直接與天庭開戰,而是透過展現地府的強大力量來對天庭施加壓力,迫使他們在談判中做出讓步。
準提聖人看似並不在意李星辰的決定,反而在完成任務後顯得輕鬆自如。他的離開顯得那麼隨意,彷彿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在他看來,或許地府的準備和反抗只是他與西方教之間的一個小插曲,他的真正目標和計劃早已超越了這場紛爭。
會議室內的其他閻王們也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各自負責具體的準備工作,確保每一項任務都能按計劃進行。儘管面對未來的挑戰,他們仍舊希望能在這場衝突中找到一線生機,為地府爭取更多的利益和時間。
李星辰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的景象,心中卻在思索如何才能真正地解決這場困局。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而他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在這場三界的大博弈中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