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把雲海的專案搞砸了?”
“嗯。”
“欺雪讓我換個人帶你。”
“不換。”
“她手上大專案不少。怎麼,你跟她有仇還是跟我有仇。”
“昨天的事,以後不會發生了。”
“我勸不了她,你自已去爭取吧,她已經出發去和聲科技了。”
到了分岔路口,蘇挽風示意司機停車。
黎問野沒動:“我要看她籤的協議。”
“下車。”蘇挽風踹了他一腳:“看你表現。”
黎問野到和聲時,冷欺雪剛解釋完耀威二公子說好的怎麼沒來。
“姜總你好!我是黎問野,以後會負責和聲與我司的合作對接。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冷欺雪只覺得自已和他大概八字不合,剛跟客戶解釋說他去醫院來不了,當事人就到了說自已堵車。
姜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破,只是友好地同黎問野握手:“黎總,你好。”
許是他笑得真誠,電梯上姜釗倒是和他聊得開心。
會議上她一度插不上嘴,講到彌補方案時,冷欺雪忙不迭將檔案推了過去,黎問野只是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冷欺雪的手停在半路,想了想,收回坐了回去。
他來,蘇挽風肯定是知道的。那自已也沒必要和老闆對著幹,業績少了,再幹就是了。
她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把自已卡死。
“這麼大方?黎總是不是忽悠我呢。”
“說的話不信,白紙黑字的合同,姜總信得過吧?”黎問野抽出冷欺雪準備好的合同推了過去。
姜釗抬頭看了眼助理徐惠,對方揚了揚手裡的合同副本衝他點頭。
“好,既然耀威這麼有誠意,我們兩家合作多年也不好推拒了。阿惠會走合同流程,簽好再聯絡你們。”
黎問野起身握手:“姜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徐惠起身送黎問野,冷欺雪和姜釗走在後面。
“姜總,雲南今年的新茶,您回去和夫人一起嚐嚐~”
“哎呀,真是大老遠過來還帶什麼禮~小冷太客氣啦。”嘴上說著,手裡卻不推拒。
徐惠識趣地接過手袋。
黎問野看姜釗態度曖昧,想來不是真的茶葉。
上車後問她:“多少錢?到底有多少合作公司是吃回扣的?”
冷欺雪見司機掃了眼後視鏡,沒有說話,見狀他也安靜下來。
她心裡嘆氣,真是少爺,這十年怕不是都在家裡養尊處優。
黎問野敏感地抓住了她的嘆息,心中發緊,手機百度著昨天記下的名字,比如丁力,比如紀廖平。
蔣經濤:【你自已百度不就好了,我又不是萬事通!】
黎問野:【有些東西查不到,你家不是有人在上邊?】
蔣經濤:【大哥!你也知道那是上邊的人,俺只是下邊的,人愛答不理的。再說,你家的客戶蘇挽風一定查過的,你去問他不就好了。】
手指在手機背面敲擊著,隨著車到終點戛然停下。
“你得搬家。”
下車前聽得他突然出聲,冷欺雪有些無語,沒有接話。
黎問野追上想要解釋,被蘇挽風截胡拉著上車。
“兩小時後的飛機,土耳其那邊搞不定,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你是專業的,我去幹嘛?”
“我怕你把公司整垮了。”
“.......那你讓冷欺雪搬家。”
蘇挽風抬頭賞了個眼神,黎問野威脅道:“不然我就跳車。”
他冷笑一聲:“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幼稚,活該欺雪看不上你。”
黎問野面色驚訝,他是試探?
嘴上倒是否認:“誰要她看上了?丁力騷擾她,我主要是為了公司的聲譽著想。要是萬一出了事兒,人家怎麼說?股價不得跌?”
“丁力這段時間分身乏術,你怎麼知道他動手了?”
“上次去她家送資料,碰巧遇上了,找了幾個地皮流氓。誰知道他指使的是恐嚇威脅還是什麼。”
“嗯,知道了,我會安排。”
黎問野張嘴,蘇挽風看著他補了一句:“旁邊的房子我會一併租下來,看你表現拿鑰匙。”
嘖,他哥是知道啥還是自已表現太明顯?怎麼這麼配合呢?他想著,抬頭多看了兩眼蘇挽風。
冷欺雪交接了專案下班,就收到蘇挽風的訊息和定位,要求今晚必須搬過去。
他解釋了原因,冷欺雪刪了對話方塊的字,回了個嗯。
“那個是誰啊?”
“冷欺雪,就是我跟你說跟你同校的那個總裁助理,負責業務部。怎麼了?”
說話的女人看著她的背影,聽朋友解釋。
“原來是她,看來在耀威工資不低啊,變化挺大的。”
“你認識?她剛進公司的時候也挺靚麗的。”
女人笑,朋友問:“笑得這麼意味深長幹嘛?”
她勾了勾手,朋友附耳過去,聽完滿臉驚訝:“真的假的?這有點悽慘啊。”
“所以你懂啦。”
對方恍然大悟,進電梯時悄聲說道:“你的意思是,高三後面攀附了那個老師,才這麼有錢吧。”
“我可沒說。”
對方挑眉,此時無聲勝有聲。
冷欺雪在校傍大款的說法在公司很快傳開。
她最開始聽沈嬌嬌說的時候,不以為意,想著空穴來風過段時間便好了。
直到在設計部開完出來看見翁殊然,恍然明白為什麼前幾年都安安靜靜突然公司起謠言。
“欺雪?這麼巧,你也在耀威呀~”她帶著驚訝的臉上熱情笑著。
冷欺雪沒有理她,只是跟設計溝通著:“這兩版都按剛剛說的修改,週五客戶要確認。”
說完便匆匆離開,被晾在原地的翁殊然尷尬到腳趾摳出兩室一廳。
“別放在心上,冷助本來就是人同其名,對大家都這樣的。”
直接忽視還好,同事來安慰這麼一嘴,翁殊然有些羞憤,美甲摳進手心。
換上笑顏:“她高中的時候對我們可熱情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性格變了這麼多。我沒事的。”
午休吃飯,朋友八卦地問起:“聽說那位早上給你臉色了?”
翁殊然聳聳肩:“不知道,同事說她一直都這樣。”
“難道不是?”